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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听说平安先生不仅好财物,好享受,还喜欢女色,或许可以从这方面下点功夫。
阴总管一不留神也喝了许多,眼见太子使了颜色,连忙说道:
“平安先生,咱家带回了那本考题,却因嘴笨舌拙,没法给殿下讲解。”
“故而殿下亲自拜访,来听先生解答。”
“这倒是在下考虑不周了。”平安佯装歉意地答道,而太子则闻弦歌而知雅意地补充道:
“先生哪里的话,请教先生,本该由孤亲来,聆听教诲,只是怕人误会,方才派了阴总管过来。”
说完,两人同时哈哈一笑,各自心领神会。
“那平安便直言了,殿下欲选拔人才,那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可为人才否?”
“当然不是,孤要的不是那些雕章琢句之徒,而是腹有韬略,如先生般的大才。”太子极为肯定地说道,虽然文章写得好,亦能赏心悦目,但终究抵不过治国方略。
所谓强国之道无奇术,荒诞之谋不济邦,便是如此。
“那殿下可知天下事皆有法度可寻,不外乎分析,决策二者,能做到这两点者,便是真正的谋士,殿下所需的人才。”
“分析,决策?”太子咀嚼着这两个词的含义,眼睛逐渐发亮。
“事发何时?事起何地?事由何因?与谁相关?此为分析。”
“何种办法?由谁处理?何时完成?效果几何?此为决策。”
“天下事皆在其中,能熟练运用分析与决策者,方为人才。”
平安毫不客气地拿现代常见的工作分析法,改头换面便拿出来忽悠太子杨元了。
不得不说,这是方法论的降维性打击,也许大乾的聪明人也是按照类似的办法来处理事情,但迄今为止仍没有人能从理论高度上进行概括,并简练地用来充当工作流程,作为判断人才的根本标准。
什么是人才?
是熟读经书,出口成章,过目不忘,学富五车?这些大乾判断人才的标准,平安根本不认同。
这也是封建王朝在科举方面最大的问题,耗费巨大的社会资源培养与训练了大量写作能力出色的写手,却没有培养处理事务的官员。
只有极少数的天才能够在学习文章中顿悟并掌握逻辑分析与处理事务的本领。
简而言之,浪费大量的社会资源,制造出一堆堆的废品,从投入与产出来讲极为低效浪费。
“先生大才,阴总管快拿纸笔来,孤要记下来,时时观摩。”太子越想越有道理,用这样的标准去判断人才,比任何文章都要符合他的心意。
什么是人才,在太子看来也有一套标准,那就是把事情做得漂亮的就是人才。
而平安提出的两大标准就是判断对方做事能力的高低,完全符合他的心意,怎能不叫他畅快淋漓,要把这言论统统记下来。
“殿下请。”阴总管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早就带好了纸笔,直接铺在桌上,任由太子挥墨写下分析决策法。
“先生的分析、决策四字,孤已知晓,莫非这些考题,便是要考验那些举人的真实水平?”
“正是,这些题目并无标准的答案,但却很考究遇事不决的处理方法。”
“遇到云蒙武圣,是要原地待守,主动出击,请求援兵等等,这些决策之法便称量出举人们智慧的高低。”
平安侃侃而谈,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地歹毒。
这些考题放在地球时代,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名叫数学建模,其含义便是要训练人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如今让他拿出几道简单的题目改编一下,那是看得起大乾的举人们。
能做出来的,自然是有本事的人,可以招揽。
做不出来的,只会雕章琢句的人,不必理会。
早在青州的教学里,平安就用了这些题目来考自己的学生,经常把他们折腾得死去活来,还被恶狠狠地鄙视智商。
“小先生,你这题目也太恶毒了,什么四条腿一样长的方形椅在地面上一定能站稳?还要证明?”范桐最不擅长数术,这种题目简直要了他老命。
“青州牛羊染病,还要推测传播的速度?采取何种方法阻止传播,小先生,我们又不是医生!”左小飞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号称学生里面最聪明的家伙,自然进度要快上那么一点点。
一想到自己可爱的学生们痛苦的模样,平安的心情都会更加地愉快,但眼下面对的是太子,还是不宜笑得太过放肆,于是敛容说道:
“这些题目有简有难,足够殿下筛选人才。”
“只是数理不分家,这些题目偏向术数居多,平安只怕心学举人为此不满。”
“殿下可要做好准备。”
太子一听方才惊异,原来这些考题还有这样的深意,自己竟然半点没有想到,理学对于数术之道极为敬畏,洪玄机在《理学》一书上这样写道“理由数显,数自理出,理数可相倚而不可相违。”(注1)
而另外一位理学大师,当代四季书院的院长黄天波虽然与洪玄机在学术上颇有矛盾,但在术数之道上同样敬畏,在他的《天元术》一书中写到:“苟能推自然之理,以明自然之数。”(注2)
认为明了理,就能明白数,甚至把数放在理之上。
数是理的皇冠,唯有明白天理的人,方能明白数的奥妙。
心学虽不至于排斥数术之道,但主要追求“致良知”,坚持以“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注3)
可想而知,两大学派的学子在数学方面的能力存在着某种差距,考题更偏向理学,自然会产生较为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占据大半的心学举人会有不满。
“先生放心,孤也不是怕事的人,不怕告诉先生,宰相有难,怕是做得不长远了。”太子冷笑了一声,他不是个怕事的人,天底下除了杨盘与姬皇后外,他谁都敢斗上一斗。
“竟然还有这等事?”平安吃惊道,虽然宰相是被他搞下来的,但眼下消息尚未传出,就连太子也只是隐约知道,对方要倒大霉,而不知道幕后凶手便是眼前这位男孩。
“平安先生不知朝廷动向,自然不知。”
“更何况,当朝太师乃是理学大家,他的嫡长子洪熙乃是孤的左膀右臂。”
“若是心学举人不满,孤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