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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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你怎么吸烟？

    没什么，只是试试。

    给我一支吧？

    不可以，你是小孩子。

    艾在找不到任何理由的时候总是以这样借口搪塞。尽管她和水水只相差半年。

    在不久后艾认识了看起来是那样阳光那样健康，喜欢戴亮白色棒球帽就象jay一样的男孩。艾把“jay”带回了家。给水水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周。水水诧异，艾，你可真了不起，竟然找到了一个象jay的男孩。

    周细心体贴，阳光明媚，有象jay一样的眼神，直指人心。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周会给艾唱jay的所有歌曲。他们会徜徉在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上。艾对周说她喜欢这样简单的生活和简单的爱。周说艾我欣赏你的孤独和另类。

    艾把他和周在一起相依着有暧昧微笑的合影装在了一个褐色的相框里，放在她房间里在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的地方，那个圆形的台灯下面木桌子上。艾想随时都拥有周的感觉，那是他们的爱情见证。

    艾发现水水近来很不喜欢回家住。问到的时候水水总是说学校的课程多，而且要赶写毕业论文。艾说，水水，你不会说谎的，是不是有了男朋友。怎么会，我要一直和你相依为命，水水淡然的否定。

    日子在等待水水回家中慢慢消失。

    艾依旧在网络上以不同的主人公的名字来演绎离奇的故事情节，水水依旧不回家，周依旧会给她唱jay的所有歌曲。艾觉得这种生活她很满足，有友情和爱情。

    在一个狂风大作，风雨交加的夜晚，水水带着满脸的雨水和疲惫回到了家中。

    水水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的，我们不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吗。你说过我是你的影子。

    待水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艾已经把自己的睡衣给水水准备好了。水水换好后，温和娇嗔的对艾说，艾，我们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分享。

    艾说，是的。我喜欢你快乐。

    如果一切就这样继续，生活对艾来说很美好。似乎能把艾骨子的阴霾驱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美好和希翼。

    水水就这样经常的不回家，偶尔会给艾打个电话，我很好艾，别为我担心，然后平静的挂掉，就象艾敷衍自己远在异国的父母打来的电话那样。艾想水水终究会离开自己，终究会嫁人。为什么不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八月里的一个午后，水水把自己的所有的东西都搬出了艾家。艾我要学着独立，不能再依赖你了。

    照顾好自己，水水。你是我的影子。只有你快乐我才会快乐。

    这样艾又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吃必胜客，一个人疯狂购物，一个人在滑冰场high，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早起锻炼，一个人读张爱玲，一个人上网码字，一个人穿yishion，偶尔周会来看她。但是已经少了份温存和体贴多了种生疏和僵硬。那是象在例行公事。艾讨厌敷衍，尽管她也会这样敷衍自己的父母。但她渴望在周那里得到真正的爱情。

    周，我们结束吧。我想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的生活。

    好吧艾。希望你一切都好。

    一些事情冥冥之中注定要结束。虽然有相遇，那只是短暂的邂逅，分别是永恒。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艾还是会孤独的写字，只是不再写那些离奇的故事了，多半会写她和水水之间的情谊，和周那短暂的感情生活。

    水水再不给艾打电话，哪怕是敷衍。周再不来看艾，哪怕是例行公事。但是艾依旧把他和周那张有暧昧微笑的照片摆在那里。那是对过去的缅怀和对周的依恋，艾似乎还在爱着周。

    艾想一些人相遇，相爱，离开。好象是个游戏规则。艾对万宝路更加的依赖。仿佛只有它才能宣泄艾内心的孤寂和落寞。依旧在市内的一些大学兼职韩语课。只是密密麻麻的阶梯教室里不再出现那张懒散淡漠象自己一样的脸。

    艾在水水离开的半年后得到她结婚的消息。那天艾在上课。

    艾老师，您的请柬。艾想还有人给自己寄请柬，艾记得在这个城市没有人会和自己熟悉到寄请柬的程度。

    摊开。艾，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谅解我。因为你说过我是你的影子。水水。

    生活中的一切都象是在游戏。尽管有的时候我们拒绝，甚至是惧怕，但是都无济于事。输赢的结果我们没有办法预测。

    一个星期后的婚礼上，艾看到了水水穿着高贵的白色婚纱。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象她在儿时拥有的芭比。水水你好漂亮。新郎什么时间到？

    艾，你说过什么都可以和我分享的。

    艾笑。

    然后艾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结婚礼服看似jay的男孩。那是周。

    爱满脸的茫然和疑惑，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滞凝固。

    一些事情就是这样，总会在我们很平静的时候给我们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然后让我们心痛。

    艾在水水和周的婚礼上落荒而逃。整个晚上艾都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艾追忆着过去。

    我在jay没出道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艾，你可真了不起找了个象jay一样的男孩。

    艾，是不是我们什么都可以分享。

    水水在认识周后整夜的不归，周由温存体贴变得敷衍了事。

    艾顿时茅塞顿开。一切都释然了。

    怎么会和电影里的情节惊人的相似。一时间艾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情节了。

    艾后来不再写她和水水之间的情谊，也不在写他和周短暂的感情。只写那些象是在哭泣的文字。里面包含着伤害和被伤害。

    艾想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象刚刚开始。

    支离破碎的照片瞬间被风吹散。

    后记：第一次写长篇。里面融入了我的感情。虽然我不是艾，也不是水水。一些刻骨铭心的伤害会由时间的缘故变淡，退却。不论它是来自父母，朋友亦或恋人。

    我只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要幸福。不要悲伤。有生之年相遇，终不能幸免。

    我们会长大的，那些伤痛都会过去的。

    2003年4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