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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能，她有她的骄傲，身为欧阳家女儿的骄傲。
她笑着来到沙发边抱住欧阳毅的脖子，撒娇，“爷爷，谢谢您替我出了气。”
欧阳毅哼了一声，却还是抱住了她，“九儿，等明年毕业了就回国吧。”
“嗯。”
以前不回国是因为付思远在这里，可现在，再也没有那个值得她等待的人了，留在异国他乡又有什么意义？
宋久久说：“爷爷，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回国？他们这些年跑也跑够了，该回家了，爸爸也是的，自己不好好管理国家偏偏要搞什么周游世界，真是不务正业。”
欧阳毅嗯了一声，“可不是嘛，爷爷都一把老骨头了却还要替他管着国家，也不让爷爷歇歇，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下最后的通牒，告诉他若是再不回来，就不要他了。”
宋久久还果真给自己的爸爸打了电话，唠叨了半天，挂了电话后靠在欧阳毅的怀里，“爷爷，别为难付家，好吗？做不了一家人也没必要成为仇人，我不恨他，相反很庆幸结婚前看清楚了一个人。而且……”
声音突然停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略带鼻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毕竟爱过他，那么多年。”
欧阳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
“爷爷，付家是一步步做生意起来的，虽然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他们，却不能那么做，算我求您了，好吗？”
欧阳毅这才缓缓开口，将她扶起来，“九儿，从小到大，在你们姐妹几个中，爷爷最疼爱就是你，从不让你受委屈，可这件事，付家必须受到惩罚。”
宋久久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低，“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惩罚了，算了吧爷爷，八姐说的很对，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难过，不值得我们大动干戈，有*份。”
欧阳毅沉默了许久，最后才下定决心似的，点头，“好，这次爷爷就听你给的，放过付家，但若是以后付家的人再敢找你麻烦，我保证让他们永远消失。”
宋久久点头，爷爷这话不是在危言耸听。
爸爸有九个女儿，大概她是老小的缘故，所有的人都十分的疼她。从小到大她不能说没受过委屈，但屈指可数，而且每次她受委屈，不管她是对是错，受惩罚的永远是对方。
不管爷爷对付家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怪爷爷，因为爷爷是心疼她。
可她却看不得付家家破人亡，这不是她想要的。
在爱情里，男女两人即便是不能走到结婚，不能白头到老，那也不用相杀。
“谢谢爷爷，这件事爷爷不要告诉爸爸和妈妈好吗？”
欧阳毅点头，“你这边没什么事，晚上我就要回国了。”
“嗯，今天九儿不去学校就在家陪爷爷。”
欧阳毅是晚上六点半的航线飞B国，宋楠和宋久久一起送他去机场，因为是专人航线，所以没那么多麻烦手续。
临分别，欧阳毅叫来宋楠，背着宋久久交代了一些事情。
欧阳毅上飞机走后，宋久久就逼问宋楠，“八姐，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宋楠不打算跟她讲，就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没什么，赶紧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到家都八点了。”
宋久久撇撇嘴，跟上去，“八姐，你这睁着眼说瞎话，爷爷没跟你说什么？没说什么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说了那么长时间，这要是说了什么岂不要说上一天？”
宋楠没理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宋久久坐在副驾上，姐妹俩驶出机场。
路上，宋久久扯话题，三扯两扯的就又扯到了这个话题上，“姐，你倒是跟我说说爷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宋楠看她一眼，神情漠然，“真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我干嘛问你？”
“爷爷说……”宋楠突然止声，神色更加的黯然。
她没料到爷爷竟然会觉得聂平新这个人不错，当然，她也承认自己的老板是个不错的人，可是二十岁的年龄差，聂平新比久久大了足足二十岁！
这样的老男配少女，宋楠无法接受。
“到底什么呀？”宋久久有些不耐烦，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
“爷爷说，聂平新人不错，如果你们真的交往，他不反对。”
“哦。”
出乎宋楠的意料，宋久久的反应极其的平静，然后就开始低头玩手机，不再说话。
宋楠扭头看她，觉得有些不正常，之前是她嚷着要跟聂平新交往的，现在也有已经松口同意了，她这又是什么态度？
“九儿，你怎么想的，跟姐说说。”
沉默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宋久久这才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以后都不想。”
“……”
宋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就知道这丫头不会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无所谓，她受伤了，痛了，却依然要在人前装出一副笑脸来，以表示自己的无所谓，维护那点所谓的尊严和骄傲。
可毕竟都只是个女人，也会痛，也会哭。
昨晚上睡到半夜，宋楠突然被细碎的哭声惊醒，打开*头灯便看到身边背对着她睡着的宋久久做梦了，梦里一直在抽泣。
宋楠比宋久久大了整整六岁，从小到大宋楠都极少见到宋久久哭，像这样做梦都在哭更是第一次见到，心里就像是吞下了一整颗的剥开的柠檬，又苦又酸的。
“九儿，八姐也失恋过，知道你现在痛，但是过了这段时间你就会释然了，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就断了你对爱情所有的想象。
在这世上好男人还是有很多的，就像我老板，这四年我不清楚，但是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十年如一日地爱着一个女人，而且还只是默默地爱着。
男人也不是都是坏的，不要因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渣男就不相信爱情了。”
宋久久终于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聂平新十年如一日地爱着一个女人？”
宋楠点头，“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的女朋友，不过现在人家已经结婚生子了。”
“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住？”
“……”
“姐，你见过那女人没有？跟我比谁更漂亮？”
“……”
“不行，不行，我要去查一下，这女人若是在连城，对我来说那就是一个威胁。”
宋久久自顾自地说着，挠着头，一脸的烦躁。
宋楠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变化也太快了些，刚刚还一副我不再相信爱情的架势，这会儿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对爱情充满了向往。
唉……
宋久久接到聂平新电话的时候，她跟宋楠刚到家。
“怎么了大伯？有事？”
“……”
“聂平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宋久久，你能不能不问我叫大伯，叔叔行不？我没你爸爸大吧？”
宋久久撇了撇嘴，那么老的老男人，叫大伯是尊称，“有事说事，没事本小姐要沐浴休息了。”
“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话？”
“那当然，我跟你没那么熟，我挂了！”
“等一下！”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别耽误我时间。”
“那个……你明天有空吗？”让聂平新求人，真的是件比杀了他还难受的事情，可眼下他却不得不这样。
与其让这副皮囊的主人慢慢地侵占他的灵魂，倒不如他先下手为强。
“你请我喝酒？”宋久久哼了一声，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中间，腾开手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聂平新说：“请你吃饭都行，只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宋久久皱了皱黛眉，有求于她？
“什么事你先说。”
“你先说你答不答应。”
“你不说我怎么答应？如果你把我卖了难道我也要答应吗？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本小姐要去沐浴。”宋久久脱掉身上的牛仔裤随手扔在沙发上，光着脚丫朝浴室走去。
经过镜子的时候还对着欣赏了一会儿，她自认为自己发育的还不错，也就这男人眼睛瞎了竟然说她是发育*的绿豆芽。
走进浴室朝浴缸里放水，这时候聂平新的声音传出来，“做我一天的女朋友，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