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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遇接过店员端来的面碗,抽出长筷掰开,夹起摆在面上的鸡排放入口中。
“姜遇。”赵微明喊了声他的名字,“不喜欢不满意就直说好吗?”
“我说过了。”姜遇扯起唇角,洒在表面的葱花看上去有些碍眼,他便一一挑到酱料碟中,“但有什么用呢。”
然后在赵微明开口前,姜遇又说了句“对不起”。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性格古怪,任性散漫,讨厌管教。他擅长极了疏离,用违心的道歉或感激堵住对方的口,然后扬长而去。这类人不适合恋爱,因为双方都会被他的刺所伤。而姜遇又不热情,或许应该被称作热情消散得太快,一旦情绪高涨的时期过去,就不会再去试图挽回。
他尝试过数段恋爱,欢笑开场冷淡收尾,后来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像刺猬一样蜷缩,把刺朝向外面。
赵微明口张了张,没说出什么话。他转身回去火锅店,把忘记带的购物袋和围巾都拿过来。
姜遇又取了一只酱料碟,他倒了点酱油,把面汤里卧着的半颗糖心蛋放进去,蘸好酱用勺子舀着吃。因为胃不好,他吃得很慢,一碗拉面吃了半个小时,然后把赵微明手里所有他的东西接过,说了声“抱歉久等”。
出了商场,虽然两人还是共撑一把伞,但距离感形成得无声无息,比当初忽然听说姜遇出国了时还让人难受。赵微明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到剧组时正好赶上夜戏收工,姜遇没去给冯小青庆生,他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笔,五线谱本摊开在腿上,边哼曲子边写。
玻璃外是雨,夜色中偶尔可见孤灯数盏,明了灭,之后又有新的亮起。
这是一首写给冬天的歌,雨水,泥土,枯叶,狂风,唱得让人分秒钟就要窒息在无尽灰白里,但最后又透出希望,仿佛雪落了,闻见青草的香。
姜遇的铅笔在曲谱最顶上那一行写了擦,擦了写,最后以年份减去百年为名——《1917》。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走廊上没有响起脚步声,或许他们为了给女配角庆祝生日出去开了个趴。姜遇漫不经心想完,将纸笔一搁,从地毯上站起来。
长久的盘腿让他双腿发麻,犹如针扎般,而眼前也开始发花,昏昏沉沉,半点光线都看不见。
姜遇伸手扶住落地窗,缓缓靠上去,等眼前的黑暗消失,他余光瞟见窗外的夜色和高空,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坠落感来。他立马收回了眼。
背上渗出冷汗,打湿最里层的衬衫,姜遇深深吸进一口气,再慢慢吐出,然后走去沙发边捞起睡衣去了浴室。
他失眠了。
也许是因为感冒,也许是因为下午睡了太久,也许是因为身体仍没适应东八区的时间,但失眠于姜遇而言并不是罕见的事,事实上姜遇一个月里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失眠,只不过很轻微,一般到夜里两三点就能睡着。
但今天,他听见了凌晨时城市解除货车进城的限制后马路边的嘈杂,听见了商店进货、卷帘门拉起的声音,听见了环卫工人清扫街道,然后听见了鸟叫。
——一夜未眠。
姜遇惨白着一张脸叫来酒店早餐,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荆秋》的剧本,在等待的过程中翻看。但姜遇看不下去,整夜失眠导致他心跳过快、呼吸不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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