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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更是兼具了西方人的白皙和东方人的细腻。
虽然有着极出色的外表,仍然掩盖不了他那癫狂的神经质,那是一种精神上的病态。稍微敏锐一点的人,看到他第一眼,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出危险两个字。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本该是很迷人的,可是里面透出的却是阴鸷的狂热和卑劣的残忍。
许僭越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没有底线和原则的人。
庄清河烦他。
“清河,好久不见。”许僭越像条摇头晃脑的毒蛇朝他走来,脸上的笑是他吐出来的信子。
大部分时间,庄清河身上总有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轻慢感,这种轻慢流淌得自然,似乎与生俱来。但因他随时能卸下,所以又仿佛只是虚虚浮于表面。
就像此时,他看到许僭越走过来,在原地稳稳站着,却绽出一个看似很熟络的笑,说:“来了?我生日该请你的。”
至于为什么没请?他也不说,连个拙劣的借口都懒得编。
给许僭越脸了,但是不多。
许僭越似乎也习惯了他这种坦诚的虚伪,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宽容的人,唯独对庄清河特别纵容。
而庄清河对他的这种特殊对待却毫无回报,依旧拿自己那些像是批发来的客套应付他。
庄清河到客厅一角的长沙发坐下,许僭越也过来了。他想坐在庄清河身边,但是庄清河突然抬腿,一脚踩到身边的座位上。
许僭越顿了一下,就无所谓地到另一边坐了下来,然后抛给他一个东西。
“生日礼物。”
庄清河抬手接住,是个百达翡丽的鹦鹉螺手表。
许僭越问:“喜欢吗?”
庄清河没回答喜欢不喜欢,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送我手表?”
许僭越看着他,问:“我也想问,我送你那么多手表,为什么从来没见你带过?”
庄清河看着他,招手喊来一旁的侍应生。
侍应生托着托盘走过来,微微附身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庄清河从他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然后把手里还没捂热的鹦鹉螺放到托盘上做小费,说:“送你了。”
许僭越看着庄清河,眯了眯眼。
庄清河回望他,微微抬起下巴:“这就是为什么。”
这下,他连虚伪的客套都撕下了。
韩天一和商珉弦也从小厅出来了,韩天一看到庄清河和许僭越,跟身边人嘀咕道:“他们南边过来的人,怎么身上都有种……”
他说了一半就没说了,但是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庄清河、邓昆,包括今天露面的许僭越,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和南洲的名利场富贵窝格格不入的气场。眼神语气都有一些微妙的意味,话语间有种看不见的刀光。
商珉弦看着许僭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人好碍眼。
此时宴会已进入高潮,气氛正好。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大厅,人们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畅谈着,或品酒,或听音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庄清河那边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打破了和谐的场面,像一声极不协调的音符,听起来十分刺耳。
几人吓了一跳,朝那边看去。
只见许僭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狂笑不止,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他笑得像得了失心疯,甚至有点喘不上气。
庄清河见怪不怪中还带有一点厌烦,翘着二郎腿吐了口气。
许僭越有病,不是骂人,他是真的有病。应该是一种神经系统的病,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分场合地大笑。
庄清河怀疑他们家有疯子基因,当初许僭越就是在某次不受控制大笑的时候,因为岔气,咳嗽咳得停不下来,一气之下就拿枪把自己老爹给毙了。
当时庄清河在一旁都看呆了,心情很复杂,为什么许僭越弑父就跟玩似的?
等了快两分钟,那渗人的狂笑声方才停下,他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解释道:“我见到你太高兴了。”
然后他突然站起来,张开双臂:“都这么久不见了,不拥抱一个吗?”
说着就起身朝庄清河走去。
庄清河直接一抬腿,用脚抵上他的腹部,不耐烦道:“抱你大爷去。”
许僭越很无所谓地被他踢开,顺势退了两步坐回原处:“对了,我给你介绍个人。”然后冲着远处一人招招手,让他过来。
庄清河转头望去。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四周的交谈声渐停,每个人的表情也逐渐古怪起来。
人群中,邓昆见怪不怪地嘁了一声,韩天一双目圆睁,赵言卿抽了抽嘴角。
商珉弦则眼睛微眯,然后猛地转头看向庄清河。
那人走到许僭越和庄清河两人面前,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在等指示。
庄清河垂眸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叫青可。”许僭越凑近庄清河,轻声用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音量说:“我的新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