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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娄筝急救,这位甄夫人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如今也不过只是开个调理的方子,回家静养罢了,不费什么事儿。
谢大夫写了方子,让甄家人拿去前堂抓药,就与刘掌柜娄筝一起离开了诊室。
这甄家人在杏林馆也没待多久,也让家中下人赶着马车给接了回去。
这一折腾,西市的早市都要结束了。
娄筝刚要告辞离开,却被谢大夫留下。
“小兄弟,今天可多亏了你,不然惹上这甄家人,可不好收场。”
谢大夫上下打量了眼娄筝的穿着,少年脸上脏污,衣裳也破旧,瞧着便是个家境不好的,但是一双眼却生的好,清明澄澈,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孩子心地纯善。
“举手之劳而已。”
“小兄弟是本地人?这手医术是谁教的?”
娄筝本就有留在这医馆的心思,听谢大夫这么问,当然知无不尽,“家父便是郎中,我的这些皮毛都是父亲教授的,但是医者不自医,去年家父病逝,我便离家,最近才到这松江城,以卖草药为生。”
娄筝这么一说,谢大夫就已经脑补了一场,父亲病逝,少年在家中被其他的兄弟挤兑,不得不独自外出谋生的凄惨身世。
这情况在大宋很常见,有的女子一生要嫁七八位男子。家中夫郎一多,争吵便不断,如果生了男孩,除了孩子的生身父亲根本就不会有人把孩子当一回事。一旦父亲不在了,家中兄弟一多,兄弟长大要娶妻,便要积攒丰厚的聘资。
这兄弟之间当然难以和睦。
弱势的被排挤甚至是赶出家门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大宋男子多半早熟,有好些十岁左右就要学门技艺,只为丰厚自己的聘资,将来能够娶得一位好妻子。
“小兄弟如何称呼?”
“姓娄名铮,铁骨铮铮的铮,谢大夫唤我阿铮便可,以前家父都是这么叫的。”
“嗯,倒是个好名字。我最近带的那小徒弟出师了,正缺人手,阿筝小兄弟若是无事,不知愿不愿意来帮忙。”
娄筝没想到谢大夫就这么邀请她跟在身后当伙计,这里离肖府只一刻钟的路程,正方便她观察那边的动向,娄筝怎会拒绝。
“多谢谢大夫,待我安顿好便来医馆寻您。”
娄筝背着空竹筐,要去西市采买些日用品,走前谢大夫又叮嘱她不要去接触甄家人。
在西市买了件换洗的旧衣和一些便宜干粮,晚间在刘掌柜帮助下,又在临街的大院里花五十文租了间简陋的屋子,暂且做落脚的地方。
与刘掌柜和谢大夫说好,第二日就去杏林馆上工,工钱就与医馆里帮忙抓药的田七一样,一个月五百文。
娄筝露宿了几日,这个暂时的小窝虽然简陋,但起码有床有被,还可以烧热水洗澡洗衣,她收拾好后,插上门,终于能舒服的好好睡上一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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