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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的生命之轻,企图从别人的文字中去寻觅自己搏击生活的勇气。
3。
亲人相聚的日子是快乐的,当姐妹四人横躺着睡在一张大床上时,时光仿佛在那一刻倒流至十多年前——虽然拥挤但不失其温暖的小屋放着张大床,那是我们四姐妹的乐园。虽然是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可是大家玩兴不减,每天总要相互嬉笑打闹一翻才能安然入睡,四个年龄相差无几的亲姐妹,仿佛四只唧唧喳喳的小鸟,难怪那时奶奶总闲我们闹的慌。
如今在远离家乡的海滨城市——青岛,我们姐妹四个躺在二妹家宽敞的大床上时,那些儿时的记忆顿时复苏了。相互开着玩笑,说着彼此小时的嗅事,个个笑的肚子疼。看着姐妹们灿烂的笑脸,整个心盛满了喜悦的幸福,蓦然发现生活其实很真实,也很简单,幸福就来源于这平凡而真实的生活中。妹妹们相继睡去了,室内也逐渐地安静下来。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汽车声响和远处海上不时传来的汽笛声,我的意识逐渐变的朦胧起来
“欢迎光临”睡在我身旁的二妹突然的呓语,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一种莫可言状的悲哀悄悄地袭来——这职业化的术语,对于作为售货员的二妹来说每天不知要说多少次,而今就算在梦里她依然无法摆脱这程式化的语言。作为大姐的我,除了感到内疚感到悲哀之外,还能再做些什么?我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窗外,厚重的落地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一切,眼睛所能及处完是朦胧的黑暗。轻轻起身,来到阳台上。潮湿的海风迎面扑来,让只穿了睡衣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今夜无月,就算有月亮,估计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里也很难有月光撒满床的情景吧。此时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洗去了白日的铅华,换上了朦胧的夜纱。放眼望去整个城市仿佛处于霓虹灯的海洋中,井然有序的路灯下不时有车开过,耳边隐约传来歌者的演唱在这样的夜晚,又有多少人在凭窗而立,任思绪随风飘摇?
一直以来总以为所知越多,烦恼越甚,有段时间甚至希望自己是大字不识一个村妇。而今才知,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三个妹妹因我的原因,相继辍学。没有太多的知识,想在这样一个城市里立身又岂是易事?不知道她们强颜欢笑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悲哀?
4。
走在海边的木栈桥上,听着高跟鞋着地时那“噔噔”的声响,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碧蓝的海水不时地冲击着岸边的礁石,激起朵朵浪花,人的生命是否也如这不时翻起浪花的海水一样,进进退退,退退进进,在进退之间去激发生命的激情?
坐在海边,任惺咸的海风吹乱柔顺的秀发,想在这散乱之中去寻求一份平静,然而三妹的话语犹在耳边“人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是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们应该有这个自由的。可我们又想去过怎样的生活呢?我们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在这个本应该朝气蓬勃的年龄,为什么我们会有着如此多的无奈与忧伤?又是谁在暗处操纵着冥冥中的一切?
生命的轻与重,我们到底该选择哪个?现实,现实,到底何谓现实?
海风依然在吹,朵朵浪花在华灯初上时显现出特有的金黄。在周围不时传来的欢歌笑语声中,我们望着辽阔的海面久久不愿归去
思绪如风,如风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