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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会发火,而在应当温柔的时候她绝对会乖得像绵羊一般。更重要的是,她虽然生我的气,却不会像如月那般,她基本上不会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不仅是对我,对于其他人,卡尤拉也是这样的。比起如月,卡尤拉待人处事更懂得手腕和迂回。以魔族之身入主人类帝国的卡尤拉,最初几乎不被人类社会所接受。但这十几年过来,她通过各种手段,已经让不少人类忽视了她魔族的身份,尤宜州是年轻的一代。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人类,她忍痛除掉了额上那个纯魔族象徵的尖角,此法虽然刻意而显得有些做作,但效果确实很明显,纯血的黑族和人类在外观上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角,没了角,她看上去和人类几乎毫无二致。
由于有议会的存在,加上一些政策逐渐进入轨道,这十年来,以皇后之身行皇帝之职的卡尤拉自由的时间相对多了些,所以她经常在帝国内四处巡游。每次出巡时,她都身穿平民服装混迹于民众之中,进行一番嘘寒问暖式的政治作秀并乐此不疲。每次出巡时,她所穿的服装由宫廷裁缝设计,款式自然是新颖别致,但所用的布料都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布料,实际造价非常便宜。每次巡游过后,当地的服装店都会根据她穿过的服装样式,量产一批相同款式的衣服卖给平民。所谓上有好者,下必甚焉,现在,卡尤拉的服装已经成为可以影响帝国年轻女子穿着的时尚了。
卡尤拉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在长年累月地潜移默化下,却是一件大事。这十八年来,她就是用类似的手法,慢慢将自己融入人类社会中,让被魔族“统治”的人类忘记了她魔族的身份。卡尤拉明白,她难以改变老一代根深蒂固的想法,但她可改变代表未来的下一代。
尽管已是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但龙战士是永远不会老的生物。今天卡尤拉看去依旧无比的年轻,和弗莱侄相比,她就像她的姐姐一般。那头因过度劳心而化为雪白的头发,并没有给她增添半分老态,反而令她看上去更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伯尔达的一家八卦小报曾作过调查,让大众投票评选帝国最有韵味的女人,卡尤拉荣登第一,而与她分享这一荣誉的男人,则是我的好兄弟小克里斯汀,至于尼诺,则悲惨地连前十都未进。
把心思放在影响下一代上,这一点卡尤拉做得相当成功,最好的例子就是,在帝国的新一代龙战士里,据我所知,缪斯的儿子和小克里斯汀的女儿,就是卡尤拉着ee分倾慕O “?弘,是作为女人还是女皇,卡尤拉都比如月要成功得多。
和如月相比州卡尤拉人生的前半段,是在压抑和困境中度过的,不得不像我一般地仰人鼻息地生活,所以她学会了忍让和迂迥,而如月却恰好相反,在被我打倒前,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
“好了好了!你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子!要是平时能像样点,多帮我分担一点责任,现在也不会像这样狼狈地讨好我了!”
*。开水,湖上一杯热茶恭敬地递给“母亲”卡尤拉虽然常常对我和尼诺发火,却从来没有骂过弗莱侄一句,而弗莱侄是我一手带大的,母女感情并不是很深厚。
弗莱侄小声地道?“母亲大人,请喝茶!”
卡尤拉接过茶杯,看了弗莱侄一眼后,扭头对我和尼诺道?“今天你们俩都有任务要完成!别丢我的脸!”
尼诺惨叫道?“哇,那种事很无聊啊,我不做不行吗?”
卡尤拉没有和他多啰嗦,只是鼻孔冷哼了一声。
“只是让你站在那儿一会儿,又不要做什么,会无聊吗?”
尼诺哭丧着脸道?“就是什么都不做,才很无聊啊!”
尼诺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比起他来,真正该大叫无聊的人是我,因为今天傍晚我要做的事情,才是真真正正的无聊加无趣,但还是得去做,谁叫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呢?
尼诺冲着我做哭脸时,我的脑子里正回忆着离开贤者学院时的情景。拉法一直在背后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失望,我知道他因何而失望。
很早,小克里斯汀就对我说出了这个孩子心里真实的想法?“拉法,其实他心里很渴望得到父亲的讚美的!”
拉法想要什么,我当然看得出来,我那句有点长进,就让他的脸有喜色。对于拉法来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再严厉一点地评价,对他,其实我根本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虽然乔西对他视如己出,但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取代我的作甩。
对于这个孩子,我一直很吝啬,吝啬得连罗莎和雪芝都感到不满。
“其实他又有什么罪呢?”
我曾无数次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也曾无数次地改变对他的态度和看法,但每次到了临界关头,我都无法踏出那一步。
我心里明白,这一切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我心中那道始终无法突破的魔障。
达克秀耐达,其实从来就不是一个拥有宽恕之心、会轻易原谅人的人,这个“人”不光是指别人,也包括我自己!
“大哥,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这是今天离开前小克里斯汀最后对我说的话。
在回忆、懊悔和恍惚中,我被带到伯尔达市中心的议会大厅前的自由广场上,这里是这个新帝国权力的中心。我像个木偶般由卡尤拉摆佈着,她左手挽着我的右臂,右手拖愁眉苦脸的尼诺,再加上我左手挽着的弗莱侄,我们一家四口,就这么走上了建在最高处的演讲台,开始了一年一次,被尼诺称为“史上最无聊的滑稽剧”的政治作秀。
卡尤拉将一叠厚厚演讲稿塞到我手里,我任务很简单,就是照上面的内容念一遍就行了。此篇演讲稿名为,内容无非是描述这个国家这一年来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状况的总结。厚厚一大叠的稿子,足足有好几万字,要念完全部最少得花上几个小时。
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麵密密麻麻的十几万臣民,我感觉很厌烦。多年前,当我第一次被卡尤拉逼着做这事时,我向她抱怨过。
“这种东西,又臭又长根本就没人想听!我宁可把下面听众全宰了,也不想做这么无聊的事!我小时候最讨厌做的事,就是站在下面听那个狗皇帝做这种一年一次的犬吠,想不到现在轮到我自己了!”
“不行!我一年只要求你做这一件事!你别的什么都不管,我都随你,但今天你得站在这里念这篇稿子!谁叫你现在是皇帝啊!”
“不念不行吗?”
“可以!”
出人意料的回答,让我欣喜若狂。
“啊,真是太好了!卡尤拉,你果然是个温柔的好妻子!”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不念这种东西,你要我做哈都行!”
“你得站在这里!摆个样子就行!”
说着,卡尤拉拿出一样东西,我望了一眼,呆住了。那东西是鲁斯贝尔发明之一?答录机。
“稿子的内容,我已经找口音和你相似的人事先念好录下来了,你只要像尼诺一样,在这儿站一会儿就行了!”
卡尤拉真是聪明,同样是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她也懂得迂回和“退让”而且还表现得很有“度量”和极有妥协性,让我想生出怨气都不能。
最后结果就是,我不得不在每个新年的第一天傍晚,像根桩子一样地在这儿傻站上几个小时。
政治,有时就是这么无聊和愚蠢。
“老爸,其实我们可以找几个长得和我们一家人模样相像的替身做这种蠢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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