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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是一团喜色心内好奇便问道:“可有什么喜事,说来我也乐乐。”莺儿便对榻上的宝钗说道:“我才问了李嬷嬷,说再过几日就要到京了,坐了这么些时日的船,真是拘得慌。”
“横竖还有好几日呢。”香菱笑着说:“我倒觉得坐这船挺好,每日也不用多做活,逢了姑娘兴致好,还能教咱们识几个字。”因路程甚远,宝钗这几日身子渐好得闲便教她们几个识字来消磨时间,只王氏叮嘱不可太劳累,因可以跟着姑娘学字,香菱心内很是欢喜,还说要跟着学诗,莺儿还取笑香菱是个千金小姐托生成丫鬟命。
又一连走了几日,船终于靠岸,因薛家专送行李和仆人的都是小船,早已于几日搬到京里的宅子里去了,今日只有薛家的主子们并近身使唤的人,来接薛谦等人的自然是薛家二老爷薛译,直等了一个时辰,宝钗才领着莺儿和香菱等人坐上了马车,也不知行了多久,坐在马车内的宝钗渐渐听到车外有各色不同的叫卖声,心知此时必定已到了内城。
同车的莺儿听了外面的声音早已心痒难耐,且又是个小孩子心性便撺掇着对宝钗:“姑娘,早听说京城繁华非常,我拉开帘子瞧一眼罢。”香菱等人也是满心想看,便眼巴巴的看着宝钗。
宝钗心内亦好奇京里到底是如何繁华的,再者这个时代的女子一年也难得出门一趟,且在马车内也无碍,于是便点点头,莺儿笑嘻嘻的将帘子拉开一角,哪知还未往外看,只听外面一声马嘶,又听‘咚’的一声巨响,众人一阵惊呼,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何事。
再看这车外赶车的长随,见自己赶的马车倾了,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原是马车走到胭脂街这处,因人多街窄,马受了惊,马车顿时倾了,幸得旁边有个弃用的摊子抵住了车厢,不然后果真真不堪设想,那驾车的长随李四原本也被甩下车,此时爬起来死命勒住缰绳,好半晌才连滚带爬的到车厢边隔着窗急问;“刚才惊了车,姑娘可有哪里碰着磕着?”
里面有个哭声传来;“你这奴才怎么驾车的,姑娘手臂磕了,正疼得厉害呢!”李四一听唬得浑身发颤,立时便朝着一旁一个青绉袄儿的小幺儿嚷道:“你这小娘养的,平白打了我的马,现翻了车,又伤了我家姑娘,你赔得起么?”
原来马车行到书斋门口时,这小幺儿正与身旁人讲话,不想马打了一个响鼻唬了他一跳,他回身一鞭子狠抽到马身上,这才惊了马翻了车,这小幺儿见此,上去便朝着他脸上一连甩了几巴掌,骂道:“小爷也是你骂的,瞎了你的狗眼,也不去打听爷府上是哪里的。”说罢,又换上一副嘲弄的口吻道;“你说你家姑娘伤了,还不快去请下来让爷看看伤到哪里了?”
李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因小幺儿这番话又气又急,偏此时因行人都挡了路,薛家还没来个主事的人,李四便只得纠住他,嘴里‘王八羔子’的一通乱骂,那小幺儿如何肯吃亏,两人当街扭打起来,正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喝斥道:“当街撕扯成何体统!”
之后两个小厮模样的人上前拉开李四与小幺儿那原本趾高气扬的幺儿见了来人顿时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到在地,这时薛谦,薛译并薛蟠赶了过来,见马车倾了薛谦顿时唬得脸色发白,薛蟠更是急得隔着车窗问道:“妹妹,可有伤到哪里?”
车内的薛宝钗低声安抚道:“哥哥莫慌,我这里无事,你需喊几个婆子过来扶我们下来。”薛蟠身边的小厮是个机灵的,一溜烟儿跑过去寻人,此时薛谦方看到那站在台价上的是一管事模样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栗色春罗袍子,看起来极是精明干练的模样,薛谦心知京里王公侯爵不计其数,薛家在京中根基尚浅,因此心中虽大怒,便只瞪着地下跪着的李四骂道:“你这作死的蠢才,连牵个马也不会,究竟是如何翻了车,还不快细细讲来。”
李四跪在地上抹着泪儿一五一十将缘由说来,薛谦听了几乎气个倒仰,只他素来是个谨慎人,此时还不知此人底细,因而并不肯轻易得罪他,只冷笑着对那人说道:“素闻京里五步便遇一个贵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一般,便是区区一个家人也有如此气派,倒叫我等乡民长了见识。”
那站在门斋门口的男子听了李四所言脸色早已气得铁青,他走下台阶向着薛谦拜了一拜道:“家中规矩不严竟养出这等恶奴,倒害得令媛受惊,万望先生海涵一二。”说罢又回头看了地上的小幺儿一眼道:“你回去领三十板子,再革半年米银,自去找管事的学学规矩。”
薛谦见他放低姿态倒不好如何了,只心中仍有气,也只得强自按捺住,恰此时薛家一个媳妇子领了几个婆子赶了过来,众人又是一番忙乱,将宝钗从车上接下来。
此时宝钗戴了昭君帽,透着眼前这层黑纱,无意竟隐约感到有道视线看了过来,虽心知必看不到自己的脸,只仍连忙低下头去,着的宝钗的媳妇子在宝钗耳旁轻声道:“太太那里正急得了不得呢,咱们也快些过去罢。”
宝钗点点头,身旁的婆子便婆子便将宝钗背起往前头王氏车了去了,薛谦亲看着宝钗安妥下来方放了心,又有薛译打发人家去叫冯氏先寻郎中过来,那一旁的男子对薛谦道:“此事实是我们的不是,我家中姓顾,家住东居门大街,不知先生家住何处,过几日定要打发人前去赔罪。”薛谦等人心中不耐,只与他敷衍几句便打发家人家去了。
此时方知这一旁是个小酒楼,二楼临窗正有一个身着石青色绉纱袍子的公子回转身望着坐在桌旁的另一男子,嘴里叹道:“一个外乡来的,鹤中对他们倒是客气。”
这名叫鹤中的男子道:“别的倒罢了,我只知明日上朝那些御史必要参我个治家不严的罪。”那公子含笑道:“你述职而归又有战功在身,在京中一时风头无两,那些御史狠不得把一双眼珠子要贴在你身上来,也算情有可原。”顾鹤中听了不语,只专心吃着碗中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