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案』再读随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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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文备，武后时酷吏也，与徐大理论狱，诬徐党逆人，奏成其罪，武后特出之。

    无奈，文备为人所告，有功讯之在宽。或曰；“彼曩时将陷公于死，今公反欲出之，何也？”徐曰；“汝所言者私愤也，我所留者公法也，安可以私害公！”

    选自隋唐嘉话

    自译；皇甫文备是武则天时代的一名滥用刑罚的官吏。曾经和任大理少卿（封建朝廷最高司法审判机关的副职）的徐有功一起审理讨论案情，意见不和，就污蔑徐有功站在罪犯一边，徇私包庇坏人，并向皇帝写报告控告他，武则天看了知道那是诬蔑，特意给他开脱了。

    没过多久，文备被人控告，案子归徐有功查办，徐审理清楚后决定从宽处理。这时有人就问；“皇甫文备不久前曾经诬陷过您，准备置您于死地；现在您对他不但不报复，反而想给他开脱罪责，这是什么道理？”徐有功说；“你所说的那是个人的私怨，我所要维护的是国家的公法，我怎么能因为个人的私怨来损害国家的公法呢？”

    自言；这个典故突出说明了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是皇甫文备以私害公，另一方面是徐有功不以私害公。

    审理案件，各抒己见，各人提出各人的看法，反复从正反两方面考量，然后再作出全面客观正确的结论，这完全是正常的审案做法。皇甫文备却大搞“一言堂”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明地里相安无事，暗地里进行污蔑陷害，用尽卑鄙小人的伎俩，实属恶劣至极。

    可徐有功与他却完全相反，审理案件认真负责，不为别人的意见所左右，坚持自己的正确看法。他虽受过皇甫文备的污蔑陷害也毫不介意，公事公办，光明磊落，一切从公出发，一心维护法律的尊严，即使有报复的机会，他决不以私害公，最终将皇甫文备宽大处理。

    自语；道古论今，公与私不并行，恩与法不两立。以私害公，以恩挠法必使国家混乱。以公灭私，以法夺恩才能让国家兴旺发达，才能让国民充分享受博爱，民主，自由和平等。

    皇甫文备和徐有功就是两面很好的镜子，一反一正，很值得我们照照。只有经常照照镜子，丽人们才知道自己如此的漂亮动人。只有经常照照镜子，官员们才能时刻发现个人所藏匿的污垢。

    这就是我的读后感。

    二〇〇八年七月二十五日于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