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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忽然梦见妹妹,想起和她已有大半年的时间未曾谋面,不禁愕然——我们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已经远去了这么许多年吗?早晨起来就接到妹妹的电话,说昨夜也梦到姐姐了
80年代出生的孩子们,大多是独生子女,有着小太阳的称号,有着父辈祖辈如洪水般泛滥的爱,同时也有一个孤单无伴的童年。很幸运,我在大家族中长大,一路成长,都有姐姐妹妹相伴相携,而堂妹和我日间同起同坐,夜间同居一室,如影随形,亲密无间。
小时候差不多每件琐细微小的往事,都留有妹妹的身影言谈。难怪,我们的童年是紧紧锁在一起的。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但妹妹胖忽忽相当可爱,每每照相,我坐在大沙发里抱着她,象抱着个标志的大洋娃娃。于是之后好多年,我和她照相,我都要求抱着她,然后把洗好的照片拿给我的小伙伴看,指着妹妹说是我的娃娃。妹妹也一声不吭的跟在身后——她那时候很乖很听话。
其实她只比我小三岁,可是在一个孩子眼里,大了三岁的姐姐俨然是个小大人,妹妹常汲了鞋,跟在我身后满院子跑,只要我带她参加我的小小社交圈子里的儿童活动,她就幸福的不得了。
当然,我带她玩儿是有条件的。比如小时候扮家家,我扮公主,她就要当小丫头,我扮妈妈,她就要当小宝宝,我扮小老师,她就要坐下不许说话当小学生。我和小伙伴跳皮筋,她永远站在一边拉皮筋。妹妹在几年中一直充当这样的角色任劳任怨。我一直觉得那个时候的她最可爱。后来她长大了对我咬牙切齿的说我虐待祖国的花朵。
不过,妹妹若是和人打架了,总也有我这个姐姐出面。看见他眼泪鼻涕一脸的冲我逃过来,看我的眼神和看神仙差不多时,我就二话不说,一把把她揽在身后,挥着小拳头,把一群闹事的娃娃们追的满院子跑,妹妹就跟在后面大呼小叫,全然去了几分钟前脸上的委屈与怯懦,风光得意的样子。
妹妹自然也有不听话的时候,我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最厉害的一招,把她骗到寂静的楼梯上,学大老虎大狮子吓唬她。现在很难想象,一个6岁的女孩学的老虎,能带给一个3岁的女孩多么大的恐惧感。但这一招确实屡试不爽,每次我在楼梯里吓唬她,她都吓的脸色发白连声求饶。而且边呜呜的哭叫,边含糊不清地喊我“丫丫姐姐我害怕”
“丫丫姐姐”这称呼又是妹妹这个小笨蛋的专利。她都好几岁了,还口齿不清“佳”字无论如何念不出来,于是一直唤我“丫丫姐姐”小时候我常拿这事儿笑话她小儿痴呆,她自己也跟着傻乐。
后来大了点,她就不那么听话了。我俩在十来岁上是经常打架的。现在同样很难想象,两个小女孩,都还算斯文的,当时怎么会没黑没白的扯在一起打架。妹妹一直比我胖,我很不争气的瘦,所以虽然我比她大三岁,却比她高不了多少,力气也小,从来没有武力上的优势,打仗不吃亏就不错了。
战争结束后,妹妹还总爱告状。我记的很清楚,奶奶是不理的,除非打的太凶,一般情况是爷爷出面调节。结果多半是妹妹在一旁偷乐,我被责罚。在我记忆中每次爷爷都派我的不是。我很委屈的问他为什么时,他就会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我那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有妹妹真倒霉!这个姐姐我不当了。”
但是,虽然在家里打的鸡飞狗跳,我们俩在学校,还是和睦的,也还是一至对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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