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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一次潜规则他那次一样，金燕柳发的信息很直接：“今天晚上十点，凯华酒店3203.”
关于金燕柳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这个酒店，这个房间号，和当初潜规则发的那条信息上写的一模一样。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起点，他握着手机，半天都没动。
“华哥？”助理叫他。
言徽华将手机装到兜里，说：“我晚上要出去办点私事，帮我在凯华酒店订个房间。”
周北杨回到家里的时候，见金燕柳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家里虽然暖气很足，这么睡肯定还是会冷。他放下手里的包，过去将金燕柳抱了起来，谁知道刚抱起来，金燕柳就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
周北杨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他将他抱到卧室，放到了床上：“怎么又喝酒了，现在成个酒鬼了。”
金燕柳没有松开他，周北杨搭在他的胳膊上，说：“我去换个衣服。”
看到周北杨温柔的一张脸，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息，金燕柳又后悔了。
但他的后悔都只是暂时的，他最近就是在这样的反复当中来回改变。他变得很混乱。
是时候下个决断了，还剩三天，时日无多。
他要么就是无私一点，不声不响地离开这儿，让周北杨和冒牌货继续幸福地生活。
要么就自私一点，和周北杨彻底决裂，让他独属于自己一个。
终究还是私心占了上风。
其实不只是他想独自拥有周北杨这一条原因，他还怕冒牌货绿茶婊NP属性不改，周北杨对他的感情很深，到时候肯定跟凌迟似的反复折磨，如果那样，还不如自己来个快刀斩乱麻。
“我如果出轨，你会怎么样？”他问周北杨。
周北杨显然没有当真，只笑着说：“你试试。”
“你会跟我分手么？”
“你不要说你出轨，你就是出去勾搭一下试试。”周北杨说。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样。
他爱的人，就算是捅他一刀，这一刀也要他来捅。
哇，感觉自己好变态。
金燕柳笑了笑，倒在床上。
“你最近怎么了，有事不要瞒着我。”周北杨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嘴唇，尝到了一点酒味。
“我要被穿了。”
周北杨笑：“又来。”
金燕柳跟他说过不止一次了，不过这种事，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会信。金燕柳也知道他不会信，他偶尔说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其实预防针都算不上，因为没人信。
他就笑了，拍了一下周北杨的脸，从床上起来。
“我晚上约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用等我，先自己睡。”
周北杨愣了一下，问说：“谁？”
“这你也要管么？”金燕柳问。
周北杨停顿了一下，说：“要不要我送你。”
“我有司机。”金燕柳说着就进浴室去了。
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他仰着头，花洒水太急，浇在他脸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周北杨站在洗手间门口，隔着浴室玻璃看着他。
金燕柳这两天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