海南十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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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我去了趟绿浪四起的海南岛，朋友殷勤相问：琼岛的感觉如何？我说：“知道了她的十八怪。”友人有点惊诧：一向只知道琼崖纵队和红色娘子军的勇；水城博鳌亚洲经济论坛的名；南山小花溶血树6千多年树龄的寿；三亚和西岛椰风海韵的奇。而对海南的“怪”却知之甚少。究竟如何，愿闻其详。于是对他谈起了我所知道的“海南十八怪”

    海南岛——我国的第二大岛，是国内地处最南端的一个省份。有汉、黎、苗、回等39个民族。其中黎族人口有120万。而海南之怪，在俗语“海南十八怪”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海南人很幽默，前几年岛上有不少“烂尾楼”没有完工，一时没办法住人，有些乞丐住了进去，于是就有了一怪——“楼不住人住乞丐。”听说此事近来已经基本解决。海南老太太喜欢嚼槟榔，常把嘴弄得红红的，人们便说：“老太太嘴红像妖怪。”

    岛上和气候有关的谚语就有很多，像“牛头下雨牛尾晒，”揭示了牛岭两侧气候的截然不同。牛岭是亚热带和热带的分界，东边的牛头是汉人居住的亚热带，绿化好，气候湿润，多雨；西边的牛尾是黎族人居住的热带，气候干燥，日头毒。车子在牛头时还是雨天，几分钟后到了牛尾却是炎阳高照。因为热，日下被晒得吃不消，黎族人“斗笠大大像锅盖”也就见怪不怪了。没有锅盖般大的斗笠，如何抵挡热辣辣的太阳！同样“房间大衣服少”的怪现象，也是由当地气温高所形成的。

    海南多高高的椰子树、槟榔树和芒果树，人们要采摘椰子等热带水果，就必须有过硬的爬树本领，于是有了“小孩子爬树比猴快”的说法。这次到黎寨，我亲眼目睹了这一情景。同伴要照相，随手给了黎家孩子十元钱，请他展示爬树的技艺。这一头人们的照相机还没有准备好，那一边的小孩子“噌、噌、噌”几下子已经攀到了树梢，紧接着双手抱着树“唰”的一下又滑了下来，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爬得真是比猴子还快。

    古代的黎族人很聪明，纺织技术和水利技术都有独到之处。十三世纪中后期，上海徐家汇的黄道婆，曾在海南三亚居住了三十几年，从此学会了纺织技术，年老返乡后向内地推广。在山上种水稻，也是他们的一个绝招——“水稻种在半山外”在山顶修水库蓄水，再引水灌溉稻田。二十年前看到过一首诗，写得很有气派：“高山顶上修条河，河水哗哗笑山坡，昔日在你脚下走，今日从你头上过。”现在才知道，黎家的男女几百年前甚至千年之前，就已在山上修了河，让河水哗哗笑山坡了。

    “海南十八怪”中，比较有特色的一句是“十八岁姑娘抱着娃娃谈恋爱”典型地体现了海南黎家的风俗习惯。黎族的女孩长到十三、四岁，父母就给她搭一个小小的窝棚，以待情郎。小伙子在晚上跑到意中人的窗前唱起情歌，女孩以歌相应，互相看中了，小伙子在女方家中住上三年，给丈人做三年“长工”待有儿有女之后，再正式结婚，夫妻双双带着孩子到婆家去。抱着孩子谈恋爱，儿女有幸参加父母的婚礼，这是惟独海南黎寨才有的奇异现象。

    而“十八岁的姑娘像老太”则是所有“海南十八怪”中最令人感慨的一“怪”解放前，由于海南黎族千百年来一直有纹身的习俗，十八岁的姑娘脸上和身上纹满了各种各样图案，再加上脸晒得黑，看起来就如同老太太一般。关于姑娘们纹身的来历，我听到这样一个传说——

    在远古时期，海南发生了一次海啸，海浪袭击了整个海南岛，只留下一对兄妹。兄妹俩长大后，相约各自去寻找意中人，在来年农历三月三日晚上再相会。妹妹找遍了海南岛，也没找到要找的人。转眼到了三月三日晚，哥哥来了，妹妹躲在一旁，看到兄长和自己一样，依旧孤身一人。知道此刻海南岛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她没有惊动哥哥，回去后把脸划破，绣面、纹身。为了延续黎家的后代，她把自己嫁给了哥哥。因为脸已破、身已纹，兄长不认识妹妹，就和她成婚，养儿育女，繁衍后代。据说现在海南岛的120万黎族人，就是这对兄妹的后代

    哦，海南！诙谐的海南，炎热的海南，多情的海南。纵使在在千里之外，我也把你深深地印在心海，因为我记住了你永不磨损的特色——“海南十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