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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
“找人来陪着吧,家人或者朋友你是她男朋友吗?”
木梨子本来是在幸灾乐祸地看着小护士对夏绵犯花痴,把打电话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好几声“喂”木梨子才反应过来。接起电话。
修好像是一路跑过来的,接电话时气还没有喘匀,声音比往日要紧张一些:
“木梨子。她怎么样了?”
木梨子和对视一眼。
安是慢性阑尾炎急性发作,只要打了消炎针,疼痛差不多就能止住,等着明天做手术就好,而且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手术。
在搞清楚这一情况后。她们并不介意逗逗电话那边的修。
用的话说,就是“让丫不接电话。还不参加集体活动!心疼死他!”
木梨子和对视一眼后,两个人用眼神示意让夏绵先走,接着便心有灵犀走进安的病房里,关上门的演技明显要比木梨子高超得多,她乐颠颠地接过电话,调整了调整情绪,眼珠子略微一转,眼里就有了泪花,她先不急着说话,直接小声地对着电话哭了起来。
修估计也被电话这边的哭声弄得手足无措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也在?她怎么了?”不接他的话茬,继续小声抽噎,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抽抽鼻子,带着哭腔说:
“大哥,你快来,安她不知道怎么了,肚子疼得要死,一直吐,医院也没办法,什么消炎针都打过了,她还是疼,怎么办啊”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无助悲伤的味道,她还以为得再演一会儿修才能相信,没料到,修只沉默了几秒钟,马上撂下一句: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报上了医院地址,刚挂上电话,她和木梨子就同时听到背后传来安虚弱的声音:
“我说你啊,能不能别在我刚挂针没多久的时候就说这种话啊,我现在还还没好呢,拜托你别在这时候咒我消炎针没用好不好”和木梨子这才发现安还没睡着,只不过她刚才侧躺在床上,她们还以为安已经睡着了坐到了安的病床前,木梨子则俯下身体问她:
“还疼?不是打了消炎药的吗?”
凑近了她们才发现,安的脸色确实非常差, 额头上满是冷汗,她侧躺着就是为了更用力地压着肚子。木梨子皱了一下眉头,给她擦了一下汗,问:
“怎么回事?要不然我找护士来问问?”
安说话都有点艰难,吐字也不大清晰了:
“没事可能是喝了酒刺激到了的缘故吧。我这么压着就好。”
木梨子看到她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说:
“得,我管不了你,一会儿修过来,你看他该怎么说你。”
听到这话,安也露出了一副头疼的样子:
“还说呢,你们跟他打电话做什么?我刚刚没回殡仪馆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他,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没让他发现,你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修这个人,他要是知道了,他”
木梨子眨眨眼,笑容暧昧地对安说:
“难得你还有怕的人啊。你就不想借着这个机会。试试修对你的心意?我们刚才跟修说过了,说你病得很厉害,已经病危了的那种。他听起来挺着急的。要不你配合一下我们?看他什么反应?”
安无力地挑了挑嘴角,说:
“别了,我现在没心思你们也是,逗他干嘛,不知道他拗起来的时候一根筋啊。”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
“没事儿,大哥还没笨到那程度,我们就随口一说。他才不会信呢。”
安长出一口气,无奈地说:
“要打赌吗?他绝对相信我已经病危了。”
“不可能”甩下这句话后,开始跟安讲一些她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是她刚讲没一会儿,就发现安好像又感到不舒服了,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甚至不顾一只手上还吊着点滴。把两只手都用力捂在右下腹部,额头的冷汗再次涔涔地流下来觉得情况不大对,就停了嘴,戳了戳安的胳膊,担忧地问:
“安,没事儿吧?”
安的眼神有点恍惚。喃喃着:
“肚子好疼”
这是安阑尾炎发作后第一次叫出来“疼”木梨子估计是消炎针不起作用,她疼得厉害了。马上站起身,说:
“我去找护士。”
可当木梨子刚走到门口,外面就传来一阵匆促的脚步声,还有针剂车被撞歪的声响,以及从护士站方向传来的“神经病啊你”的咒骂。木梨子刚刚明白过来是谁来了,眼前的门就猛地一下被撞开了。门扇险些拍到木梨子的鼻尖。
木梨子的反应还算快,堪堪闪过去,但她的身体立刻被来人丝毫不留情面地撞了一下,她一个没站稳,背部直接撞到了旁边的墙上,嗵地一声闷响,听着就叫人肉疼。
坐在病床边的已经彻底目瞪口呆了,她感觉修就像是一台正在狂飙的巨型压路机一样,一路满身煞气地开了过来,有种见鬼杀鬼的气势,她几乎是出于自卫的本能,一下子从床边跳下来,躲到房间的角落里,生怕殃及池鱼。
修气喘吁吁地在安面前站定,看到她痛苦异常的样子,眉头蹙得更厉害了。
他把视线投向在墙角的被他凌厉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调转视线想找木梨子求助,然而,木梨子早就趁修推开门进来的间隙逃到外面去了,她看一时间找不到外援,马上撇清自己的关系,并试图转移修的注意力:
“大哥,安她是阑尾炎,那个很严重,打止疼针也止不住疼,你看她”
安似乎是为了配合的话,呻吟了一声,修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了,他绕到病床另一侧,在安的面前蹲下看准了机会,一溜烟儿窜到了病房外面。
木梨子早就站在外面了,她看到也安全出来了,才舒了一口气,小声地感叹了一句:
“看修这架势安说得没错,他还真信了。”惊魂甫定,低声埋怨着木梨子不讲义气,木梨子则不搭理她的抱怨,小声对她说:
“别说了,咱们俩站远点儿,今晚估计是睡不成了,护士说,可能是她事先饮酒过量的原因,才导致了急性发作,消炎针也可能暂时起不了作用。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明天早上十点的手术,这期间就让修在里面照顾着,咱们俩在外面守着。大不了我们轮流睡。”
说着,木梨子朝虚掩着的房门里看了一眼,笑容神秘,轻声说:
“而且,我有点预感说不定,今晚他们俩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