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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心有余悸的又瞟了一眼那幅画，细节她早记下来了，索性不再对着画细细研究。
她拿起画布转身的时候，发觉沈辞已经带上了手套，正在翻王珊珊的包。
她下意识的觉得，未经主人同意，这么做不太好。但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就被沈警官找出来的东西堵了嘴。
那是一瓶防狼喷雾，三倍浓缩版的。
顾越险些被噎得打嗝，缓了口气才似感叹似复杂的喃喃：“这个可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对耐受能力差的人大量使用，足以致死啊……”
沈辞闻言，转动着瓶身仔细看起了上面的文字。
他看得认真，那专注的样子，让顾越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阅读癖？
大约两三分钟后，沈辞放下了那只瓶子，对着顾越点了点头：“这的确是特制品，也是关键性证据，你来提交吧。”
说着，沈辞将小瓶子递到了顾越手中。
顾越：……
顾越一脸茫然的看向了俊美不凡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它让给自己？
“这……是你发现的啊？”
沈辞毫不在意的继续勘察房间：“你提交吧，要是我的进度超过你，这本书就会被划到男频去。”
“呃……”顾越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这里面的信息量有点儿大啊？
顾越觉得自己又寻到了一条隐形规则。
她也从这条规则中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说是修著古早小说，但初始进入的时候，大家都是角色。而非分出男女主角，男一男二，女一女二，龙套炮灰等等来。
看似公平竞争，实则在所有人心中都加了一把火。
本以为这种竞争关系，只存在于同性之间。角逐出男女主角来，剩下的依次排序也就完了。
万万没想到，男女主之间还有一场巅峰对决。
谁的戏份多，等小说修著完成后，连男女频的分类也会改变。
且明晃晃标注的san值，老早就提醒着众人，这里是允许恶性竞争的。
种种规则合在一起，不就是生怕任务角色打不起来吗？
也许这样的规则是为了产生更多的矛盾，让小说变得更精彩。
可这个修著书城的实质，又与古罗马的斗兽场有什么区别？
他们不过就是供人取乐的玩物罢了。
顾越的神情变化太过明显，聪慧如沈辞，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这让他的眼睛为之一亮，更加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这么聪明又敏锐的小绵羊，怎么看怎么顺眼，哪怕弱鸡得很，也十分讨喜。
这才是本启蒙的白皮书，初体验就能悟透这么多，比他当初还快一步呢。
沈辞将自己单打独斗摸爬滚打着上来，才磕磕绊绊摸透各种规则的血泪史，与顾越有他指引点拨才能迅速悟透的事实忽略个彻底。
从开始怀疑，到一步步肯定顾越就是他要找的人这一过程，他不自觉戴上了一层又一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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