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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越,陈给事黄门侍郎。父览,隋秘书学士。胤,永徽 中历迁起居郎,兼修国史。撰太宗实录二十卷成,以功加朝散大夫,授弘文馆 学士。以撰武德、贞观两朝国史八十卷成,加朝请大夫,封余杭县男,赐帛五百段。 龙朔三年,迁司文郎中。寻卒。胤又撰汉书古今集二十卷,行于代。子琮,长 安中为天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李延寿者,本陇西著姓,世居相州。贞观中,累补太子典膳丞、崇贤馆学士, 尝受诏与著作佐郎敬播同修五代史志,又预撰晋书,寻转御史台主簿,兼 直国史。延寿尝撰太宗政典三十卷表上之。历迁符玺郎,兼修国史,寻卒。调 露中,高宗尝观其所撰政典,叹美久之,令藏于秘阁,赐其家帛五十段。延寿 又尝删补宋、齐、梁、陈及魏、齐、周、隋等八代史,谓之南北史,凡一百八 十卷,颇行于代。
李仁实,魏州顿丘人。官至左史。尝著格论三卷、通历八卷、戎州 记,并行于时。
孔颖达,字仲达,冀州衡水人也。祖硕,后魏南台丞。父安,齐青州法曹参军。 颖达八岁就学,日诵千余言。及长,尤明左氏传、郑氏尚书、王氏易、 毛诗、礼记,兼善算历,解属文。同郡刘焯名重海内,颖达造其门。焯初 不之礼,颖达请质疑滞,多出其意表,焯改容敬之。颖达固辞归,焯固留不可。还 家,以教授为务。隋大业初,举明经高第,授河内郡博士。时炀帝征诸郡儒官集于 东都,令国子秘书学士与之论难,颖达为最。时颖达少年,而先辈宿儒耻为之屈, 潜遣刺客图之。礼部尚书杨玄感舍之于家,由是获免。补太学助教。属隋乱,避地 于武牢。太宗平王世充,引为秦府文学馆学士。武德九年,擢授国子博士。贞观初, 封曲阜县男,转给事中。时太宗初即位,留心庶政,颖达数进忠言,益见亲待。太 宗尝问曰:“论语云:‘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何 谓也?”颖达对曰:“圣人设教,欲人谦光。己虽有能,不自矜大,仍就不能之人 求访能事。己之才艺虽多,犹以为少,仍就寡少之人更求所益。己之虽有,其状若 无。己之虽实,其容若虚。非唯匹庶,帝王之德,亦当如此。夫帝王内蕴神明,外 须玄默,使深不可测,度不可知。易称‘以蒙养正,以明夷莅众’,若其位居 尊极,炫耀聪明,以才凌人,饰非拒谏,则上下情隔,君臣道乖。自古灭亡,莫不 由此也。”太宗深善其对。六年,累除国子司业。岁余,迁太子右庶子,仍兼国子 司业。与诸儒议历及明堂,皆从颖达之说。又与魏徵撰成隋史,加位散骑常侍。 十一年,又与朝贤修定五礼,所有疑滞,咸谘决之。书成,进爵为子,赐物三 百段。庶人承乾令撰孝经义疏,颖达因文见意,更广规讽之道,学者称之。太 宗以颖达在东宫数有匡谏,与左庶子于志宁各赐黄金一斤、绢百匹。十二年,拜国 子祭酒,仍侍讲东宫。十四年,太宗幸国学观释奠,命颖达讲孝经,既毕,颖 达上释奠颂,手诏褒美。后承乾不循法度,颖达每犯颜进谏。承乾乳母遂安夫 人谓曰:“太子成长,何宜屡致面折?”颖达对曰:“蒙国厚恩,死无所恨。”谏 诤逾切,承乾不能纳。先是,与颜师古、司马才章、王恭、王琰等诸儒受诏撰定 五经义训,凡一百八十卷,名曰五经正义。太宗下诏曰:“卿等博综古今, 义理该洽,考前儒之异说,符圣人之幽旨,实为不朽。”付国子监施行,赐颖达物 三百段。时又有太学博士马嘉运驳颖达所撰正义,诏更令详定,功竟未就。十 七年,以年老致仕。十八年,图形于凌烟阁,赞曰:“道光列第,风传阙里。精义 霞开,掞辞飚起。”二十二年卒,陪葬昭陵,赠太常卿,谥曰宪。
司马才章者,魏州贵乡人也。父烜,博涉五经,善纬候。才章少传其业。 隋末为郡博士,贞观六年,左仆射房玄龄荐之,屡蒙召问,擢授国子助教,论议该 洽,学者称之。
王恭者,滑州白马人也。少笃学,博涉六经。每于乡闾教授,弟子自远方 至数百人。贞观初,征拜太学博士,其所讲三礼,皆别立义证,甚为精博。盖 文懿、文达等皆当时大儒,罕所推借,每讲三礼,皆遍举先达义,而亦暢恭所 说。
马嘉运者,魏州繁水人也。少出家为沙门,明于三论。后更还俗,专精儒 业,尤善论难。贞观初,累除越王东阁祭酒。顷之,罢归,隐居白鹿山。十一年, 召拜太学博士,兼弘文馆学士,预修文思博要。嘉运以颖达所撰正义颇多 繁杂,每掎摭之,诸儒亦称为允当。高宗居春宫,引为崇贤馆学士。数与洗马秦暐 侍讲殿中,甚蒙礼异。十九年,迁国子博士卒。
史臣曰:唐德勃兴,英儒间出,佐命协力,实有其人。薛收左右厥猷,经谋雅 道,不幸短命,歼我良士。上言“恨不图形,若在,当以中书令处之”才可知矣。 元敬藻翰明敏,而畏权势,竟不狎房、杜,深沉至慎,不亦优哉!元超藉父风望, 弼亮宏略,谅非其罪,而再迁流。及登大任,益有嘉谋,汲引多才,以隆弘纳,其 感恩之重,时其闻诸?有始有卒,其殆庶几乎!稷出自名家,涉于大用,及自贻谋 衅,如贞亮何?姚思廉笃学寡欲,受汉史于家尊,果执明义,临大节而不可夺。及 笔削成书,箴规翊圣,言其命世,亦当仁乎!师古家籍儒风,该博经义,至于详注 史策,探测典礼,清明在躬,天有才格。然而三黜之负,竟在时讥,孔子曰“才难” 不其然乎?令狐德棻贞度应时,待问平直。征旧史,修新礼,以暢国风;辨治乱, 谈王霸,以资帝业。“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其斯之谓欤!邓世隆国史时誉,固 有谅直。其复书不逊,何不知之甚也!上疏请编御集,其弼直乎!顾胤清芬,可观 彝范,积善余庆,其有子哉!李延寿研考史学,修撰删补,克成大典,方之班、马, 何代无人?仁实据摭,抑又次焉。孔颖达风格高爽,幼而有闻,探赜明敏,辨析应 对,天有通才。人道恶盈,必有毁讦,及正义炳焕,乃异人也,虽其掎摭,亦 何损于明?司马才章藉时崇儒,明核致业;王恭弘阐声教,礼学研详;马嘉运达识 自通,克成典雅。并符才用,润色丹青,其掎摭繁杂,盖求备者也。
赞曰:河东三凤,俱瑞黄图。棻为良史,颖实名儒。解经不穷,希颜之徒。登 瀛入馆,不其盛乎!
<b>部分译文</b>
姚思廉,字简之,雍州万年人。父亲姚察,在陈代做过吏部尚书,入隋历任太子内舍人、秘书丞、北绛公,学问兼及儒学和史学,在隋、陈二代地位显要。陈亡后,姚察从吴兴迁到关中。姚思廉年少时就随父亲学习汉代历史著作,能完全继承家传的史学,勤学寡欲,从不过问家人产业方面的事。在陈朝任扬州主簿,入隋后任汉王府参军,因居父丧辞去官职。当初,姚察在陈代时曾撰修梁、陈二史,没有完成就去世了,临终时嘱咐思廉继续完成撰修梁、陈二史的遗志。接着思廉的母亲去世,他在坟墓旁结庐居丧,人愈加羸弱瘦削。居丧期满,任河间郡司法书佐。思廉上表陈述其父遗言,隋炀帝下诏准许他继承父志续撰梁史、陈史。后来炀帝又令思廉与起居舍人崔祖浚撰修区宇图志。
隋末,思廉任代王杨侑的侍读,适逢义军攻克京城,杨侑的府僚惊骇得各自奔逃,只有思廉侍奉代王,不离代王左右。义兵攻打进来准备上殿时,思廉挺身而出,厉声对他们说:“唐公起义兵,本来是为了匡正隋朝的王室,你们不得对代王无礼!”士兵们被他大义凛然的话说服了,于是列阵在大殿阶下。唐高祖听说这事,认为姚思廉的行为合乎义理,允许他扶代王到顺阳阁下,思廉拜泣而去。
看的人都感叹地说“:是个忠烈之士啊!仁者有勇,就是说的这样的人啊!”唐高祖李渊接受禅让建立唐朝,授思廉为秦王府文学官。后来太宗征伐徐圆朗,思廉当时在洛阳,太宗曾随口谈到隋代灭亡的事,感慨地赞叹说:“姚思廉不怕杀头,保护君主表现了忠君大节,与古人相比,也相差不了什么!”因此赠给他绸帛三百段,信上说:“念及节义之风,所以有这些赠物。”不久提升思廉为文学馆学士。太宗被立为太子,思廉升任太子洗马。
贞观初,思廉升任著作郎、弘文馆学士。画他的肖像并将它列在十八学士图中,命文学褚亮为他的肖像写赞语,说“:志苦精励,纪言实录。临危殉义,余风励俗。”贞观三年(629),思廉又受诏与秘书监魏征同撰梁、陈二史,思廉又吸取谢炅等诸家梁史著述成果,续成父书,并推求研究陈史,参考傅纟宰、顾野王所修的旧史,删削补充,撰成梁书五十卷、陈书三十卷。魏征虽然裁决写定梁书、陈书的总论,这二书编次删削,都是思廉的功劳,太宗赐给他彩绢五百段,并升任他为通直散骑常侍。
思廉因为是藩王府的旧属,深受礼遇,政事上的得失,太宗常让他私下密奏其意见,思廉也能直言无隐。有次太宗准备到九成宫游玩,思廉进谏说:“到离宫去游乐,是秦始皇、汉武帝的行为,本来不是尧、舜、禹、汤那些圣明君主的行为。”言语非常恳切,尖锐。太宗解释说:“朕有气病,天热病就马上加剧,本来不是生性喜好游乐玩赏。”因此赐给思廉帛五十匹。贞观九年(635),拜思廉为散骑常侍,赐爵丰城县男。贞观十一年(637)思廉去世,太宗深切悼念惋惜他,停止上朝一天,赠给他太常卿的封号,谥号康,赐葬地于昭陵。
颜师古,雍州万年人,是北齐黄门侍郎颜之推的孙子。其先本是琅笽临沂人,世代在江左为官;到颜之推先后在北周北齐做官时,才入居关中。颜师古的父亲颜思鲁,因学识文才受到人们的称许,武德初年曾任秦王府记事参军。师古从小受到家学的熏陶,博览群书,尤其精于训诂之学,擅长写文章。隋文帝仁寿年间,由尚书左丞李纲推荐,被任命为安养县的县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轻体弱,因而问他说:“安养是个难以治理的县,如何能担当此任?”师古回答说“:割鸡焉用牛刀。”杨素对他的回答感到惊奇。师古到任后果然以办事能干,把地方治理得好而闻名。当时薛道衡是襄州总管,与其祖是旧交,又喜欢师古的文才,有所著作,曾让他指摘文章中的毛病,与他非常亲昵。后来师古因事被免官回到长安,十年之间不被起用,生活无着,靠教授学生维持生活。
李渊起义反隋,师古到长春宫谒见,被授予朝散大夫之职。跟随平定京城,拜敦煌公府文学,转起居舍人,再迁中书舍人,专掌机密。当时军国政务繁多,凡是诏令,都经他亲手完成。他明于政务事理,所草拟的册奏工整美好,是当时他人所不及的。太宗即位,擢升他为中书侍郎,封为琅笽县男。师古因母亲去世离职。居丧期满,恢复中书侍郎之职,过了一年多,师古因事被免去官职。
太宗认为经书经历的时间久远,在长期的辗转传抄过程中文字讹谬很多,命令师古在秘书省考定五经文字,师古做了很多订正,五经定本撰成后,上奏皇上。太宗又召集诸儒重新进行详细的评议,当时诸儒对承袭的师说相习已久,都一起非议五经定本。师古总是根据晋、宋以来的各种古今版本,对大家提出的各种问题,做了清楚明白的回答,广征博引论据详明,都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诸儒没有不叹服的。于是太宗令师古兼任通直郎、散骑常侍,把他考定的书颁布于天下,令读书人学习。
贞观七年(633),师古被任命为秘书少监,专管校订古书的工作。所有大家疑惑不解的奇文难字,他都能一一辨析清楚,说明其深隐的本源。那时他多引导后进的学者进行校雠,师古抑制家世清贫、门第不高的人,让出身富贵、有权势的人占先,即使是富商大贾也引荐提携他们,众人非议说师古收受贿赂,因此出京任郴州刺史。师古还未走,太宗惜其才,对他说:“卿的学识,可称是优良的,可是尽孝当官,却不能被社会上公正的舆论所赞许。现在授郴州刺史,是卿自作自受。朕念及卿从前受差遣、任用,不忍远弃,卿应当深刻地告诫自勉。”于是重又授师古任秘书少监。师古已经仗恃自己的才能,又早受朝廷驱使,屡次被任用,到多次有罪受到谴责后,心里非常沮丧。从此关起门来不与外界来往,杜绝宾客,放意园林亭院,戴着葛布头巾身穿粗布衣服,然而搜求古代遗踪和古董器物,深爱不已。不久又奉诏令与博士等撰定五礼,贞观十一年(637),五礼修成,师古晋升为子爵。当时承乾为皇太子,命师古注释班固的汉书,师古对汉书解释详明,深为学者所看重。太子承乾奉表呈给太宗,太宗命令将师古所注之书收藏入秘阁。赏赐给师古帛物二百段、良马一匹。
贞观十五年(641),太宗下诏,准备去泰山行封禅礼,主管的官吏与公卿和诸儒博士一起详定封禅仪式,太常卿韦挺、礼部侍郎令狐德。。任封禅使,当时的舆论者争相发表不同见解。师古上奏说“:臣撰定的封禅仪注书在贞观十一年(637)春修成,当时诸儒参与评议,认为适中。”于是太宗诏令公卿审定师古新撰封禅仪注可否,大家多依从师古的说法,然而泰山封禅礼最终没有成行。师古不久升任秘书监、弘文馆学士。贞观十九年(645),师古跟随太宗东巡,在途中病故,时年六十五岁,谥号为戴。有文集六十卷。他所注释的汉书和急就章,在当时广为流传。永徽三年(652),师古的儿子颜扬庭任符玺郎,又上表奏呈师古所撰的匡谬正俗八卷。高宗下诏令将书交付给秘书阁,依例赐给颜扬庭帛五十匹。
孔颖达字冲远,冀州衡水人。他的祖父孔硕,是北魏南台丞,父亲孔安,北齐时任青州法曹参军。颖达八岁从师学习,每天诵读千多字的书籍。到成年后,他更加明悉左氏传、郑玄注的尚书、王弼注的周易、毛诗、礼记这五部儒家经典,还擅长算术和历法,会写文章。同郡刘焯是名扬海内的学者,颖达上门求教,刘焯起初很轻视他不以礼相待,等到颖达请教质疑答难问对,多出人意料,刘焯立即改变了态度,以礼相待。孔颖达坚决告辞回家,刘焯本想留他共同磋商学问,他也没有答应,回家从事教学授徒的工作。隋炀帝大业初年,颖达应举明经科获及第,授任河内郡博士。当时隋炀帝召集各郡儒学官吏到东都洛阳,命令他们与国子监的秘书学士一起论辩经学中的问题。颖达论难答对舌战群儒而一举夺魁。那时颖达最年轻,那些先辈宿儒因被他驳倒羞愤怀恨,暗中派刺客谋害颖达,礼部尚书杨玄感把孔颖达藏匿在府中,因此才幸免于难。不久颖达补太学助教。接着隋朝大乱,颖达避难到武牢。太宗平定王世充后,召颖达为秦府文学馆学士。武德九年(626),提升颖达授他国子博士。贞观初年(627),颖达受封曲阜县男,转任给事中。
当时太宗刚刚即位,留心各种政务,颖达多次进谏忠言,更加受到太宗亲近信任。太宗曾经问他说“:论语说‘: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是说什么?”颖达回答说“:圣人设施教化,是想使人因谦让而愈有光辉。自己虽然有才能,不骄傲自大,依旧向没有才能的人求访能做到的事。自己的才艺虽然多,仍然认为少,却向才艺少的人求教更多的。自己虽然有知识却像没有知识的人一样,自己的知识很充实却像知识空虚的人一样,不仅仅匹夫庶人要这样,帝王的德行,也应该像这样,帝王内心蕴藏着神明,外表却需表现得沉静无为,使别人感到深不可测,度不可知。易经称这是‘以蒙养正,以明夷莅众’,如果处在极其尊贵的地位,炫耀聪明,凭才势压人,文过饰非拒不纳谏,那么上下就会感情隔阂,君臣之间思想相互背离,自古以来国家的灭亡,没有不是因为这样而造成的。”太宗非常满意他的回答。
贞观六年(632),颖达接着被任命为国子司业,过了一年多,又迁升为太子右庶子,依旧兼国子司业。与群儒到明堂议论礼历、经义,都采用他的意见。又与魏征撰成了隋史,被加位散骑常侍。贞观十一年(637),又与朝中贤德的人修订五礼,所有疑难不通晓的问题,都经商议做了定论。书成之后,晋爵为子,朝廷赏赐绢帛三百段。由太子废为庶人的承乾命令孔颖达撰孝经义疏,颖达根据文章表达意理,更加发扬光大以正言讽谏的方法,学者都颂扬他。太宗因为颖达在东宫多次纠正劝谏太子,太宗给他和于志宁各赐黄金一斤、绢百匹。贞观十二年(638),拜他为国子祭酒,仍旧在东宫给太子讲学。贞观十四年(640),太宗亲自到国学观举行祭祀先师的释奠大礼,命孔颖达主讲孝经,讲完了,颖达进献释奠颂,太宗手诏褒奖赞美他。后来承乾不遵循法度,颖达常常冒犯太子的威严直言规劝他。承乾的乳母遂安夫人对孔颖达说:“太子成长,怎么适宜多次受到人在当面斥责他的过失。”颖达回答说“:蒙受国家的厚恩,即使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直言谏劝更加恳切,承乾不能接受。
这以前,孔颖达与颜师古、司马才章、王恭、王琰等群儒受诏命撰定五经义训,共一百八十卷,名叫五经正义。太宗下诏令说:“卿等博识通达古今,经义名理详备广博,考证前辈儒家的不同学说,符合圣人精深的主张。确实是不朽的。”交给国子监施行,赐给颖达绢帛三百段。这时又有太学博士马嘉运驳颖达所撰的五经正义,太宗下诏命颖达重新审定。审定正义的事终究没有完成。贞观十七年(643),颖达因为年老辞官归居,贞观十八年(644),在凌烟阁上为他画像,颂扬他说:“儒学修养很高,有当年孔子之风。讲经时见精义,像彩霞满天,演说辩驳像狂飚骤起。”贞观二十二年(648),颖达去世,太宗特许他陪葬昭陵,赠封太常卿,谥号为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