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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到天明,已违反朋友间的界线,这种事不能再发生!
他们不能。
她慌张地推着他,抗拒着他,然而他的唇却牢贴着她,强悍的气息来势汹汹,充满着张狂的侵略,像要把她一口吞下。
他的舌灵活地开欢她的芳唇,含吹着她的小舌,霸占她的芳香、汲取她的甜美,这份梦寐以求的美妙感,使她置于他胸膛的手变得软弱无力,意志逐渐虚脱、理智失灵,深埋心中的爱恋,被他强悍而柔情的吻给彻底唤醒。
她的双手摸索着他的颈项,攀住他,动情地回应着他的吻,只想把这份不见天日的爱恋,彻底释放在这个吻中。
他的唇越发火热,吻得狂野,让她的身体像奶油般融化
突然“铿”的一响,她手中的叉子掉到地上——
翟以修一怔,被唤回了理智。
见他迅速撤离,骆诗闵看向他,一颗心,悸动狂跳。
半晌,她红着脸捡起叉子,慌张的离开客厅回到房里,关上门,转身贴靠在门板上,心悸颤不己。
天啊!学长吻了她!
学长喜欢她吗?对她动了心?
她可以向他表白,告诉他她喜欢他,躲藏七年的暗恋终于有见光的希望了吗?
她又惊又喜,同时却感到惶恐害怕
不、不可能的!
他只是一时冲动迷惑,因为他眼中只有亮丽的红玫瑰,而她只是一朵平凡的向日葵,他不会发现她追随他、迷恋他、执着的守候着他七年,在甜蜜和苦楚中徘徊,只能暗中期待收到他青睐的眼神
门外,翟以修正为自己的举动震惊,陷入迷惑中。
他怎么会吻了她?
是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对异性的渴望犯滥导致自己情不自禁?
还是因为无法忍受她跟别的男人谈笑,也害怕听到她说出想和施文荣交往约会的话,索性封口吻她?
他究竟怎么了?
他的吻,在她心中渗出美妙的甜蜜,对他有了更多的幻想,但即使迷恋、想念他的气味,骆诗闵这些天却一直躲着翟以修。
她很清楚,她之于他只是很好的异性朋友,不是他未来的伴侣,他还有郁苹姊。
如果她够聪明,就该知道对他的爱不能声张,否则非但爱情无法开始,友情也可能走向毁灭,所以,她决定将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再去想。
这天,骆诗闵带着一名少妇来看房子,她是某旅行社的老板娘,已经来看过三趟了,却一直嫌房子座向不好、嫌价格昂贵、嫌地点离百货公司太远
“陈太太,巨亨建设的口碑好,大楼住户的素质也很好,住了不少名人。”骆诗闵耐心的说服着。
“我听说那个偶像明星曾郁苹也住在这里是吗?”这是她最近打听到的,让她很感兴趣。
骆诗闵点头。是啊,就那么巧,郁苹姊就住在这栋大楼,预售时就买的。
“是啊,还有科技业的老板、外交官也住在这儿呢,他们选择这里是因为环境佳、学区好、闹中取静,生活机能优,非常肯定这里的居住品质。”
“嗯,可以和名人当邻居当然开心,不过,我先生说价钱实在太高了,我得跟他再商量商量。”
“好的,不过您可能要快一点下决定,有位客户也很喜欢这房子,正考虑要下订。”
“哎唷,你们都嘛这样说。”少妇觑了她一眼。
“是真的,这里很多人都喜欢,我恐怕无法为您保留太久。”骆诗闵没有骗她,这栋楼非常抢手,天天都有客户要看房子。
“那好吧,我先去接孩子了,到时候再给你电话。”
两人搭着电梯下楼,站在大厅外,却见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随后雨丝飘下,还越下越大,少妇的脸上立刻愁云惨雾。
“哎呀,下雨了,早上天气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雨了?真糟糕,我车上没放伞,待会要怎么接小孩?”
“陈太太,我的伞给你心吧。”骆诗闵把伞交给她。
“啊?那你呢?”少妇一怔。
骆诗闵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没关系,小孩比较重要,别让孩子淋到雨,捷运站很近,我跑去就好。”
“骆小姐你人真好,谢谢你喽!”接过伞,少妇笑咪咪的进入座车。
“不客气,开车请小心。”
她目送少妇的车子还离后,转身,沿着骑楼绕到后门,走了几步,一部车子正好驶来,停在距她约五公尺的隐密巷道里。
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隐约可见车内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郁苹姊!
骆诗闵正考虑要不要上前和曾郁苹打招呼,随即,她注意到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男人,五官立体,帅气有型,正上身前倾,状似亲密地拍拍曾郁苹的脸颊,又抚着她的头发,不知和她说什么,曾郁苹娇笑着,接着,男人突然吻上她的唇。
骆诗闵惊讶的楞在当场!
然而更教她震惊的是,曾郁苹非但没有拒绝那男人的碰触,反而勾住了他的颈肩,两人吻得热情如火、难分难舍,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怎、怎么会顿时,她陷入一阵迷惑,思绪混乱。
郁苹姊曾说要和学长结婚,她明明和学长在餐厅里热吻的,怎么可以
她一定是弄错了,也许他们正在拍偶像剧。
骆诗闵急得回头四处张望,却找不到摄影机,也没有人打灯光,更没有导演
他们不是在演戏!
我的天,郁苹姊真的有了别的男人!
确认了曾郁苹背叛学长的事实,骆诗闵全身不停地发颤,心中因而迅速燃起一阵怒焰!
她该告诉学长,郁苹姊背叛了他吗?
不,她不能,喜欢的人心里有了另一个人,这样的痛她比谁都了解,她不要学长陷入痛苦失落,她不能这样做。
尽管陷入天人交战,但,她决定先找郁苹姊问个清楚。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骆诗闵会登门拜访,曾郁苹一楞,开门让她进来。
“坐吧,要喝点什么?”
骆诗闵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说:“郁苹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辜负学长的吗?”
“什么意思?”曾郁苹双手盘胸,困惑地打量着她。
骆诗闵秀眉一声,曾郁苹的态度摆明了故意敷衍,索性挑明“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车内亲热。”
曾郁苹惊讶了一下,须臾,疑惑和怨气在胸口盘掘,双眼瞪视着她!
骆诗闵凭什么来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她隐忍骆诗闵很久了,几天来“那件事”使自己失眠伤神,她实在很想一古脑地向她发泄,但一见骆诗闵质问的态度,反驳的话到了口中就打住。
“那又如何?”
“你们是什么关系?”
面对骆诗闵带着愠火的眼睛,曾郁苹更加确认翟以修并没有把“那件事”告诉骆诗闵那太好了,她报复的时机到了。
她垂下眼脸,美眸闪过一丝诡异光芒。
曾郁苹来到冰箱前,背对她倒了杯果汁,随后深吸一口气,故做轻松。“我们是拍戏的搭档,只是好朋友罢了。”
“只是好朋友会在车上热吻?”骆诗闵狐疑地望着她。
“只是吻别,在国外都这样的,何必大惊小敝。”
骆诗闵摇头,秀眉痛苦的纠结着,在心中咒骂,曾郁苹根本是在说谎!
她忍不住扳过曾郁苹的肩膀,神情凝重,要她道出事实。“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们吻得难分难舍,任谁都分辨得出来那不是礼貌的吻别。”
“这不关你的事。”曾郁苹想起了翟以修在餐厅里对她说的话,愤而推开她的手。
“既然你是学长的女朋友,就不该这样做,难道你不在乎如果学长知道了,心里会有多难受吗?他是那么的在乎你”“他才不在乎我!”曾郁苹大声地截断了她的话。
“你说什么?”骆诗闵怀疑自己听错。
“他在乎的人根本不是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
曾郁苹轻嗤一声,自嘲着“他不了解我的喜好,不在乎我的情绪,不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更不懂我在想什么。”
骆诗闵被她的话弄糊涂了。“可是你不是说想跟学长结婚吗?”
“结婚?!”曲目郁苹的嘴角挤出一抹苦笑,那只是她自欺欺人的说法。“他的眼中只有红粉知己,我们怎么结婚?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也很在乎她的情绪起伏,当他陪着女朋友逛精品店,挑不出女朋友喜欢什么精品,却可以明确的知道知己要的是粉紫色包包;当他等着女友拍完戏一起吃宵夜时,却因为知己家中遭小偷,抛下一切冲到知己面前,只为了安慰她的恐惧,他什么都以知己为优先,你说,他在乎我吗?我可以和这样的男人结婚吗?”
骆诗闵一怔,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陷入混乱,无法思考,好不容易她才自嘴中道出了几个字“你说的那个人”
“没错,那个人就是你!”曾郁苹瞪着她,眼眶泛红,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是你横在我们之间,霸占了以修的心,我们的距离才会越来越远是你以朋友的名义接近他、给他添麻烦,制造他为你付出的机会;是你拆散了我们,我才会一气之下跟别的男人亲密起来!”她食指戳着骆诗闵的肩窝,咄咄逼人,一步步地把骆诗闵逼到跌坐在沙发上。
她就是不甘心!
她是哪一点输给平凡的骆诗闵了?
只是朋友而己,凭什么以修对骆诗闵的关注总是比她多,凭什么以修为了她可以抛下情人不管?
打从他们开始交往,骆诗闵就以朋友之名绑架了以修的心,霸占了爱情,她一直是横互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阻碍。
骆诗闵疑惑的摇头。
郁苹姊怎么可以这样?背着学长和别的男人热吻被抓包,还仍大言不惭的把所有过错全推给她。
她承认她和学长了解彼此、关心彼此,两人之间就像有一条线牵系着,是真诚交心的知己,但她不曾霸占学长的心。
她不曾有过。
学长身边女友不断,却从来不曾认定——她,是他的女朋友。
“郁苹姊,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要负责!”曾郁苹眸底含着伤心的泪雾,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不想听骆诗闵的解释。
骆诗闵深吸一口气,在亲眼目睹曾郁苹自暴自弃地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又听见曾郁苹犀利的批判她是他们关系的破坏者,她内心反而升起一丝愧疚。
是的,她心里一直住着学长,她期待得到回应,也不否认,她爱着学长,深切执着的爱着他
“好,郁苹姊,你希望我怎么做?”她冷静地问。
“离开以修,这样他才会看见我的存在。”曾郁苹说着,含泪的眸子闪着几不可察的狡狷光芒。
听她提出这样的要求,骆诗闵眸色黯然。
她早该知道的,迟早,她必须离开学长,当不成学长的情人,也不能再当朋友了。
就像静雅学姊对学长死心,选择跟男一个男人结婚,她也该终结暗恋、压抑心酸。
纵使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割舍不下这段感情,然而与其让学长和郁苹姊痛苦,不如她自己一个人承受痛楚就好。
“好,我会离开他,请你也离开那个男人,回到学长身边,真心的对待他。”
“这样最好,不过你最好什么都别说,一声不响的离开他。”
“嗯。”骆诗闵允诺,强忍心中泛起的苦味,黯然走出门外。
看着骆诗闵离开的背影,曾郁苹的嘴角扬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尝到胜利的滋味,八个多月的短暂爱情,终于击败了翟以修和骆诗闵长达七年的友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