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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
“一个成年女性啊，她经过一个晚上，变得沙哑的原因不也是有很多的么？你看毕竟我膝盖都受伤了。”颜楚楚则是用怀疑的语气问我。
“呃……”
虽然我还是不太想问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她这句话总让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看你这表情，怎么，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会感觉不高兴啊？”颜楚楚饶有兴趣地凑近问我。
“倒不能完全这么说，不过你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跟我说啊。”
我是真的有点担心她。
她正卷入各种各样的麻烦当中，虽然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解决好，但总归有很多事情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女生无力去自己解决的。
“行啦！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可是刚和莎莎在一起，还是莎莎那边需要你多想着点儿。”
颜楚楚食指和中指从包里夹了个东西出来：“这是我祝贺你们顺利开始交往的礼物。”
“我就知道是这个。”
我用右手扶住了额头。
颜楚楚的手里明显就是她那个经常叼在嘴里的拍摄道具。
零点零二厚度的那款。
“不，你还是太嫩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小气呢对不对？”
颜楚楚用拇指捻住了手里夹着的安全措施，使劲一搓，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刚才看着还像只有一个的塑料包装瞬间变成了连在一起的十二个包装。
“一盒！”
这家伙能不能哪天脑子稍微正常一点。
“明天之前用完啊。”她煞有介事地把这一打塑料包装全放在了我的手里：“用完跟我说，我这还多的是。”
“你是真的想让我直接死在医院啊。”
我抹了把汗。
“啊哈哈哈哈哈，啊对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哎你等会等会。”
我叫住了起身要走的颜楚楚。
“嗯？干嘛，快说，我可是很忙的。”
“呃……”
稍微犹豫了一下以后，我还是问了颜楚楚：“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
不知道为什么，颜楚楚听到这句话以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撇了撇嘴。
“来来来，那我就好好告诉你。”
颜楚楚嘎嘣一声又咬碎了嘴里的糖果，她似乎显得很不耐烦，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床垫的震动差点让我疼的叫出了声。
“我昨天半夜跪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大马路上哭，哭了整整半个多小时，哭的我膝盖磨破了都没发现，嗓子也是哭的时候喊哑的，我今天戴墨镜也是因为早上化妆的时候发现眼睛肿的怎么化妆都遮不起来，而我在那一个人没出息地哭的原因全都是因为我亲手把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喜欢的人撮合成一对了，我这么说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满不满意啊？”
“呃……”
我在震惊之中有点怀疑地指了指自己：“你说的不会是我和艾丽莎吧？”
“骗你的你也信。”戴着大号墨镜的颜楚楚露出了非常嫌弃我的表情。
可是你说的这一堆要是现编的也太流畅了。
“我嗓子哑是因为昨天拍视频要唱歌，唱了好几个小时，膝盖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磨破的，因为太累了没发现，至于墨镜……”
颜楚楚用中指顶着墨镜的鼻托：“我今天想戴就戴了。”
“呃？真的假的。”
“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就会觉得我说的是你呢？男朋友君，就算你追到莎莎了的确很厉害，但也不能自我意识过剩啊。”
临走的时候，她扭过头来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怎么可能因为你哭？”
…………………………
“不好意思对不住大家，今天的拍摄能不能停一停？”
在工作人员的群里发了这么一句话以后，走出了医院的的颜楚楚把墨镜摘了下来，手机黑色的屏幕反射着她面容的倒影。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眼周通红一片，肿的老高。
而哭成这样的眼睛，现在还噙满泪水。
“嘶……”
颜楚楚抬头望天，吸了吸鼻涕。
“嗨呀，差点暴露了。”
她闭上眼睛揉着眉心。
“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