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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芹的文笔狡猾之极,往往在真假之间一语双关而又草蛇灰线,伏延千里。在红楼梦中,雪芹笔下的人物贾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更是扑朔迷离,一身而二影。
且看红楼梦开篇第一回书“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雪芹在这回书中说得明白,真事隐(甄士隐)去而假语存(贾雨村)。但读者若完全相信了这话,可就上了作者的当了。读红楼梦千万不可一根筋。雪芹所说的甄士隐(真事隐)未必全部将真事隐了去,而贾雨村(假语存)亦未必全都是假话。反观甄士隐,既然已经将真事隐去,那看到的所谓“真事”就当然反而是假的了,所以,在红楼梦中,有关甄士隐的故事情节反而离奇古怪,不可相信,虚构的痕迹很明显,甄士隐完全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寄托了封建官僚迷梦破灭后的出世理想。但所谓的假语存(贾雨村)有的地方却是十分的真实可信,这可以说是作者和我们玩了一个脑筋急转弯。正所谓“假做真时真亦假”真(甄)假(贾)之辩是我们读红楼梦首先遇到并需要解决的问题。
雪芹既然有意将真话隐藏起来,而示以假话,那我们剥去假话(贾化)的外衣,就能窥见雪芹原本的心迹。贾化(假话)的背后藏着的是作者真实的故事。在第一回书中的那个落魄书生贾语村就很可能是雪芹早年的影子。雪芹早年欲参加科举而不能,其落魄亦如文中之雨村模样无疑。再者红楼梦开篇第一回由贾雨村(假话)引出,最后又由贾雨村来归结,这可不是随意的安排,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代表了红楼梦的作者身份。再者,书中有些地方,贾化可以说完全是作者的代言人,他的观点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作者的观点。比如有关天地生人的清浊的那段人物之论。还有“日月双悬”之谜也是出自贾雨村之口(后文中又经史湘云道出),这完全是现实中的谜案,由雨村说了出来,作者完全用的是史笔,没有一点捏造。读者在红楼梦中读到的这个和作者相联系而又时不时跳出来说出作者当时真事的贾化,实际上正是作者的代言人,其假话不假,可以说是小说故事后隐藏着的真身,我们读红楼梦时一定要分清楚。
在红楼梦中,贾雨村又是一个小说故事中存在着的不可分割的人物,这个人物靠着和贾府的裙带关系在官场上沉浮,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官痞子,令人痛恨。例如“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中的那位官僚贾雨村老爷,可谓是非不分,也正应了他的表字,和他的姓连起来就是贾时飞,意即假是非。这位小说中的人物贾时飞者,是红楼梦的作者创造的艺术人物,他在小说的故事结构和叙事结构中担负着一定的作用,同时也可以理解为贾化之真身的影子,这影子也有掩护真身的作用,但却迷惑了多少的读者。
另外,小说中在官场上沉浮的贾雨村,同时又是一位典型的封建知识分子,他的内心始终在出世和入世间徘徊,这也是当时封建文人的典型心理矛盾的反映和再现。可以说,小说中作者塑造的这一艺术人物贾雨村的人生矛盾,也代表着作者及当时的文人的人格心理矛盾。作者在这一位艺术人物身上有一定的理想寄托,同时又有对理想破灭的愤怒和控诉。诸如把自己比做欲求善价之玉和待时而飞之钗的那个落魄书生贾雨村,可以说很有学问,其就是作者的影子,也表达了作者的人生理想和追求。但雪芹没有中举,后来因为被抄过家的家世之原因,他连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都没有了,他对不合理的科举制度也从期盼到失望进而愤怒,最后彻底的抛弃。小说中贾雨村的结局之“枷锁扛”就是作者这一鄙视封建官僚制度的心理反映。从这点上说,小说中的具体人物贾雨村又是作者和当时许多文人的心理折射和影子。
贾化,贾雨村,贾时飞,虽三名却一人,一身而二影,其实却代表了三个不同的身份。作者把这三个不同的身份放在一人中来写,可谓千古之奇笔妙思。贾化(假话)不假,乃作者真身之再现;而雨村者,是小说中的故事性人物;至于贾时飞,是作者人生理想和矛盾心理之再现的影子式人物。
诗曰:
真假全由心
同是梦中人
醒来情犹在
何处染霜痕
2009年7月12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