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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江免正睡得香甜,突觉有人摸他,便不耐烦的推开,暴躁道:“莫挨老子!”
惹人恼的骚扰未停,紧接着,身上压了一个重物,令江免不得不睁眼。
待与一双深邃的眸子对上时,怒火骤然变惊讶,“楼缚?”
“嗯。”
“你何时恢复的?”
“刚才。”
江免顿时清醒了,刚想撑起身,却被他死死压住。
“滚犊子,之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任打任罚。”
楼缚搂紧他,将脸埋在他肩窝处猛吸,“就是这个味。”
江免冷笑,“为了雨露均沾,你不得凑屁股后边闻会儿?”
“……”
半个月后。
楼缚左手提着冰糖葫芦、糖炒栗子、烧鸡,右手拎着糯米糕、梅花香饼、蜜饯桂圆,任劳任怨的跟在江免身后。
特别有眼力见的看到他吃完枣泥糕后,空出手来将梅花香饼递到他嘴边。
江免斜了楼缚一眼,伸手抓过边啃边沉思。
他后来才得知,当初伤楼缚的老虎,以及那害自己中.药的妖风,全是楼缚故意为之的。
为此,在这半个月里,他一直对楼缚爱搭不理的,可楼缚这疯子就好这口,黑化值蹭蹭的往下降。
倒把江免给整无语了。
在人间游玩得差不多了,江免回了魔界。
江免去哪,楼缚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江免抬手阻止他。
楼缚抓着他的手亲,“你在哪,家就在哪,同不同无所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
江免收回手,阴阳怪气道:“可不敢,这要是再被你骗几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楼缚当即下了一道噬心誓,“以天道为证,我楼缚若再骗江免,定不得好死,魂飞魄散不入轮回,永遭……”
噬心誓是最恶毒的誓言,若有人敢违背,定死得极惨,不,已不能用惨来形容。
永坠恶渊,万劫不复。
世上无几人敢下此誓,这会儿听他竟敢下这毒誓,江免脸都吓白了,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颤着音道:“疯子!你他妈就一疯子!”
楼缚舔了舔他的手心,抬手覆上他手背沙哑道:“只因你而疯。”
“……”深井冰。
一年后。
玉掌门再次来到山脚下,恳请帘绯回杉窎宗。
帘绯忙着炼丹没搭理他。
瞧着玉掌门黯然神伤的样子,江免抓了一把瓜子塞嘴里,转眼问楼缚,“你师尊跟我师尊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楼缚笑而不语,专心给他剥瓜子壳。
看他不想说,江免撇撇嘴,既然问不出什么,那他就自行脑补。
玉掌门跟师尊以前肯定是虐恋情深,他爱他,他不爱他,他爱他的他爱他……
等等,混乱了。
嘶……没法脑补,可结局肯定be了。
能be就好,猥琐的玉掌门配不上仙风道骨的师尊。
五十年后。
黑化值还剩一个值。
修士的修为越高活得越久,而江免身为魔君,寿命也长。
无聊的养老生活,无非就是睡觉吃饭打楼缚。
楼缚正喂他吃饭,突被他一巴掌打在腿上,嘶了一声后委屈问:“我哪惹你了?”
“你呼吸了!”
“……”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楼缚还能怎么办?只能宠了。
“是是是,怪我,都怪我,我不呼吸了,我憋死我自己。”
“……”倒也不至于如此。
江免反省了两秒,轻咳一声问:“我师兄来了没?”
“没有。”
其实来挺久了,只是楼缚不愿让他跟他师兄见面。
因着极强的占有欲,江免连跟他师尊说话,楼缚都要吃半天醋。
像他这样易吃醋的人,就该去卖醋。
又是三十年。
江免与楼缚切磋武艺,打着打着打累了,便耍赖躺椅子上,“不打了,老腰都要折了。”
楼缚跟他挤一处,笑道:“我给你揉揉。”
狗男人的按摩技术一流,刚开始还按得江免挺舒服的,只是后来的走向越来越不对劲,迫使他睁眼瞪过去,“再瞎几把乱摸,我喊非礼了。”
“喊啊,来,这有传音玉符。”
“……”
江免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正在嬉闹的两把剑。
“青棪别理牧寒那个小色p,瞧着挺漂亮的一把剑,专不干剑事。”
牧寒:“……”你别指桑骂槐,我可是把好剑!
郁闷完,牧寒又幽怨的“看”向自己的主人。
能不能管管你媳妇!
似感受到它的怨念,楼缚笑出声,抱着江免狠亲。
江免嫌弃的推开他,“对了,还没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楼缚眼含笑意,“你猜。”
“猜个几把,爱说不说。”江免暴躁道。
楼缚连忙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江免立马红着脸狠掐他胳膊,“禽兽!老子就说你为什么上了崖就躲着老子!感情你他妈还做了更不要脸的事……臭流氓!”
楼缚大笑出声。
见他还敢笑,江免掐得更狠了。
……
楼缚必须得飞升了。
飞升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哄着江免这个咸鱼跟他一起上去。
可江免太懒了。
就是因为他懒,才耽搁了楼缚这么多年。
但楼缚无怨无悔,若不是非必要,他可以再等江免几十年的。
听到系统报告说黑化值降为零了,江免瞬间不懒了,忙骗楼缚说今日一起飞升。
楼缚不疑有他,高高兴兴的为飞升做准备。
临到最后,江免哄着楼缚先飞升上去,自己则坐在剑上慢慢悠悠的高空处飘荡。
余光不小心瞄到底下,如深渊巨口般徒然让人心生恐慌,江免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顿觉头晕眼花。
操啊,老子竟然恐高?
越害怕,眼神就越不受控制的往下瞄,实在没忍住,他试探性的往下瞧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然后他便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