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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没关系,你要是忙的话不用招呼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平日了的生活罢了,我自己可以的。”

    我满脸黑线,从没见过脑子这么不可理喻的,难道听不出我又逐客的意思?吩咐家仆带宇文彩去了我常住的园子,呃,应该说是沈琪常住的园子,我可是第一次跨进这座府邸。

    “吴伯,大小姐有说什么时候动身回曲城吗?”看到宇文彩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我转身问着吴伯

    “回少爷,大小姐说今年雁城比较冷,相等冰雪都消融了再动身。还有就是···”

    我慢下脚步转身看着吴伯:“还有什么?”

    “昨日府中来了几位年轻公子,说是公子雁城的朋友,特意前来拜访的。”

    雁城的几位朋友,难不成是崔沉溪他们?自从出了那件事,这几人不是顶瞧不上我了吗?即便后来~经过月尘的调节终是解开了心结,却也万万不可能大老远从雁城跑来曲城见我,那能是谁呢?

    吩咐吴伯带路,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沈府确实很大,处处彰显出了身为大祈首富的府邸所该有的辉煌气派,随便一处造景都不比北明宫差哪里去,许是为了怕冲撞皇家,尽管华贵,许多都没采用皇家才敢用的东西,毕竟有些事情上,不是你有钱就可以了的。

    过了几座假山,绕过几道拱门,来到一处种满竹子的园子,我现在一看到竹子就能想到月尘,以及那天漫天飞雪时竹林中的拥抱。抬头看到此园名叫葬心阁,好生奇怪的名字,不过眼下最让我好奇的是园子中的人。

    一身素白,如墨的黑发披在背上,双手负在身后,正微微仰着头看着天空,这个背影,这个动作,都只能有一个人,也只能是那一个人。可是,我竟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眼下不是正远在雁城的吗?

    我的视线就跟粘上胶水一般,就胶在了那风姿清雅的背影上,就连吴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明明才分别月余,在我看来却似乎已经几世不曾相见般,双脚许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它带动着我的身体扑向了前方不远处的身影。

    没有任何预兆,我自背后抱住了那让我魂牵梦绕的人。如孩子般委屈的想哭,又像是得到了世间珍宝般想笑,这一哭一笑间便有些哭笑不得,倒叫那素来淡定从容的漆黑双眸闪过了刹那的惊讶。

    “公主现下的表情倒真是有些对不住天下第一美人的美称了。”月尘浅笑着伸手抚开我脸上的发丝,似笑非笑间更是将那风华绝世诠释的淋漓尽致。

    我更是委屈,似乎忘了抛下月尘回曲城的人是我,月尘才是那个该委屈的人,我撅起嘴有些撒娇的道:“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我才不想要。”

    “那公主想要什么?”漆黑的双眸似乎已经吸走了我的魂魄。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过是···”终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没有说出的话化作更加委屈的泪珠,为什么在月尘面前我是那么的脆弱,竟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达。不敢说,便只能拿眼泪狠狠的糟蹋他那如雪般洁白的衣衫。

    “我懂,我懂。”月尘轻轻抚着我脑后的发,轻轻的,柔柔的。

    我明知道月尘的心肠不似他的外表那般,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沉沦,但愿,月尘,但愿你能明白我的心,哪怕你对我及不上我对你百分之一的感情,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便是要我被全世界抛弃,将天下人得罪个干净,我,也是甘之如饴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懵懂少年心

    待我激动委屈的哭过后,看到月尘那被我抹的全是眼泪的衣衫才猛然醒过来般,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我是怎么了,何时变得这般不矜持了。自月尘怀中爬起来,偷偷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月尘,悔的肠子都青了,叫他知道我竟是这般离不开他,好不好呢?

    看着状似不经意的整理着衣衫的月尘,我如小老鼠般试探着开口:“你,你怎么会来曲城的?”

    “唔,前几日月尘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中将相思之情表达的极是深切,就连月尘也是为之倾倒。仔细思量,这信中的一首诗竟将月尘对公主的心思也表达了出来,如此匆忙的赶来曲城,大概是月尘此生做的最没有计划,最随心而为的一件事了。”月尘清悦的嗓音说着极是含蓄的情话,在我耳中却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即便没有署名,我的字他岂会不识得,许是怕我害羞他才没有点破,嗫嚅了好一会儿,我一小步一小步挪进月尘怀中:“你既如此思念,那我便在给你抱一会儿吧。”

    我这是怎么了?说这话的人当真是我?会不会鬼神附体了?可当月尘的臂膀又将我圈进怀中时,我便觉得即便鬼神附体也不可怕了。

    和月尘一起厮磨了一整天,又亲自关照了一番月尘的饮食起居,避开宇文彩离开沈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吴伯这人办事很是利落,肯定瞧出来我不待见那宇文彩来了,特意将她带的远了些,也不知他是怎么瞒过那宇文彩我的去处的。

    虽说见到月尘高兴的很,可只要一想到宇文彩我就头疼,唉,这小妮子的情窦开的忒早了些,想她初次见我时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怎么这情根这么早就埋下了?还是说这个时代的孩子都这样,妙晴对宁三有好感时好像也是这个年纪。

    回到长乐宫,天已大黑,长乐宫里的灯笼倒是多,每个角落都照的亮亮的,丝毫没有因为黑夜的到来而显现出一点点的清冷。回寝殿的路上路过通往北明宫的西门时,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来回的在宫门口踱来踱去。永夜警惕的握了握长剑,虽是在宫中,永夜的警惕心依然极高,不愧是做过御前侍卫的人。

    我和永夜悄悄靠近,显然那人心不在焉,就我这算的上沉重的脚步声他竟然都没听到,要么他也不会武,要么就是在走神。待都的算的上近的位置时,我开口问道:“你是谁?这大晚上的在本宫这长乐宫门口转悠什么?

    那是个年轻男子,身量很高,身着锦服,听到我的声音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拔腿就跑,是的,那男子拔腿就跑,假若我是什么勇猛的野兽你跑也就跑了,偏生本公主生的貌美如花,这样的话你还跑就不正常了吧。

    我眯着眼睛开始细细打量那人奔跑的背影,哼,那样的跑路姿势我若还认不出来,我还真是白活了。我好笑的扬着嘴角大喊:“苏流水,你不会是怕了本宫了吧?这还没和本宫正面对决,你便吓得落荒而逃了吗?”

    对付苏流水,怕是这世间再没谁能比我有办法了,果然我激将的话还没说完,那跑开了几十米的身影马上刹住了脚步,僵直着后背立在了原地。我极为闲适的慢慢向着那身影踱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这家伙的背影,才慢慢的移步到了他面前。

    那日没能好好打量他一下,今日仔细一看,竟已比我高出那么多,面容倒是未怎么改变,还是如以前一般的漂亮。只是,现下他脸上竟有着可疑的红晕,虽是夜晚,奈何我长乐宫的宫灯忒过明亮,以至于让我瞧的十分分明。

    “这夜深人静的,你莫不是想到什么诡计,按捺不住才急急的跑到我长乐宫来的吧?”不是我小心眼,只是小时候这家伙做了太多让我对他不得不防的事情了,事到如今,对他的防范意识竟然还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听到我的话,苏流水脸上的红晕竟真的渐渐消去,看来我猜对了。

    “想不到这么多年,你除了外貌变的更加讨喜,嘴巴还是那么不饶人。”苏流水张了好几次嘴巴,终是吐出这样一句话。

    我挑起一边的眉来,觉得这话有些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么巴巴的跑到我宫门口来不安好心,还嫌我嘴巴毒?我是生气了,面上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嘻嘻的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你不光性子没转好,这外貌也没变的多么讨喜,算起来,还是你比较失败。”

    瞄了一眼苏流水紧握着的拳头,我心情更加好了,我想我是不是有些变态,就是爱招惹这个爱生气的少年,小时候不知把他惹怒了多少次。不过我却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我极为得意的笑道:“怎么,拳头握的咯咯响,是想打架吗?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虽你会武,可在本公主手上你却从没讨到过什么便宜吧?”

    眼下的苏流水很像是动物园中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我就是那调皮的拿着棍棒不断的骚扰着老虎的小孩子,看着老虎抓狂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还真不是一般的畅快。每次招惹我苏流水,他的下场总是比我惨百倍。虽他是男生,又比我年龄大点,可我的身份以及他的身份使他每次只能吃哑巴亏,他的死穴便是怕给他老哥苏行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也就成了我每次威胁他的把柄,不要骂我卑鄙呀!

    “公主···”永夜明显不赞同我说的要同苏流水打架这个提议。

    “永夜放心,即便打,你以为他能打的过本公主吗?”还嫌不够似的,我又狠狠的丢了枚炸弹。

    要搁以前这苏流水早该爆发了,就算不上来狠狠教训我一顿,也该放两句狠话的说,只是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只是呆站在原地,双眸失神的望着我,我不免在心中小人的猜测着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想什么整我的招数了。

    好一会儿我都在等着苏流水骂我,或者直接上来和我过过招,可这时候他却扮起了深沉,垂首看了好一会儿地面,害的我还以为地上有花,也跟着瞄了好几眼。然后,素来火爆的苏流水默默转身,迈着有些失落的步伐,朝着和长乐宫相反的方向行去。

    我大跌眼镜,难不成我的话真的说的太过分了,不会呀,以前比这过分的多的都说过,张了张嘴巴却没发出什么没声音,眼看着苏流水那略显寂寥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处,我扯着嗓子问道:“你不会这两年把武功都荒废了,真的打不过我了吧?”

    那背影停了下来,却没有回身,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他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我真的是打不过你,或者惧怕你的身份吗?我只是···我只是,对你出不了手而已,如果伤了你,或许疼的人···是我。”

    说完加快了离开的步伐,留我自己在后面傻傻的想着,刚刚那些话是个什么意思?

    “公主,您回来了怎么还不回宫?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干嘛,十殿下早就回来了,还等着您一起用晚膳呢?”柳烟手中提着一盏气死风,身子没到,话就先进了耳朵里了。

    柳烟打断了我继续思考苏流水话中意思,听到心儿已经从关雎宫回来了,高兴的就着柳烟伸过来扶我的手边往回走了。父皇许是这几年真的习惯了,即便我回来他也没有丝毫要再管朝中事物的意思。每天出来亲自教习心儿写字,就是画娘亲的丹青,连着心儿也极爱去关雎宫,我曾问过心儿喜欢关雎宫中的什么,心儿糯糯的声音说道:“里面的每一幅丹青都是娘亲的一个姿态,在关雎宫中就好像娘亲也在身边似的。”

    自打那次以后,我再也不仙子心儿去关雎宫的次数与时间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分桃断袖绝嫌猜

    和心儿一起用了晚膳,又聊了回天,直到心儿被春风春意带去就寝,我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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