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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当日，公司门口车山车海的，几乎把大门都堵严了。碧翠斯带着沈月走了季盈风专门为她们留出来的近道。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沈月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那种颤抖不是源自于即将开始的报复，而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看见季盈风。
期待她看见自己还活着时候的眼神。
期待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沈月皱眉。她抬起左手，狠狠的按在自己右手中心的伤疤上。虽然那只手已经不再疼痛，可是那伤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自己被放弃，那是事实。
“怎么？在想什么？”一路上都不见沈月说话，碧翠斯侧头，问。
“在想这次是不是会成功。”沈月回答。
“不用想，肯定会成功的。”碧翠斯笑，然后转身继续走。“她是为了招你回来罢了。”
“是吗。”
沈月回答的漫不经心，高跟鞋在地上踩出的步点都不均匀。碧翠斯斜着眼眸盯着她的脚，就在她又要崴到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沈月只听她用冷淡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道。
“给我认真点。”
不得不说季盈风的会议室非常大，u型的会议桌上被知名企业坐满了，碧翠斯和沈月正好坐在离会议桌最远的地方。沈月想，那样遥远的距离，仿佛就应证着她和她的鸿沟。
坐下之后，碧翠斯低头看了看表，然后转身看了看沈月，说道：
“快开始了。”
沈月只觉得呼吸一窒，连脊背都挺直了。
本来就不喧嚣的会议室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沈月只听到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沉稳的，自信的，专属于季盈风的声音。她不敢回头，一直听那声音由远及近，然后路过自己的身边，再渐渐远离。
无法管住自己的视线，沈月抬头。
看见了季盈风的背影。
沈月无法形容那一瞬间自己心里的感觉，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重锤锤过，整个人木木的，鼻头却有些酸涩，好像随时能够掉下眼泪来。
她还是那个季盈风，永远走在高贵的舞台上。而自己，只是一个在暗地里关注她的影子。
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么，我宣布，现在会议开始。”冰冷的声音掠过耳旁，那样熟悉。曾启何时，这冰冷的声音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那样缱绻。
沈月看她坐在遥远的主席位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这么说。
会议整整延续了三个多小时，沈月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直到散会的时候她才感觉头上一痛，回过神来。她四下看了看，发现会议室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却终究没有胆量望向主席位那边。
“你干嘛。”沈月摸了摸头，站起来。
“敲醒你。”碧翠斯斜睨她，将手中的文件卷成一个圆筒，方便随时敲沈月的脑袋。
“我醒着。”沈月低声道，然后侧过身去想逃离会议室。
“你给我回来。”沈月刚走了两步就被碧翠斯连胳膊带人一起拉回来了。她捏住沈月的下巴，逼迫她抬头望着自己。沈月只听她轻柔的声音悄悄响在自己耳边，却沉重万分。“就你现在这样，还怎么跟她抗衡？你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你只会跑。你真是的当年让季盈风抱头鼠窜的amy？还是你们的角色已经调换了？”
“放开我。”沈月只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从而厌恶的想要逃离。
“你现在是干什么？在跟我耍脾气？嗯？”碧翠斯冷下眼眸，捏着沈月的下巴将她的连拉近自己。“你知道刚才季盈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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