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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人。
就在温延满脑袋都是酷刑可却又不知道该何从下手的时候,谢琛微微叹了口气,侧头对他道:“交给我如何?”这样的事情,还是由自己来做吧。
温延知道这些自己不拿手,因此只能点点头。只见下一秒谢琛就凭空变出了一些东西,对面那四人见谢琛居然还是个空间异能者,更是惊讶。可温延却是眼神一沉,谢琛这样,明显是不想留他们活口了,这样也好,正合他意!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谢琛变出来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除了一把生了锈的匕首之外,他还真看不出来其他都是什么名堂,只有温少航在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脸色一变,可看了温延一眼,到底是没有出声。
谢琛漫不经心的拿出来一个像项圈一样的东西,只是这项圈上绑了一个两头尖尖的金属锥,金属锥的长度可以调节,谢琛看着葛忠扬了下下巴,葛忠虽然有些手抖,可还是立刻会意的将项圈戴在了老四的脖子上。谢琛亲自上前拧了一下项圈后面的机关,只见那金属锥立刻变长足有15公分!老四吓得立马将头后仰以免被戳破喉咙,其他三人见谢琛不声不响的就给老四戴上了这样前所未见的东西,当下浑身冷汗。
谢琛却不着急,他见老四扬起脑袋以免被扎破喉咙,又拿起一个小架子一样的东西钉在了他身后的木头上,那架子下有两道尖锐的铁锥,直直冲着老四的两只眼睛,老四立马明白了谢琛的用意,他僵硬地梗着脖子,说话的语气已经不自觉的放软了几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何必使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可是这一次温延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沉静地看着,他可没错过对方眼里闪过的一丝阴沉,这人,到底是不死心。谢琛就更是没有理他,现在老四是抬头就有可能被扎伤眼,低头就有可能被戳破喉咙,只能这样不上不下的挺着。
谢琛又拿起那把生了锈的匕首,在他的眼神下,葛忠上前几下就用随身的匕首避开绳子,割开了老四的衣服。谢琛想了想,看向葛忠道:“想亲自动手吗?”
葛忠眼睛一亮立马点了点头,他明白谢琛的意思,对方之所以拿出来这样一把生锈发钝的匕首,正是因为这样的匕首伤人才更疼!想到自己亲人身上的仇恨,葛忠一咬牙,狠狠地就在老四的胸口划了一刀,因为这一刀卯足了力气,随着老四那杀猪般的吼叫声响起,旁边的老三再也忍不住道:“你们要知道什么!我说就是了!放开我弟弟!”
温延冷冷地看了老三一眼没有说话,这个老三的确是为了他的四弟着想的,可是那眼睛里却不是义无反顾,而是还透出了一点算计的精明,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琛回头看见温延的眼神,转回头又仔细地看着老三,他回想资料上说这个老三格外注重外表,因为外表英俊性格霸气所以很招女人的喜欢……谢琛微微挑眉,从旁边拿起一个像算盘的东西,只是这东西上面嵌着的全部是尖锐的金属凸起,看着这样的利器,是人都难免心生恐惧,尤其老三见谢琛那淡淡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的脸,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发颤开口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说就是了!六年前的车祸是我们做的!要问什么你们倒是问啊!!!!”
可是他说的这些话只换来了老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温延以及谢琛的冷漠表情。谢琛甚至根本没犹豫的就将手上的尖锐“算盘”狠狠往老三脸上一划,老三“啊——”的一声惨叫在这屋子里显得格外凄厉,旁边的老四也不甘落后,葛忠与葛义两兄弟你一刀我一刀的在他身上狠狠地划着,这几年痛苦压抑的仇恨终于有了发泄的突破口,兄弟二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撕碎面前的四人,现在只是划几刀,当然是使出吃奶的力气。
“啊——”随着一声尖锐惨叫,老三另一边脸也被谢琛弄花了,温延看在眼里只觉心里痛快!他们当时那样划花了粱昕的脸,可也想过自己会有今天?!温少航当时把粱昕的尸体检查之后给自己总结的时候,他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了,因为温少航说,粱昕在遭受这些折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清醒的,也就是说,这些禽兽在对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都是有感受的,被自己三伯父派来的人毁容,奸河蟹污,甚至是用那些卑劣的手段折腾侮辱……
温延再也坐不住的“嚯”的站起身,他轻轻喘了两口气,拳头攥紧又放松,后又攥紧。他没管任何人的目光转身走了出去,就在所有人都愣神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档口,温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了一桶白花花的东西进来,他咬着牙没管任何人的目光,抓起一把盐就往老三的脸上洒,老三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彻响屋中,旁边的葛忠葛义见状也抓起盐往那老四的身上洒,这兄弟俩的哀嚎一声比一声响,老二见状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他咬着牙高声道:“你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既然是冲着粱民力,就更应该有话好说!把我们杀了,关于他的事你们也什么都得不到!”
温延将森冷的目光扫向老二,这人是个硬骨头,还是这四人里的中心,杀鸡儆猴,早该先拿他开刀!
温延没有回答老二的话,转头对葛忠葛义道:“当年,是不是他下令打断了你们父亲的腿?”
葛忠葛义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当年的情形,这个老四自以为聪明的向三个哥哥提议,原本只要还有一点良知,只要拒绝了就行了。可这个老二的确是助纣为虐的同意了他的提议!甚至于到最后出手的时候,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老二反而是下手最狠的一个!简直把他们的命都没当成是人命!
温延看葛忠葛义的脸色就知道了个大概,当下冷笑着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用我教你们怎么报仇吗?”
葛忠葛义闻言立马看向谢琛,谢琛看了眼表情森冷的温延,当下皱眉点了点头,葛忠葛义立马上前一人一条,生生用手劲儿将老二的两条腿掰断了!而后二人尤不甘心,还出手挑断了老三的两条脚筋!
“啊————啊!!!!!!!!!!”
三兄弟中只有老大目前还是完好无损的了,他看着温延森冷的目光看向自己,当下浑身都哆嗦起来,两腿之间甚至已经湿答答往下滴着液体,他下巴直打颤,几次想开口都没发出音来,后来闭上眼硬是抖着音带着哭腔道:“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杀我!别别伤害我!!我什么都说!!!”
☆、第100章chapter100
第一百章
老大见温延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却不言语,当下吞了吞吐沫,他刚想开口讲条件,却见温延突然裂开了嘴,只是虽然是笑,可这笑怎么看怎么阴森恐怖!
“我如果是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实话。我不是傻子,你认为呢?”
温延这话让老大神情一凛,他虽然事到临头胆小怕事了些,可并不代表他没脑子。温延这句话一方面是在提醒他别想耍花招,不然对方也不是傻子,必定会不客气。另一方面的意思是,正因为对方不傻,所以这场景换成对方都要实话实说,何况是他自己……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敢求您放了我们,能不能先饶了我兄弟……”
温延微微挑了挑眉,“看来你还没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还没等温延再说什么,旁边被掰断了腿的老二咬牙切齿地出声道:“大哥!你什么都别跟他说!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不论我们说不说,都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根本不会放过我们的!既然如此,他们什么话都别想套出来!大哥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温延眼神一厉地拿起旁边的匕首就往他的下身扎去,殷殷的血瞬间染红了老二的裤裆……老大愣愣地看着温延整个人都没了反应,整个屋子里除了老二的嚎叫之外一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然而这嚎叫声却不是一直响着的,过了大约十几秒的功夫,只听对方一边嚎叫一边吸气,最后居然再也扛不住的晕了过去……
温延看着老大整个脸都变得惨白了,身体的颤抖连带着对方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温延微微一笑,用极尽温柔的语气轻声道:“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诚实坦白的把一切都说明白,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我说到做到。”
如此温柔的温延颇有诱导性,对方故意放低的声音让老大一瞬间有些溜神,瞥见一旁的老三老四似要开口,温延用冷厉的眼神看了眼葛忠葛义,葛忠葛义立马浑身一抖地直接敲晕了老三老四,这时候老大才慢慢回过神,瞧见自己的三个兄弟先后都晕过去了,当下心头的恐惧让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保证说实话!!你你别伤害我……”
温延舒了口气回过身,将不远处的凳子拉到老大对面一步的距离,而后他就那样坐在凳子上从下至上地盯着老大,老大被他这样盯的心里发虚,当下急着颤音道:“我……我们,我们从十九岁就跟在粱民力身边了,那时候……”
“别废话!”
温延突然的一喝让老大直接一个激灵!他猛地一哆嗦后几乎都要哭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温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道:“可是你也没问我该说什么啊……”
不知道对方是在耍自己,还是就真的是蠢。可不管是哪个,温延的脸都拉了下来。他非常不喜欢装傻和真傻的人,这两种他都非常的不喜欢……
看着温延那阴沉的脸色老大立马一精神!他眼睛一亮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了!刚才太紧张,你是想知道六年前的车祸……是,是我们做的……可我们也是听粱民力的指示啊!他让我们往东,我们从来不敢往西,不过……其实他……”老大原本想说其实粱民力对他们也算挺讲义气的了,但看到温延那面无表情的脸,他下意识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其实……其实,那场车祸的起因,涉及到了粱民力的一段隐私……”说到这里老大无法控制的停顿了,他不是有意的,而是在组织语言又或者在脑中回想,因此温延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没有打断。
“这段隐私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们四个知道……”看得出这段隐私应该是粱民力非常非常顾忌的秘密,不然老大不会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然而就在见到温延有起身的动作时,老大立马提高了一个音阶道:“他之所以让我们去制造这场车祸,完全是因为妒忌!!!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任何物质名利上的东西!我知道这说出来你或许会觉得是天方夜谭,但是他……他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弟媳妇,几次三番求而不得所以才……”
老大的话让屋子里所有清醒的人都变了脸色,这话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可这无疑是平地惊雷,粱民力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弟媳妇,他爱上了粱昕的妈妈?
“其实如果没有这件事,粱民力的性格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他和钟琴是高中同学,他好像一直都暗恋钟琴,然后大学的时候这俩人就好上了,因为什么分手咱们就不知道了。后来钟琴出国,他就留在国内发展,谁知道四年后他弟弟从国外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粱民力就发现,自己的弟媳妇居然就是自己的前女友钟琴!这种巧合你说谁能想过啊。再一个这事矛盾的地方也太多了啊,这俩人结婚粱民力甚至是梁家人,都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的,所以他就一直觉得钟琴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和粱民霖在一起……当然,这是他说的,可其实依照我们的感觉,粱民霖根本就不知道粱民力和钟琴的事,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这咱们就不清楚了。可很明确的是,钟琴已经和粱民霖结婚了啊,这就能说明她的立场了。”
老大越说越冷静,或许也是陷入了曾经的思绪里:“可是自从粱民霖和钟琴回国,他们之间的纠葛就没断过。就我所知道的,粱民力私下里找钟琴的次数已经不计其数了。我们每次都是替他通风报信守岗的……我没有诋毁钟琴的意思啊,因为她其实也不是自愿的……我并不是说他们在一起就肯定干了点什么,但说难听的,后来粱民力有钱有势,混的比粱民霖明白多了,他又对钟琴那么念念不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钟琴不乐意……唉,估计一开始他好像也是顾忌粱民霖的,可能是担心粱民霖发现之后对钟琴不好吧,但年头一长,他就等不及了似……到后来他就逼着钟琴和粱民力离婚,钟琴为了粱昕不答应,闹到最后,这事就被粱民霖给知道了……”
老大喉咙咽了一下,他下意识看了温延一眼,温延只当没看到对方眼里的渴求,他知道老大应该是口渴了,可却没有动作。
老大讪讪的笑了一下也没敢要求什么,只得继续道:“粱民霖知道这事之后并没有闹出太大动静,也可能是人家的家事咱们不清楚吧,反正我感觉就是小打小闹一样的,但钟琴从那之后对粱民霖避而不见了。有一次甚至都闹到医院里,好像是钟琴以死相逼,差点闹出人命,然后粱民力就收敛了一些。可是他那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总之就是反反复复闹了好多遍,钟琴夹在他和粱民霖两个人之间也是心力交瘁,车祸之前据说已经有抑郁症和……和什么焦虑症?反正我听说后来都只能待在家里连门都出不了,很严重。”
似乎到了最重要的地方了,老大停下了,温延也换了一条弯起来的腿。
“后来的事你也该猜到了,好像钟琴是说了非常狠的话吧,也可能是因为真的感觉自己和钟琴是没可能了?总之粱民力就恨上钟琴和粱民霖了。但一开始他是真没想杀了他们的。后来好像是说,他在钟琴屋子里发现了什么医院的单子?我们都没亲眼见着,但从粱民力喝醉之后的只言片语里琢磨,好像那意思是,钟琴打掉了他们之间的孩子?”
自己试探的语气没有让温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老大轻咳了一声继续道:“这才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我们也是听他酒后的话才知道,原来钟琴后来被粱民力弄怀孕了……但她还是没和粱民霖离婚,反而还把孩子给打了。但其实这有什么呢?钟琴肯定也不是自己愿意有孩子的……再说钟琴这人,平心而论她其实挺好的,绝对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只能说认识粱民力算她人生中的劫难吧,但打孩子这事,到粱民力那儿就是不可饶恕的过错了……他觉得钟琴打了他的孩子还能和粱民霖在一起,对他算是无情无义到一定地步了,所以他就发了狠了,直接要了这俩人的命……”
温延只觉得整个故事曲折无比而且狗血的让人头疼,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老大也不敢打扰他,只是闭着嘴不停地抿着唇,说了这么多话,他着实口渴了。
“粱民力为什么让你们去杀粱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