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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到红袖,只是看中了这里的文集,可以把自己的帖子集中分类放在一起,很直观。但很少去看红袖论坛其它的帖子,更谈不上跟帖与交流了。所以,即便是呆了一段时间,谁是大腕,谁是小虾,还是无从知晓。偶然间,点开汪建中的文集,逐篇看下来,倒看出几分味道来了。
(一)
先来说说汪建中的杂文评议。要概括汪建中的杂文风格,得重点提提极具特色的汪式拍砖。而且在汪建中的文集中,杂文也多以拍砖为主。
据汪建中自己说,在红袖,他只拍过三个人的砖,第一个是江湖一刀,第二个是雾里看花,第三个是摩罗。这三个人都是红袖的大树,特别是摩罗,在全国都有一定的影响。但也砸过一棵小树,起因是这位叫*明明*的红袖作者“老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做出一副渴望被砸一砸的乞求神情来”
砸*明明*所有的这块石头,是最小的。汪建中说:为了安抚一下,权当砸一砸。果真是小吗?看看标题就知道其份量了——消化不良与口舌生疮。为了做到有的放矢,汪建中精挑细选了*明明*的四个帖子,一一砸来。砸得看似轻描淡写,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实则每块都是可以让人一命呜呼的实心砖头。惯用的手法是:借用*明明*自己的文字,攻其弱点,不急不缓一路拍来。而且总是在引用原文的末了,辅以文字上扬,好似水到渠成。“如果说*明明*已经学贯中西,已经满腹经纶,已经悟透了散文创作的各种要素,那么,他的散文就应该很好了”——这是在给后面拍砖作铺垫,意欲达到一种不露声色的冷讽刺效果。就象摸着某人的脑袋,笑咪咪地说:你不错,真不错!实则是笑里藏刀。等刀尖露出来,意图就很明了了“听着*明明*在此刻高唱好大一棵树,我猛然感到他已不再消化不良,而是大便干燥——拉不出东西来了”、“说句实话,我万分不希望*明明*成为一个没有心灵质量的人,更不希望他总是消化不良和口舌生疮”
尖酸不?尖酸!刻薄不?刻薄!难怪有会员在一个跟帖里说:你的尖酸与刻薄达到了鲁迅的程度。但鲁迅犀利尖锐的文字,是针对汉奸走狗的。而汪建中拍起砖来的架式,也俨如正义在向罪恶宣战。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必须要加以批判和讨伐的”如果说拍*明明*有以强欺弱的嫌疑,那么拍江湖一刀和摩罗呢?那就真正成了批判与讨伐了。似乎不给拍清醒,就会荼害生灵,危及芸芸众生了。
在拍江湖一刀这棵大树时,汪建中还是比较中肯的首先肯定了打工的母亲可贵之处:可以作为抒情散文的范本。接下来,拍什么?拍江湖一刀缺乏的“罪感文化”意识,从更深层次上分析了摞荒而走的农民背后社会现象。拍得有理有据,丝毫不显得空洞和大话连篇。应该说,江湖一刀的文笔不在汪建中之下,但汪建中也拍得毫不含糊,拍得单刀直入——江湖一刀,你为什么不反思?一声掷地有声的质问句式,极具震撼力,如同私塾先生一记介尺打在学生手掌心上。之后,依然觉得意犹未尽,再续一篇——我为什么恨土地。
而批摩罗的我是农民的儿子,更是不留一点情面:“我是耐着很大的性子才读完摩罗的长文我是农民的儿子。读完后,我总的感觉不仅非常不好,而且十分恶心”、“摩罗不仅仅是奴隶学者,不仅仅是哈巴狗作家,更不仅仅是在作秀和表演,他更是卑劣无耻之徒”如此拍砖式,实在是不多见,似乎让人生恨的不是文章,而是文章背后的作者,而且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鲜为人知的过结。但读完汪建中文集里的杂文,你会发现,这就是汪建中杂文最鲜明的特点,鲜明得让人想到一个字“狂”
汪建中的确是有几分“狂”而且自号狂徒。你说汪建中拍起砖来兴师动重也好,气焰嚣张也好,过于偏激也好,他就是拍了,拍得绝不心慈手软,拍得让人没得商量,拍得你脑浆崩裂,拍得你嘴上不服,心里也有几分认可。敢如此拍砖之人,要么是不知自己斤两,要么是有一定的文字功底,经得起别人唾沫的冲击。可以说,汪建中的拍砖的底气,就来自于他的广博的学识和扎实的文字功底。在一篇我不懂散文(此文在文集里被归入散文随笔类)中,他字里行是都是“我不懂散文”(估计是针对某位拍砖客说的吧),真的是谦逊,不懂么?看看他说了些什么:朋友,不要再对我说我不懂散文之类的话,你懂,就懂去好了,我祝福你,我急切盼望你明天就去得诺贝尔文学奖。更厉害的还在后头,扬扬洒洒三篇——我的散文观点之一——思想的沦陷、我的散文观点之二——被阉割的灵性、我的散文观点之三——伟哥与伟嫂时代,试问被拍者,你是否比汪建中更懂散文?
拍砖实际上就是一个讨论的过程,在你来我往中最容易看出一个人对文字的驱驾能力。相比那些潜伏在暗处,用一个陌生的马甲作掩护冷不防放出冷箭的小人心态来说,汪建中在杂文评议中所表现出的一个“真”字尤为可贵。他不止一次批判过性爱日记:这是我最看不起的一篇文字(连文章也算不上),就象一群心态扭曲的观众在看人妖表演而大肆狂叫鼓掌一样。这好象也是网络中热点帖子了,但汪建中就是拍了,不但拍了作者,还拍了跟帖者,更拍了版主:让男女们在这里获得一点点精神与梦幻的伟哥,并以此来证明自己主持的栏目是多么受欢迎。
如果说文如其人,那么汪建中做文、做人的态度都是认真的。拍就拍了,拍得你明明白白。孰是孰非,清清楚楚摆在众人面前,权当抛砖引玉。一时间,兴灾乐祸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有之,看不惯拨刀相助者有之,跟风而上者有之,好生热闹,一派欣欣向荣网络文化盛况。
安妮宝贝在清醒记中说:不招来爱恨的作品,向来都比较可疑。不可否认,汪建中杂文风格的确是过于张扬了,就象三伏天吃麻辣烫一样,容易上火。但优点也是显而易见的:观点明确,语言干脆,思维敏锐,条理清晰。拍到畅快处,简直就是刀箭雨齐下。即使有时有些走极端,但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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