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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贵重,他不敢得罪。若真说可疑的话,这位恪亲王倒是头一个。
只是这话可是诛心的话,他也没有真凭实据,根本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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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河的意识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她只觉得一路颠颠簸簸的,她似乎是平躺在马车里头的,可是周围却又漆黑一片,而且她根本抬不起自己的眼皮。
在她又一起醒来的时候,就又是在另一处陌生的房屋之中。
“饿了吗?”她刚睁开眼,就瞧见有人端着碗在床沿坐了下来,待她看清是谢南风后,眼中的失望溢了出来。
谢南风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汁便是要凑到她嘴边,可偏偏顾清河却是将脸转过去,宁愿对着墙壁也不愿多瞧他一眼的模样。
“咱们已经出了京城,所以你不要妄想着逃跑,“谢南风将勺子收了回去,又在碗里搅了搅,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是这么一直不吃东西,就算是想跑都没力气吧。”
“你究竟想干嘛?”顾清河忍不住问道。
可谢南风却是沉默不语,而她又接着说道:“这古代教条对女子之严苛,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象我这种被劫持的女人,就算贵如皇妃,就算他日被救了回去,最后的下场也只有一个死。”
“既然早也是死晚也是死,那我不如现在就去死,反而不会连累了宫外的家小。若是被你挟持作为要挟皇上的人质,我怕日后我们顾家一家老小都要陪着我上黄泉路。”
谢南风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反而是在她说完之后,还镇定自若地又舀了一勺汤喂在她嘴边。
顾清河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人,可是此时手脚依旧被软布条绑着,而她胳膊刚好放在略有些隆起的肚子上,她心中一时又有几分不舍。
“我告诉你,你想用我威胁皇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突然谢南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不需要用你威胁他。”
“那你劫持我做什么?你是觉得人生太过平淡了,吃饱了撑着的,还是觉得好玩闹着玩呢?你惧怕皇上,当然了,这天下的人都惧怕他,可你又想杀了他,所以你就绑架了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永远杀不了他,所以绑了我出气?你也就只有这点胆子而已。”
谢南风冷眼看她:“你别用激将法,这对我没用。”
顾清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真的有点累了,可是这货连眼风都没动,一时就又安静了下来。
可谁知他又缓缓开口:“这时候你被失踪的消息应该在半道上了,再过五日之后,皇帝就会得到这个消息。”
“你觉得他会如何?”
你觉得他会怎么样?他会回来救你吗?你觉得他会回来救你吗?虽然顾清河竭力克制自己,可是她脑海里却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重复着,不停地回荡着。
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顾清河却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只是妄想,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可偏偏……
“其实我们一直在找机会,可是就是没办法找到必杀他的机会,可是这次他得到你失踪的消息,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到时候你觉得我会不会在中途劫杀了他?”
顾清河此时圆目双睁,一双眼睛恨不得射出刀子。
皇帝一定会心急如焚地往回赶,到时候就算有侍卫跟着,但在那么着急地赶路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漏洞的。
顾清河此时终于知道,他们出了京城这是要去哪里?
他们这是要去江南的路上,或许是在武昌,或者是济南,更甚至就是在天津卫,他们都可能埋伏在皇上经过的路上。
不,皇上回来的路一定是机密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的。
可顾清河的心就犹如垂如深渊一般,因为此时她正在前往一条,要劫杀她丈夫的路上,而她是那个引子,她是那个让皇帝上钩的鱼饵。
顾清河第一次希望,皇上真的如同那些史书的帝王一般,冷血无情,即便自己失踪的消息传了过去,他也只是轻轻地说一句,着大理寺严加查办。
不要回来,请不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下面写皇上真的没有回来,然后清河从此流落民间,和男二过上平淡的生活
你们会杀了我吗?会吗?会吗?会吗?…………………………
你们知道吗?就是从星期一开始,我才发现自己要在星期四之前完成两万字的榜单,在星期五之前交上一万五千字的论文开题报告
然而当时我一个都没写,稿子没写,论文没写,然后今天我完成了一万两千字的稿子,写了一万字的论文,还有八千的稿子,还有五千的论文
第71章
三月江南,草长莺飞,连微风中都透着春日的温柔和煦。河堤上的杨柳抽着嫩芽,清风吹佛之下都带着几分柔美。
此时离京快有两个月了,身上貂皮厚衣也早已经换成了薄衫,若是再有一把折扇在手,皇帝便是江南烟雨之中的翩翩佳公子。
不过此番南巡他并不是为着玩乐,从京城一路过来,瞧了许多也看了许多。原以为这天下在他手里头,该是河清海晏国泰民安的,可谁曾想一路过来不该看的该看的却是都见着了。
所以在皇帝一行到了杭州府的时候,并未住在官衙之内,便是连当地的府尹都未通知。皇帝打定主意要将这盐运上的事情查个清楚,可偏偏这盐运里的水太深,一时之间竟是遇到了障碍。
不过好在他这人以前当皇子的时候,就是个能办差的,在这做事上头最不缺的就是耐性。等他在杭州府摸索了半个月,这才摸出了点头绪。不过这线索却是直指京城,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皇帝心里头还是不好受。
他虽不是什么多情之人,可是也不希望在自己这里,再闹上一出骨肉相残,要不然等他自己百年之后,只怕无颜去地底下见父皇。
但是他心里头不愿意,可是却不代表旁人也存着这样不舍的心思。早在他登基的那会子,就闹过那么一出,他自然也知道有人不愿他当这个皇帝。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就算到了如今,这龙椅他早已经坐稳了,可是还有人心思还这般活泛。
苏全海端了杯热茶放在他躺椅旁边的小桌子上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这外头风大,虽说现在是早春,可是这风吹起来还是往骨头了钻。”
其实在江南的日子并不难过,相反比在京里头,还多出了几分闲情逸致。他没说话,只是坐在躺椅上,眼睛瞧着头顶上的一片蓝天白云,这天可真蓝进了他的心里头。也不知道现在京里头的天是不是也这么蓝,他和清河看的是不是同一片天空?
皇帝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原本烦闷的心境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其实从京城出来后,他就开始想清河还有他们的孩子。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当父亲,可是这却是他最期待的一次。
虽然这看似对其他孩子不公平,可是这就是人性的选择罢了。都说母凭子贵,可男人不会因为孩子而去爱这个孩子的母亲。相反,男人因为爱这个女人而会去期待她所生的孩子。
慕容永烨就算是个皇帝,可是终究也只是个男人。他所拥有的太多,而他能给予的感情却只有一份。所以他因为爱顾清河,而去期待他们两的孩子。
皇帝在外头坐了一会子,就被苏全海劝进了屋里头。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风尘仆仆地人,在门禁上见了侍卫,就将一个密封的折子递了进来。侍卫瞧着这被封的严实的折子,估摸着是从京城里头过来的,所以没敢耽误就进来呈给了皇帝。
皇帝就站在案桌前头,脸上神情还是方才的轻松。他随手就拆了这折子外头的油纸包裹,自打他出了京城之后,就会不断有折子从京里头送过来。
可谁知他打开折子看了后,脑子里头嗡地一下就一片空白,懿妃娘娘下落不明,他愣的半晌没说话,可是等醒过神的时候,脸却是煞白。
苏全海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只偷眼一瞧就觉得不好,这万岁爷的脸着实是吓坏了他。可是主子不发话,他们这做奴才的哪敢多问,苏全海只能站在下头眼巴巴地指着皇上说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