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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不计。
于平说他早上过来想帮忙收拾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俩坛子里其中一个是掺了水的,当时李牛喝的直往桌底下钻,另一个却老老实实的,究竟谁喝了那个掺水的不言而喻。
白然咬牙切齿,丫的从一开始他就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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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在地里忙到中午,直到白然过来送饭才停下,他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特别体贴的帮白然按了按腰,“累就多睡一会,到时间我回去吃就成,腰还疼么?”
“还成,能顶着给你做顿饭。”白然特别温柔,一个劲对他(阴)笑,拿出饭菜一一摆上。
酸辣土豆丝、苦瓜炒蛋。
李尚一拍脑袋,他明明记得早上起来已经把那坛里的水处理掉了……
☆、第四十九章
按李尚的想法媳妇就是用来疼的,就算喂毒药也得面不改色的吃不下去,不就是一个酸一个苦嘛,他连上战场都不怕还怕这点玩意儿?
事实证明他还真怕这点玩意儿。
边关再苦至少也是白菜豆腐,大锅饭那么一端,顶多咸点,尝不出其他味道,就算开小灶,那厨房里的火头军也是可着他的口味来,哪敢弄别的,“普天之下敢喂我吃这些东西的,估计也就你一个。”
白然一挑眉毛,笑的有点冷,“不吃?”
“哪能啊,媳妇做的菜最香了!”李尚扒了口饭夹了一大筷子苦瓜放进嘴里,粗略的嚼了两下就咽了,然后又是一大口,忽略掉那一脸好像啃黄连的表情,貌似真是好吃不得了。
白然哼哼两声,这气算是消了,把盖的严实的篮子再度打开,又端出一盘白菜炒肉来。
这菜刚出锅没多久,还热乎着,白菜片不多,大多数都是猪肉,五花三层的,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李尚看着这盆菜就感觉心里跟那菜一样热乎乎暖洋洋的,他以前真不知道原来有媳妇的感觉这么好。
白菜把菜换了下,那盆酸辣土豆丝挪到自己这边,抓起筷子用四方头那一端在李尚的头上敲了两下让人回魂,而后慢悠悠的吃起来。
李尚筷子一动,夹起一块大肉片放嘴里嚼了,然后冲着白然裂开嘴一笑,“香!”
等吃好饭,李尚继续在地里忙活,白然看了一会拾掇好东西回了家,一进门他便把去年买的那些种子拿出来分门别类放好,然后分别挑出一些将他的异能灌输进去,一边催生一边想方设法的改良。
这个步骤特别消耗异能,大约两天的功夫才弄出一个粗略的大概,接下来又重复了三遍才处理出一批他认为不错的种子。
弄完这些,他又将李尚买来的种子全部用异能滋润了一遍,硬生生将种子的品质提高了一个层次。
春耕忙起来没头,直到清明播种过后两人才算有时间喘口气,这时候白然的肚子已经满五个月了,这大腹便便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他干脆静下心养胎,每天除了浇浇菜园子就是窝在屋里头练字,其他事情就交给李尚去做。
至于接到醉仙楼和刘记的订单,大多数工作都是由程永飞和王兰做的,他现在只负责调个味,除非必要,否则封坛都暂时不做了。
这期间李尚和家里一直有书信往来,只不过再也没让白然看过,里面的内容不得而知。
白然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默默的看着刘记的老板娘再次收起李尚的信,全当没这回事,该干嘛还干嘛。
“对了,白哥儿,表……弟。”老板娘这次拿了信没急着走,犹豫片刻嘱咐道:“我听说东洼子那一片前几天开始闹瘟疫,好像闹得挺厉害,你们小心点,最好这段时间别跟人走动,实在不行就先找个地方躲躲等过劲了再回来。”
东洼子也是个村子,距离桃溪村大约不到五里地,如果瘟疫闹得厉害,传过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这下不止白然的脸色变了,李尚的脸色也不好看,“症状是什么?怎么开始的?”
老板娘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听食肆里的熟客说的,貌似得了那病便会高烧头疼,浑身无力,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总之你们小心为好。”
“多谢表姐提醒,我这还有封信麻烦表姐替我送往边关。”这种事早知道便能早做预防,李尚感激的冲老板娘道了谢,又提笔写了封信给了人家。
“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老板娘收好信,客套客套便走了。
李尚起身送人离开,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白然已经穿好鞋袜站地上等着了,他知道这事儿拖不得,俩村子离的那么近没人知道明天瘟疫会不会传过来,但白然肚子那么大,就这么出去他哪能放心,“你在家待着,我自己去就成了。”
白然抓着李尚慢慢往外走,“全村上下都知道你是个傻子,他们会信你的话么,这事儿还得从我的嘴出来管用。”
这话是真的打击到李尚了,他抑郁的揉了揉脑袋,苦笑道:“以往在军营都是我说什么别人做什么,现在却是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白然锁上门,一边走一边随口问了句,“你在军营做什么的?”
“做将军的,你相公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熬上定远将军的位置。”这也是李尚唯一能得意的地方了,毕竟他坐到这位置完全是自己一点点拼出来的。
白然想到李尚会是个官,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官,打量了他两眼调侃道:“倒是没白费你这一身力气,不过你离开边关这么久能成么?”
李尚说道:“我回京时家里人给请了文书,加上军营有我师父坐镇,我即便走个一两年也不会有事,而且家里面正在处理军营中害我的那些人,我现在也不便露面。”
白然忍不住问道:“那之后呢?”
李尚沉默半晌,叹息一声,只说出两个字,“等我。”
白然没再说话,任由对方扶着自己往村长家里走。
只是去村长家必然会经过村中央的大树,如今天气已经暖和,日头正在当空,大家伙早已脱去厚重的棉衣,三三两两的窝在树底下聊闲嗑,而闲嗑的主题不是围绕着当上官的白锦凡,就是现在有孕的白然身上。
桃溪村就那么大,藏不住半点秘密,自打出了咸菜这事,白然家门口那是马车牛车不断,赚了多少钱不用细打听估摸没一百也有八十了。
其实村里人腌咸菜大多数都赚了,但最多不过十多两银子,还没白然的一半多,尽管大部分人对白然还是感激的,但总有那么一小部分害群之马不满于现状的,认为白然私藏了最为赚钱的方子,给他们的都是没人要的破方子,顶多赚点小钱。
这些认为赚少了的人不乐意,加上之前和白然作对的老白家出了个当官的,这胳膊肘难免都有点歪了,于是闲言碎语的又出现死灰复燃的迹象。
现在清明刚过,大家都是刚闲下来凑热闹的,黄氏和柯桂花自然也在,也是黄氏倒霉,这两张破嘴皮一张,恰巧白然打远处过来,听了个正着。
只听她和旁边一位高高瘦瘦的老太太说:“要我看这事儿就是八九不离十,就白哥儿那股子泼辣凶横的劲,准准一个鬼见愁,更何况还是个小子,若是这博恩真好了,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能往上凑,我要是他,铁定要赶紧休了送到山上大庙去,再娶一个温婉贤淑的姑娘,就像我家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