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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败素”是粗劣的白绢或者白布,但一经染成紫色,身价十倍,化腐朽为神奇,因为齐人多智的又一明证,同时齐人染色的高明,亦可以想见。
由于齐国的强盛,一方面贸易发达,一方面各国诸侯、行人、访聘者陆续不绝,都要购买齐国的上等衣料自用或送礼,所以刺绣品的销路极好,但刺绣的收入并不高。史记货殖传说:“夫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倚市门者何?司马迁又说:“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说得清楚些,便是为娼。太史公这段话,正是指齐国而言,因为娼妓就是管仲所发明的,而“齐女”的艳名在当时是与邯郸的“赵女”并称的。
刁间的贸易,输出齐地的丝织品及刺绣品,必为其主要的业务。齐地的丝织品,最出名的是“阿缟”阿是指东阿县,史记李斯传:“阿缟之衣,锦绣之饰”
这两句话又见于战国策的秦策,可知齐地的丝织品,主要的市场,是在关中一带。当然,东阿县所出的丝织品,不限于“缟”史记集解:“齐之东阿县,缯帛所出”可证。此外,沂。泰山区各县,均盛产麻桑,所以齐鲁之间的纺织业,是普遍发展的。
但在刁间那个时代,齐国的贸易中心是在临淄,为各种物资的集散地。其次是孟尝君的封邑“薛”地,即今山东滕县之南的临城,一北一南,为刁间从事工商业的两大据点。
临淄自春秋战国到西汉,始终是一个富庶繁华的大都市。当时的大都市,首推代咸阳而兴的长安。天下的大族、豪富,大都徙于长安。这种硬性吸收“侨资”的结果,造成长安高度的繁荣。但五方杂处,风俗不纯,有钱的人,竞相讲求生活上的豪华,一般平民又极力向贵族看齐,奢靡之风,成为社会的一种病态。大致而言,长安是一个消费的都市,对于当时经济发展的贡献并不大。
其次是洛阳,此地为东周的王畿,也是最早的一个商业都市,照战国时期的地图看,洛阳适居天下之中,东齐、西秦,南面是韩、楚,北面则魏、赵、燕三国。
由于处于交通的中心,而且王畿之民,政治的色彩比较淡,好比现代的许多中立国家的人民那样,旅行可以获得许多方便,因此,洛阳的人做生意是出名的。虽然商人的地位不如工与农,而洛阳人民特别看重,或者说喜爱经商,像大禹治水一样。
他们可以三过家门而不人,以常年在外经商相矜耀。有这种敬业的精神,才会产生白圭那样的人。刁间私淑白圭,他的理论和业绩,我在后面将会谈到。
再次是大梁和邯郸,一在河南,一在河北,和偏西的洛阳鼎足而立,构成中原交通网的支柱。邯郸是赵国的都城,战国末期,此地是各国政客和间谍活动的中心,以美色闻名天下,及至秦汉一统,邯郸的地位逐渐末落。大梁就是开封,这里地势平衍,张仪所谓“诸侯四通,条达辐转,无有名山大川之限”为“四战之地”易攻难守。大梁的交通极其发达“车马之多、日夜行不绝”但都是过境。史书上不见大梁有大企业、大商人的记载,主要的原因,即在于投资大梁,太无保障。
战火侵袭,随时有遭受严重损失的可能。楚汉相争,大梁被破坏得相当厉害,所以汉兴以后,大梁的地位比邯郸更不如。
其时的新兴都市是成都,而大致能够保持原来地位的,是临淄。临淄与长安正好相反,它是一个生产的都市。也与洛阳、邯郸不同,这两个都市因为交通的便利,而促进了工商业的发达,临淄则因工商业的发达而促进了交通的发展。
临淄的交通,有一个为其他各大都市所没有的特色,就是出海便利,蓬莱半岛与北面的旅顺、大连隔海相距,只一百多里。由于海上三仙山的传说,所以蓬莱半岛的芝罘、烟台一带,成为中国最早的国际港口。
在秦始皇以前,早在齐威王、齐宣王的时期,就曾遣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此海上神山,相传在渤海中,去人不远,上有仙人及不死之药。那里的禽兽都是白色的,宫阙为金银所造,隐隐在云端里发出宝光异彩,但一行近,才发现三神山反在水下面。等船将到时,总是有一阵怪风把船吹走,因此齐威、齐宣还有燕昭王等人,始终不能达到求仙的目的。
显然的,海上神山无非海市蜃楼而故神其说,两千多年前,自然不能了解这种因光线折射而生的现象。所以后来又有秦始皇受齐人徐福之愚“发童男女数千人,人海求神仙”甚至博浪一击,惊魂未定,他仍不废蓬莱半岛之游,到登州海边去眺望,以冀一见神山。如果那时不是蒙着这一层神秘的色彩,能够踏踏实卖,从事海上交通的发展,则中国与日本的接触,不会晚至隋唐。日本的文化,也将是另一种型态。
就临淄的交通来说,水路以利用黄河为主,由淄水经一条运河入济水,与黄河并行,到大梁会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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