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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它怎么突然就飞出去了？”
苏决神色平淡：“不知道，不过既然做出某些事，总该有报应。”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夏恒秋感觉苏决对这事儿反应也太平静了：“那辆车就是针对你来的？”
苏决沉默了片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对方，忽然感觉到自己体内忽然传来一丝细微的疼痛，耳边忽然耳鸣一般发出一道尖锐的响声。
这么大的声音身边的青年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他心中意识到什么，停下了脚步。
声音是百幻果发出来的。
莫非是刚才耗费的元力较多，百幻果在抱怨？苏决心下忍不住怀疑，恰好这个时候神识里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百幻果的威力也不是永久的，你在这个世界已经停留了很久了，刚才在幻境里还用了不少元力，耗了它的精华，如果再不走，你最后一个世界就别想去了，或者你想在这个世界一直待到百幻果精华耗玩，然后被强制送回现实？哼，你若真要如此，老夫可第一个不同意。”
老者声音揶揄，但苏决还是从中听到了一抹不容置疑。
对方说过他还要拿百幻果来炼一枚用途重要的丹药，这话当时说出来还带着认真，对方断不可能让自己耗完所有果实精华。
自己一个化精小辈，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耽搁自身的修行？
化精与化神虽说只差一步，但论起实力可是天差地别，这一步有时候代表了一个鸿沟。对方想要把自己强制带离世界，绝对说到做到。
“苏决？”见苏决还在走神的模样，夏恒秋连喊了他好几声。
苏决侧头看他，眼神平静，径直慢慢说道：“我要走了。”
“啊？”夏恒秋还没反应过来：“你要去哪？”
同时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股不大好的预感。
苏决没有回答，夏恒秋见到对方平静的侧脸，下意识地伸手抓紧了对方的手：“你去哪啊？”
说完这句话，他想起刚才卡车飞出去的样子，突然间觉得脑袋有些痛。
似乎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在一瞬间涌现在自己的脑海，但是他没空理会这些，他只感觉苏决说他要走了，好像真的要走了，自己永远都见不到对方了一般。
苏决没挣开对方，他叹了口气，回头看青年的眼神也比以往柔和：“我会去找你的。”
“别……”夏恒秋发现对方此刻身体竟然有些透明起来，他意识到什么，连忙说道：“苏决，我也去！你带上我行吗？”
苏决摇摇头，夏恒秋心下焦急茫然，正要接着说什么，忽然发现原本只是半透明的苏决，真的就这么消失了。
他的手上仿佛连对方手心里一丝温度都没有留下。
夏恒秋呆立原地片刻，然后叫了好几声苏决的名字，却始终听不见回应。
他脑中先前涌现的种种纷杂的片段忽然像走马灯似的在自己的脑中浮现，挤得自己的大脑仿佛要裂开。
他头痛欲绝地蹲到地上，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也逐渐变得透明了。
他抬起头，面色苍白，突然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物也是，人也是。
它们都像曾经在美术馆见到过的抽象画一般，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