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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二人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打小闹的祖母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闹大了却绝不会轻易姑息。再说,如果这事真是她做的,以四妹妹的性格,哪能不在老太太面前喊冤?可奇怪的是,她却什么也没做,”
明珠嘴角含笑,道:“我看,是她自己害了自己也说不定。”
青雪道:“可四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必那粉末是她给二姐姐预备的。只不过提前用上了而已。或者说,误用给自己了。”
明珠想起那一日被排挤在众小姐谈话之外的明霜,纵然隔得远,却也能察觉到她面上的烦躁和恼意。小小的一包粉末,让人难以觉察,却能够暂解心头之恨。只是没想到,在这样不恰当的时刻,却来了一位不恰当的人。在心虚的同时,手一抖,粉末便洒在了裙子上,紧接着,杯子落了下去……
“素英,你想办法去弄些粉末,咱们也要准备一些,没准今后就能派上用场。哦,对了,把这件事适当的宣扬一下,动静不必太大。想必今后我们可能会遇到什么‘意外’也说不定。”明珠吩咐道。
素英露齿一笑,“小姐放心吧,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青雪有些好笑的看着素英,道:“你刚才笑起来还真有几分像一个人。”
素英追问是谁,众人却都笑了,就连林妈妈都抿嘴直乐,口中道:“休要乱开玩笑”。
这个在这时,就听隔着门有人道:“小姐,珊瑚姑娘遣人送了亲做的如意芝麻软香糕来。”
红枝过去开门,接食盒,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姑娘,我们三小姐说了,劳姑娘费心了。”说着,塞给小丫鬟一把铜钱,命人领她下去吃茶,小丫鬟谢过便跟人走了。
林妈妈打开食盒,看了看那还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点心,道:“珊瑚真是愈发懂事了,怪不得奶奶乐意提拔她。”
红枝道:“其实,奴婢有一件事一直觉得奇怪。”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要说珊瑚姑娘也就罢了,怎么连流金姐姐也……她和二老爷那点子事哪里瞒得了人呀?三房知道也是迟早的事,这可不是打二老爷和三老爷的脸吗?”
明珠左手托腮,空出的右手拿着一个布老鼠逗弄着美貌猫,看它虎视眈眈的盯着布老鼠看,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叫声,小爪子一下一下的去抓,却总是在差一点碰到的是时候将手移开。她一边逗弄着,一边缓缓道:“流金的事,怕不单单是要分三房的权。至少老太太是对二房起了戒心,自己的人背地里勾结哪一房的老爷,暗地里算计自己,换做是谁都忍不了,更何况是老太太。老太太不过是关心儿子才将身边最心爱的两个大丫头给了出去,谁又能说老太太什么呢?”
说到这里,她的手忽然顿了顿,似有所悟的道:“莫非……看来老太太还不糊涂,她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杀杀二房的威风了。”
到头来,她最器重的还是自己的长子。都说母子连心,可就算是最慈爱的母亲也是有偏心的时候的。更何况,其中还牵扯到自己后半生的荣辱和整个高家的未来,不容许有人包藏祸心。如今三房也算是和父亲一条心了,再加上这轻轻一推,怕是就更贴心了。
她这是要亲手为自己的儿子拉上一个亲密的盟友,然后,共同对付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与此同时,在高家另一处偏远的院中,两具火热的身体正在抵死缠绵,木床“嘎吱嘎吱”的响得厉害,似乎再也经不住人折腾,快要散架了。
“老,老爷,奴婢,奴婢快要不行了。”
“好心肝,老爷我都快想死你了。”
“啊……啊……老爷,老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床终于停止了响动。帐帘被拉开了,男人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还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女人丰满的凸起,雪白的身子被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一如女人的声音。
“三老爷,您救救奴婢吧,奴婢是真心想伺候老爷的。”女人双手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二老爷高世昌在她雪白顶端的粉嫩上轻掐了一把,手指滑下,蘸着尚未干透的液体,向她最娇嫩的处所送了进去,反复几次,愉悦的声音再次从她的口中传出。女人星眸半睁,痴痴的叫着,“老爷,老爷。”
高世昌欲念顿起,一把将她搂过,急急的按在身下动作起来,口中急切的道:“好流金,你再忍一忍,等过了这一阵的风头,我亲自去跟三弟说去。”
他今日不过是偶然撞见她在从前偷情的地方哭,看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也有些难受,便再也顾不得许多……
流金伸手搂紧了身上的男人,泪珠从眼角滚落。
……
流金偷偷摸摸回到了住处,丫鬟们早就不知跑到哪里找热闹去了,屋子里冷冰冰的,而她却浑然不在意。拉下风帽,但见粉面含春,却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愁绪。
丫鬟喜鹊输了钱,正好回来取钱,一见流金,面上带笑的道:“姑娘去哪了?让我们可好找。”
流金淡淡的道:“出去走走罢了。你找人把炭盆升起来就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炭火升了起来,屋内渐渐开始有了热气。喜鹊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讨好的道:“想来姑娘的月事应该也快到了,要不要奴婢去领些月事要用的东西?对了,姑娘的月事似忽上个月就误了几日。”
“我向来不准的,你且去吧,稍后再说吧。”
喜鹊草草行了一礼,随后回屋取了钱便溜出去玩了。
一连几日,流金都偷偷溜出去见高世昌,二人真如**,缠绵的难解难分。
这日一早,她晨起时忽然觉得恶心,吐过之后,突然呆住了。
这个月,她又晚了几日。
惶惑中,她想到了去求三老爷,没想到三老爷却因为访友而出了城,最少也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流金只觉得天旋地转,二老爷已经有一阵没来了,如果被人发现了……
她狠命的咬着牙,不行,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要死!
不久之后,闲得无事的高家又再次有了一件新闻可以谈论——流金姑娘再次得了宠,并且身怀有孕。
流金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由喜鹊搀扶着,缓缓步入了上房。
刘氏笑望着她,眼神中却隐含着锐利之色,问道:“金姑娘确实好福气,那日老爷醉了,也多亏了你服侍周到。”
流金轻垂下头,道:“奴婢贱命一条,全仗奶奶慈爱关心。”
“好,我当日说的话全都算数。只要你诞下一儿半女,无论男女,都升你做姨娘。我说道做到。”
流金跪在丫鬟早就垫好的软垫上,向刘氏磕了个头,道:“奴婢多谢奶奶爱护。”
她下意识的轻抚着肚子,唇角漾起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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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心情复杂的望着面前曾经和自己共侍一主的姐妹流金。她今日一身桃红粉缎,颈上一圈白色绒毛,更显粉面桃腮,头上挽着个家常髻,一溜插了三只金簪,鬓边别着一朵绒花。腕上戴一只金镯子,足有三寸来阔,边上镶着一圈亮闪闪的金刚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整个人看着都丰腴了些,脸上满是笑意。
喜鹊有些得意的道:“我们姑娘腕上这只镯子是三老爷亲手赏的,那上面的金刚钻据说是从呵罗单国运来的。如今京里头刚兴起,连我们奶奶都只有一个。还说等姑娘生下了这一胎,不论男女,都要升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