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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坤虽然只是盘腿以手势解说那两套掌法,车中之四位美女皆是聪明过人、造诣精深者,立即深感获益良多。
只听布纤正色道:“坤哥,你知道掌法名称吗?”
“不知道!小册子封皮早就不见了!”
“它们就是天阳及地阴掌法!”
“啊!当真是爹娘的成名掌法吗?”
“是的!我和柔妹就是修练你方才所解说的第二套掌法,它名叫地阴掌法,大师兄正是修练天阳掌法。
“这两套掌法互生互克,若是功力相当,厮拼之下,根本难分胜负,若是联合对外,必可产生三倍以上的威力。”
“哇操!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参悟之时,老是觉得怪怪的,原来它们会互生互克呀!
啊!”他啊一声之后,立即双眼炯炯生光,双掌连比不已!
四女知道他一定顿悟出什么精招,心知此时不能打断他的思潮,所以,便聚集在车内角落,俾艾坤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原来艾坤方才获悉那两套掌法会互生互克,恍然大悟之下,思潮泉涌,那四十八式迅即飞快地闪现于脑海。
他好似在“专柜”前挑选精美物品般,不停地过滤那四十八式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顿时陷入沉思了!
四女略一交换眼色,何依音便低声吩咐石志放缓车速继续前行,即使错过宿头,也是在所不惜!
时间悄悄地流逝,艾坤有时沉思,有时徐挥双手食中二指。
不知不觉之中,天色逐渐地昏暗下来了!
艾坤却仍然思忖着。
何依音便吩咐石志继续御车。
在这段期间内,四女可不轻松,尤其何依月更忙!
因为,那三个小家伙肚子一饿,就会叫,尿片一湿,就不爽,为了避免他们吵到艾坤,她们四人便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何依月只好将罗衫半解,半裸露着乳房,只要哪个小家伙稍一淘气,便立即凑上乳头安抚他。
此外,何依音三人各抱一子,她们除了抽空调息之外,更不时地查看三个小家伙的裤子是否湿了?
她根本忘了喝水及进食,可是,她们的心儿却甜兮兮的,因为,她们认为自己正在替情郎做有意义的事呀!
尤其董飘雪更是喜形于色!
因为,她终于可以照顾爱子,而且眼见何依月替他们哺乳的慈爱情形及布纤热心照顾怀坤的情形,她乐极了!
唯一暗暗担心的人就是布纤,因为,她曾由应兰的口中知道另有一位女人拥有这两套掌法的副册。
那女人正是他们的师姐,她当年爱慕布竹,后来因为情场失意便飘然远逝,他们担心个性偏激的她会思报复。
所以,竹兰仙侣在完成师父遗志之后,便一直在竹兰苑隐居,而且四周布下阵式,便是为了防止师姐的寻仇。
布纤由艾坤口中的董贤对他有栽培大恩及他练过这两种掌法之事,她相信董贤必与她的师姑大有关联。
董贤因为心计过人,毒术精良,故有“毒诸葛”之誉,她由毒诸葛能抚育出董飘雪这种高手,可见他有多么雄厚的实力。
她的师姑若和毒诸葛联手,届时,竹兰苑恐怕会被夷为平地。
所以,她暗暗担心着。
此时,在车后二十余丈的神行书生边啃鸡腿、饮酒,边徐徐掠行于轿后,倏听一缕传音道:“长腿鬼,那年轻人在玩什么花样呀?”
“喔!他有玩花样吗?”
“他为何放车徐行,而且不吃不喝地一直徐行呢?”
“你饿了?渴了?”
“少扯我的事。”
“他们不会事先买妥东西吗?他们此时说不定正在享用美酒佳肴,就好似老夫这般逍遥哩!”
“没有!老夫的嗅觉从未失误过,他们未曾吃过束西,不过,他们好似不时地在忙碌,可是,却又鸦雀无声,怪啦!”
“呵呵!钱鬼,你好久没有如此伤脑筋了吧?继续吧!”
“长腿鬼,老夫对那青年颇有兴趣!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唉!很不幸!老夫也欣赏他,怎么办?”
“你你难道想打一架?”
“呵呵!逗你的啦!老夫倒对那位俏妞(指董飘雪)有兴趣!”
“喔!老牛想吃嫩草啦!”
“呵呵!别想逗老夫,老夫若有色心,这双老腿尚能日行千里吗?”
“长腿鬼!老夫就服你这一点!”
“钱鬼,你玩了那么多的女人,究竟有没有比得过前面车上之女人呢?”
“这没有!这正是老夫对那青年感兴趣之故,老夫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有什么魅力!”
“钱鬼,你明白金钱非万能之道理了吧?”
“不错!老夫现在反而很讨厌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哩!”
“钱鬼,你的那些女人呢?”
“丢之可惜,食之无味,唉!”
“你一共弄了多少女人呀?”
“目前尚有三十六人!”
“哇操!你干脆另开一家‘飘风阁’吧!”
“呵呵!老夫耗尽不少的财力及心力,目前总算有突破的可能啦!”
“钱鬼,你的话没头没尾,是啥意思呀?”
“董飘风即将投入老夫的怀抱矣!”
“完了!你完了!”
“哼!你触啥霉头?”
“飘风阁之姑娘个个谙阴功及媚术,你知道吧?”
“老夫了如指掌,老夫就是基于此点,才要获得她!”
“唔!你的混龙气功练成了?”
“呵呵!已有八成的火候!”
“恭喜!你想藉助她的纯阴粹炼气功吗?”
“正是!”“你罩得住她吗?”
“她今年才二十出头,即使在娘胎就开始练功,能有多大的火候呢?
长腿鬼,你等着喝老夫的喜酒吧!”
“当心喔!夜路走多,会遇上鬼哩!”
“呵呵!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啦!”
“忠言逆耳,你等着后悔吧!”
“哼!”漫漫长夜过去了,马车仍然在徐行。
艳阳高悬了,艾坤仍在思忖。
黄昏了,艾坤仍在思考,却见他的头顶不时地飘出缕缕白烟,他分明已经动员全部心力在思考。
诸女虽不累,可是腹部却憋得发慌,终于,何依音吩咐石志徐徐停车,她们四人抱着三位娃儿疾掠入右侧林中。
千手少爷怔道:“长腿鬼,她们在逃难呀?”
“呵呵!钱鬼,你也有不明白之事吗?”
“你难道明白吗?”
“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嗅嗅看有没有尿骚味呀?”
“这妈的!原来是这回事呀!呸!呸!呸!”
“呵呵!别呸啦!霉头已触,别碰那小妞啦!”
“你不配管此事!”
“好!好!老夫等着救你吧!”
“住口!”
神行书生呵呵一笑,立即靠在树旁歇腿。
石志迫不及待地去缴“水费”立即轻揉那两匹健骑的颈背,忖道:“似这种不停赶路法,这两匹马恐怕会吃不消哩!”
没多久,布纤四女三子再度上车,于是,马车再度出发了!
四女一见艾坤闭眼端坐不动,而且额头莹莹生光,不由暗喜。
翌日黎明时分,倏听一阵雄健的啸声自马车中传出,三位小朋友吓得立即哇哇大哭不已!
四女急忙轻哄着。
艾坤刹住啸声道:“抱歉!我忘了他们!”
所幸没多久,三位小朋友立即又熟睡,布纤轻声问道:“成啦!”
“不错!大幅度裁员,八式化成三式。”
“真真的呀?”
“我来试试!”
“不!二人尚跟在车后,他们足足地跟了将近两天啦!”
“什么?我已经沉思将近两天啦?”
“是呀!”
“你们一直没吃没睡呀?”
“嗯!石大哥一直在御车哩!”
“该死!我该死!”
“不!灵机一闪即逝,你能有所收获,咱姐妹就够安慰的啦!
先找个客栈好好地净身及歇息吧!”
艾坤立即朝车夫道:“石大哥,真抱歉!”
“大侠太客气了!在下至感荣幸!”
“谢谢!找个地方歇息吧!”
“好!不出盏茶时间,就可以歇息啦!”
说着,皮鞭朝半空中耍个鞭花“啵!”的一声之后,两匹健骑立即扬蹄疾奔,马车遂平稳地驰去。
没多久,马车已经进入潼关,停在仙渡客栈院中,艾坤诸人刚下车,立见那顶华轿停在他的身边。
千手少爷呵呵笑道:“要得!诸位之耐力硬是要得,去喝一杯吧?”
艾坤摇头道:“抱歉!在下目前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
“你不吃东西?”
“吃!不过,不喝酒!”
“呵呵!你挺会抓语病的哩!行,就陪老夫用膳吧?”
“抱歉!在下需陪内人!”
“一起来吧!”
“抱歉!内人们需照顾小犬,你若不介意,欢迎参加在下之全家聚餐,恕在下诸人先走矣!”说着,立即与诸女离去。
千手少爷怔住了!
神行书生朝他眨眨眼,立即含笑行去
好半晌之后,艾坤诸人在后院右侧五个房中开始沐浴。
浴后,酒菜已经送到厅中,艾坤诸人一人厅,立即看见石志在检视每道佳肴,他不由感激地道:“石大哥,偏劳你啦!”
“不敢当!请用膳吧!”
“一起来吧!”
“谢谢!在下已吩咐小二将莱肴送至车中,告辞!”
说着,立即出厅。
艾坤与诸女刚入座,立见神行书生左手执酒壶,右手端着一盘卤肉含笑入厅,道:“欢迎吗?”
艾坤朝对面空位一让,道:“久候矣!”
他朝椅上一坐,道:“老夫是沾了钱鬼之光,他脸薄不便来,老夫却不请自来,来!敬你们!”
艾坤立即举杯各轻吸一小口。
神行书生干杯之后,叫道:“不行!老夫太吃亏啦!干杯!”
艾坤含笑道:“长途跋涉,不宜贪杯!”
“非也!非也!酒能提神行气,你干杯!”
“不!不!一比五,你干杯,我们五人凑起来亦够一杯,是吗?”
“呵呵!你挺会精打细算的哩!老夫连喝五杯,你干杯,如何?
“不!”
“为何不?”
“在下从不在旅途中酗酒,以免误事!”
“你怕别人来寻仇?”
“怕?我的字典中没有‘怕’这个字,我巴不得能多宰一些坏蛋,替武林好好地大扫除一番哩!”
“有魄力!不过,这与喝酒没关吧!”
“喝酒看心情,似你边走边喝,很爽!我却喜欢坐在家中,倚壁或凭栏畅饮,所以,我不在旅作中畅饮!”
“嗯!挺有气氛的哩!老夫能到府上喝几杯吗?”
“荣幸之至!不过,你可能还要跑一大段路哩!”
“府上位于何处?”
“下关!”
“呵呵!小意思!老夫上月初曾经在一日之内往返嘉兴及滇西哩!”
“哇操!不得了!您真是老当益壮,怪不得看起来好似才三十出头哩!佩服!真令人佩服!”说着,突然将剩下之酒一饮而尽。
“咦?你怎么干杯啦?”
“略示敬意!”
“呵呵!好!好!老夫投瞧错人!”说着,立即又干了一杯酒。
艾坤淡然一笑,立即招呼诸女用膳。
神行书生含笑自行取用酒肉一阵子之后,望着董飘雪问道:“姑娘,老夫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哩!”
“是吗?”
“你去过洛阳吗?”
“我常去呀!不过,我皆易容为这副模样!”
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面具朝他一扬。
“不!老夫见到你之时,你并没易容!”
“嗯!或有此种可能!我有时先以本来面目赴东大寺拜拜,然后,再由该寺后门易容离去。”
“对!对!老夫曾在东大寺与净海那个小和尚(东大寺住持)聊天之时,瞧见你,当时那小和尚还说过一句话哩!”
“什么话?”
“火中莲!”
她会意地心中一颤,却故意问道:“什么含意!”
“小和尚不说!老夫纳闷甚久,今日有机会和你当面一聊,老夫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意啦!很好!”说着,立即又干了一杯酒。
艾坤担心他在偶然中撞见她的隐密,更担心他不小心扯了出来,因此,立即含笑道:“她是内人,董飘雪!”
“好名字!人如其名,家中有啥亲人呀?”
“一介孤女!”
“唔!挺坚强的哩!很好!很好!”“您有何指教?”
“这老夫光棍数十年,想收个义女,这这”“哇操!咱们有这个缘份吗?”
“你不同意!”
“不敢高攀,不过”
“怎样?”
“义女若有难,义父怎么办?”
“火中莲历经烈火炼过,尚能茁壮,今后岂会有难,何况,有你呵护,谁能动她一根毛发呢?”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倏地取出一块紫竹牌,道:“这是老夫的商标,若有谁不长眼,就把此牌交给他!老夫自会去拜访他!”说着,立即抛给董飘雪。
董飘雪心知情郎是要拿此老来抵挡董贤,她一接住紫竹牌,立即上前盈盈下跪,道:“拜见义父!”
“呵呵!梦!美梦成真!呵呵!很好!起来吧!”
艾坤起身拱手,道:“义父金安!”
“呵呵!很好!很好!坐!坐!”
艾坤一坐下,立即举杯道:“敬义父厂“好!干!”
四女亦自动各依序敬了他一杯酒。
他呵呵一笑,倏地转身离去。
布纤诧道:“他怎么突然走啦?”
艾坤含笑道:“他一定去向千手少爷显威风啦!”
“咯咯!挺孩子气的哩!不过,有他这个护身符,咱们高枕无忧矣!”
“哇操!我这三式绝招却没机会露脸啦!可惜!”
“别臭屁啦!还是有人会找上门的啦!”
艾坤淡然一笑,便陪诸女用膳。
由于有神行书生在前面清道,接连两天皆没人前来打扰,他们终于顺利地穿越岳阳,继续前进。
不过,他们在客栈歇息及用膳之际,经常听见有人低声道:“他就是独歼太行六霸及旋风二十八煞的艾坤呀?”
“是呀!他若非如此行!神行书生岂会收了这个义女婿呢?”
“他真是艳福不浅,妻子一个比一个正点啊!”“是呀!他前辈子不知烧了多少好香哩!”
“妈的!人捧人,越捧越高,他尚未到,神行书生的金谕便已传到,哪有人敢找他的碴呢?”
“是的!难怪他越来越神气!”
“我看再不出一个月,竹兰仙侣的那对传人便会被他凌越过去啦!”
“我看不需一个月哩!他窜得太快啦!”
“妈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类似这类妒、羡、赞、毁参杂的议论声音一波紧接一波,艾坤静修多年,根本不为所动,诸女当然也不会吭声。
倒是一直跟在车后的千手少爷暗暗火大了,因为,居然没有人提及他,他觉得实在太没面子啦!
事实上也不能怪这些人,因为,他这种老老前辈,根本早就被淡忘,何况,他又从不亮出“万儿”!
这天午后,艾坤诸人刚用过膳,出发十余里,倏见前方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艾坤乐道:“生意上门啦!很好!”布纤道:“好华丽的马车,这四匹白马好神骏喔!”
不错!前方三十余丈远正有四匹通体白毛的骏马驮着一辆既宽敞又华丽的马车疾速驰来。
驾车的人赫然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女人,瞧她头挽圆髻,相貌秀丽,却似已经出阁的少奶奶,怎会驾车呢?
就在众人好奇之际,少妇脆喝一声:“停!”双臂一振,那四匹骏马好似被钉住般整齐划一地刹住身子。
马车微微一顿,迅即刹住。
车上的流苏及风钤迅即摇晃出悦耳的声音。
立听少妇脆声道:“倪蓓敢问前面车上是否坐着艾坤艾大侠?”
艾坤怔了一怔,忙应道:“正是!”“奉千手少爷金谕,为方便艾大侠及诸位夫人、公子,特择礼车一辆,恭请艾大侠移驾!”
艾坤毋需探头,便听出了千手少爷之轿已经停在车后二十余丈处,他立即含笑道:“谢啦!在下已经习惯此车!”
倪蓓“这”了声,立即望向远处。
千手少爷呵呵笑道:“年轻人,你太偏心了吧?”
“此言何意?”
“你对长腿鬼有求必应,老夫百般以礼相待,你却一再拒绝,若非太偏心,便是瞧不起老夫,对不对?”
“不对!或许是缘份,或许是在下出身贫贱,故不敢消受您之厚恩,尚祈您多加包涵呀!”
“强词夺理!你今日若不上车,分明是瞧不起老夫!”
倏听董飘雪传音道:“坤哥,咱们二人去坐他的轿,此车给他坐,石志陪纤妹她们过去坐那辆车!”
“为何要如此做?”
“他绝!咱们更绝!免得被他得理不饶人!”
倏听千手少爷道:“艾坤,老夫在等你的回话!”
“好吧!不过,在下必须礼尚往来!”
“说吧!”
“此车让你坐!”
立听倪蓓喝道:“放肆!少爷岂可坐这种破车!”
千手少爷却呵呵笑道:“很好!老夫倒想换换口味,请吧!”
“且慢!在下打算尝尝坐轿的滋味。”
“呵呵!荣幸之至!请吧!”说着,立即含笑掠来。
艾坤苦笑一声,道:“石大哥,你尝尝驾驭四匹骏马之滋味吧!”
“好呀,荣幸之至!”说着,他立即侧身掀篷。
艾坤略一吩咐,布纤及点苍双娇便各抱一子及包袱登上华丽的马车。
千手少爷呵呵一笑,立即掠上马车。
倪蓓嘀咕一声:“真是的!”只好坐上车辕。
千手少爷呵呵笑道:“艾坤,咱们去何处呀?”
“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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