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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做为进攻方向的,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危险,离着城墙又远,过了一箭之地,可以进行骑兵的冲锋。
北边,也就是匈奴兵所在的方向,直通工事的路上,两边全是石头,大石头小石头无数,不少大石头还被埋在地里,这个石头阵很显然是阻挡骑兵冲锋用的,而且还修得很大,就算是匈奴兵全体下马捡石头,再动手开挖,三千来人估计得干上一宿,要是他们动手清除时汉兵趁机放箭袭击,估计不要说一宿了,就算是一天加上一宿,他们也别想清除完。
而石头阵的中间,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上尽是大大小小的坑,骑兵仍旧过不去,但是步兵却可以的。如果从进攻的角度上讲,要么从西边动骑兵冲锋,要么就只能从这条通道上进行步兵冲锋了!
而狭窄的通道之后,却是一道又一道的环形土墙,第一道土墙不高,顶多一人来高,而且墙外呈坡形,如果匈奴步兵冲锋,冲到了墙下,极有可能顺着土坡爬上去,这种“半成品”土墙共有五道之多!
土墙后面则是数百名汉兵,汉兵的阵中放着无数的武器装备,羽箭成捆成捆的堆放,大弓无数,皮盾大刀长枪,总之一切能装备上的武器,阵中都成倍地堆放着!
匈奴兵立在远处,刘黑豹从马上立起身子观看,道:“汉军扶角军吧,他们怎么在城外布阵呢,为何不上城墙,而且这阵布的还如此复杂,却又如此粗糙?”
吕智道:“可能是因为咱们来得快,他们还没修好呢吧!骨都侯你看,西面可是空出来了呢!”
刘黑豹嗯了声,看了看城墙,上面全是兵,又看了看工事那边,还全都是兵,他分不出来哪处才是重点,正琢磨着派人该去哪里问话,问问刘十一的事,却见工事那边,有一人拖泥带水地爬上了土墙!
就听这人叫道:“匹夫们,嗨嗨,说你们呢!匹夫们,都往这边看,看我!”喊话之人正是贾诩。
李勤在土墙下面道:“姐夫,你说咱们的话,匈奴人听不懂!”
贾诩回过头,笑道:“放心,他们一定听得懂的!”他回过头,又叫道:“你们是来打仗的吧,你们会打仗不,要不要我教你们?对了,你们吃了没?”
扶角兵本来严阵以待,可突然听到贾诩说出这句话来,无不哑然而笑,难不成你还想请匈奴兵吃顿饭,聊聊天么?
刘黑豹很喜欢汉家的权术,他会说汉话,而且他手下的兵将也大多数都听得懂,说是说不好的,但听却是不太费力。
匈奴兵们小声道:“是个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正在问咱们吃了没,看来被驴踢得还不轻!”
刘黑豹问道:“这个人怎么回事,他乱叫什么呢?”
吕智想了想,道:“或许是疑兵之计,正在拖延时间?不过没关系,咱们已经到了,也不着急,听听他说啥,就当听笑话呗!”
刘黑豹点了点头,道:“对,他既然要博君一乐,那咱们就乐乐!”
贾诩又叫道:“匹夫们,看来你们是不会打仗,所以只能由我来教教你们了。我叫贾诩,是扶角军里最聪明的人,非常英武,大家都很佩服我,都说我是好老师,好先生,都叫我贾诚实,因为我为人最诚实,从不说假话!”
他在上面嗷嗷喊,可土墙后的扶角兵却一起撇嘴,你还是好先生呢?你连四怎么写都不肯教我们!
典韦在下面小声笑道:“少爷,你说他非得姓贾,就算再诚实,也是假诚实,他要是姓甄不就好了,那就是真诚实了!”
李勤道:“不要拿别人的姓氏取笑,咱们军中可不是只有我姐夫一个人姓贾,小心你被群殴!”
远处的匈奴兵纷纷道:“这个人特别爱说假话,所以才被称为假诚实。”他们都挺纳闷的,别人都拼命说自己可靠,自己诚实,怎么这个人竟然当众说自己是假诚实呢?
刘黑豹也特奇怪的,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呀?怎么不说刘十一的事,尽说些废话呢?”
“定是在拖延时间,我肯定不会说错的!”吕智很有把握地道,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两军即将交战之前,会有人嗷嗷乱叫,说些不着边的话,这不是莫名其妙嘛!
那边贾诩却叫道:“匹夫们,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不许喧哗,咋这么没教养呢,看见我在说话,还敢交头接耳的,不知我在教你们如何打仗呢吗?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全是匹夫,你们的脑袋全被驴踢了!”
典韦靠着土墙,笑道:“是啊,他们的脑袋可不就是被驴给踢了。你说打仗么,上来就打呗,他在上面乱喊乱叫,那帮人就扬脖子听,脑袋不是被驴踢了,能听他乱喊么?”
沈乙笑道:“可能是牛踢了呗!”
“那不踢死了”
刘黑豹也不耐烦起来,而且非常生气,看那人的样子,一副装爹的表情,就象是当爹的在教训儿子似的,还说要教自己打仗,大家是敌军啊,马上就要开战,他教我们打仗,真把他自己当爹啦!
贾诩很有爹的气势,双手叉腰,叫道:“匹夫们,我只教你们一遍,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我可不教第二遍,你们要是笨得学不会,我就哼,我就不搭理你们这些蠢货了!”
典韦又道:“那你赶紧让他们不要搭理咱们了,让他们哪儿远滚哪儿去吧!”
李勤摆手道:“行啦,有他一个人喊就够呛了,你就闭嘴吧!”
城头上。
裘盛伸着脖子往下看,见了那么多的匈奴兵,心中不免担忧,可见贾诩乱喊乱叫的,又有些腻味,他道:“那个姓贾的说,他不用一兵一卒,不一箭,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杀死至少三百名匈奴兵,可他这么个动嘴皮子法儿,是不是想腻味死匈奴兵啊,一下子就腻味死三百个?”
张奣咝了口气,道:“难不成这姓贾的,脑袋被驴踢了?”
“有可能吧!”裘盛点头道。
那边的贾诩仍在喊话,可他的下句话一喊出来,裘盛和张奣齐声啊出来,两个人互视一眼,心中都道:“利舌赛过刀,杀人不见血,这就是了,此人狠毒之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