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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走在空阔的校园里,穿梭在茂盛的树林下,大把大把的落叶缓缓地从树丫坠落下来,从我身上落下漂亮的蝴蝶结。阳光透过天际,射穿我的脸,是温暖如春的沐浴。我会一个人潇洒地踩过地上落叶的叶片,头也不回得继续往前冲,像是场长征。而我的目的地一向很明确,不是公寓,就是教室,或者食堂。
我想我是个安静的让我有点冷的男孩子。或者我骨子里还是很喜欢热闹的。没有人来成为我的导火线。我说得是真的。我小时候有个坏毛病,只要人家叫我去人多的地方陪我一起去,那个地方一定少不了我,而我单独行动的概率却很低很低。可我偏偏在我最安静的时候喜欢阳光。就好比尼采会好比是太阳。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是我明亮的发光的眼睛,头发疯长后,我想我把头发扎起来搞得有点像神经质的艺术家。而每次我满怀信心地把我的奇思怪想而又认为是我智慧结晶的精神财富告诉小米的时候,我都是不抬头,我想我一抬头就会死在她强烈的鄙视我的眼神里。这世界上最痛苦的莫不过是在人心理上的摧残。而我每次都很受伤,我还要坚强的对待小米对我的鄙视。以至于我发现自己的脸皮比金刚石还不要脸。然后在小米鄙视后,我会说我下一条想法,她都会直接说我说,pass。虽然我英语并不是很好,但我还是懂pass的含义。这让我在英语不过的前提下相当的打击。到了最后我与小米聊天的时候,我都要作好誓死不屈英雄就义的表情,来抵挡小米那张黄花烂嘴。我想那一刻我是勇敢的。其勇敢程度,不亚于让我舍命去堵枪眼。
在认识小米之前,我一直安静到死。话不多,很安静很安静的那种。旁人认为我自闭。斜挎着包,手插到裤袋中,任凭风吹乱我的头发。跑到公寓的洗手间,我对着我凌乱的头发我都感到害怕。镜子中的我,像是金毛狮王再现。我问过小米,我是不是有点女人化?小米把头一直往下点,我想她是疯了。要是她把头压在地面上一定能发出很大的声音,说,你本来就是女孩么。然后一个人傻笑。我撇撇嘴,我有那么夸张?小米说,你不说看不出,一说很抽象。在认识小米之后,我变了。连小米都说我变了。我想她就是我的导火线。我被点燃了。第一次碰到小米,我只说了一句话。她说了一大堆跑题的话,以至于我一直很坚定女生一般都有八卦三八的潜力。小米对我说,我发现你有了最大的优点?我说我不知道,眼神装得很无辜。要是这种眼神去乞讨,我说不定是个很富有的乞丐。我怕小米的嘴里听到我变坏的消息或者我的某个优点一下变成了缺点。小米却坚持不懈地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我就如同在打量犯人一样,你不想知道。那你说。口吻温柔到像是要信徒在做礼膜,绝对地虔诚。我想我这招对女的一定有效。小米却敢冒天下之大不伪,扬扬洒洒几个字,你脸皮现在变厚了。我相当地挫败。小米坏笑着说,都是我把你带坏了。我说,不是,是我在你鄙视的眼神下找到了自信。小米极度悲伤的表情,并做出很委屈的样子,看了人都想把我打成猪头,让所有的男性绝对想冲上去满足怜香惜玉的冲动。然后我用我的饭卡或者饮料来搏得美人小笑。接着高兴地走在阳光下,一个向右,一个向左,各回各的班。
小米是学艺术的,每天都调料很多颜料,身上却很干净。我是学管理的,每天对着那些毫无生气的公式或者图象或者文字再或者是进行不同程度的计算。想想就痛苦。小米对我说,看你每天都萎靡不振的样子,是不是吸了鸦片还是得了病?我常对小米诉苦,我每天都对着枯燥的计算或者文字,我都要疯掉了,大学啊,大学啊,你是在抹杀我的青春。你就不同了,没事画画图,多轻松。小米打断我的话,我比你惨多了,一上课就是对着东西发呆,要么就是素描。在说眼睛老是对着静物看,你说多酸多累,三个字,比你惨。我抬头看着她的脸,居然不戴眼睛,更让我要命的是,她的眼睛居然还是5。0。这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里,看着桌子上的苹果,发呆睡去。
我想我的话是变得罗嗦。下了课,我就能和同学唾液横飞,群儒乱舞,拼个你死我活。我想我现在这个样子与小米拖不了干系。连我高中的一个同学来看我,都说我一个大男生的说话多得像三八。我想我真得要控制自己了,不能再讲太多的废话了,却一次次被思想决定我的想法的没有可实施性。我想起我在高中二年级学的政治。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这对我而言是个极大的挑战。我怕我变得唯心主义起来,会变尼采。即使我一直是个追求真理不折不抠的唯物主义者。就好比,我热爱阳光,喜欢自然。
我和小米的认识也很简单。没有电视剧那么有浪漫的色调,也不会是王子救公主的壮景。电视一直给我很弄虚作假的错觉,我不会当真。相反我却很落魄。第一天开学去食堂打饭居然忘了带饭卡。打饭的阿姨朝我猛翻白眼,原因是我还没有刷卡。我拿出现金给她,她像和我作对似的,说,同学,没有看到贴在墙上的标语吗?这里不收现金。我摇摇头,像是要被枪毙了,我没有看见。那一刻我比乞丐更落难。我帮他付吧,阿姨。身后是个女孩子,很好听的声线,看上去也很时尚,有种让人占为己有的感觉。我对她说,谢谢。她说,下次注意了,打饭的阿姨也不容易,就为那么点钱,我们应该配合点。我尴尬地一笑,端走我的饭,就逃之夭夭。吃完饭菜我想起我居然忘了问她名字了。我想把钱给她。我一直都不喜欢用女人的钱,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相同之处。为此我还郁闷了好几天,特意站在公寓的阳台俯视看着来来往往经过的女孩子,我想用这么笨重的方法去认出她。即使我知道那份饭对于她或者我都不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可以算是微乎其微。可我在阳台上站了多次,我都没有找到她,我前所未有的沮丧。我还是像平常一样,安静地在有落叶的道路上睬踏,风吹乱我的头发,遮过了深邃的眼睛。阳光射到脸上,温暖得像是生起火。我一直相信遇见是种缘分。哪怕是与素昧平生的人相见,我也那么认为。有了第一次,会有第二次的。我想这一点,我不是一个悲观的人。造物者把某些东西都设置得很完美,就像拼图,少一块就是不完整的。我终于在艺术系和管理系的分叉口,再次见到了她。相反是她主动叫了我,并给了我联络方式。我受宠若惊的味道。当然那个晚上我请了她吃了晚饭。
我想我在老师眼里十有八九是个坏学生。上理论课的时间总是看些无关紧要的杂书,上电脑课就卧着睡觉,休息的时间抱着电脑书研究来研究去,于此恶性循环。幸运的是,我从来没有挂过科。这让小米对我很是怀疑。有几次我说我考到我们班的第一次,小米惊讶的神情不亚于看到了外星人。
我一直很努力的证明我的确是个好孩子好学生。但最终的结果是我失败了。我记得大一的期末结束,难得现身的班主任找到了我,这让我倍感荣幸。要是在古代,我想我是在光宗耀祖。你应该好好改改你的恶习,我想你不应该是个坏学生。太直接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亚于毒贩之间的交易。我把班主任的话学给小米听,小米笑得合不笼嘴,学着老师的样子,对我说,你应该好好改改你的恶习,我想你不应该是个坏学生。我想我又在小米面前阴沟里翻了船。
小米在我眼中是个幸福的孩子。生在光怪陆离的上海,接受着最最前卫的时尚和思想。家里也很有钱,不会为了生活而烦恼。但小米从不张扬,和我一起进出食堂。小米说,便宜又干净,比外面的好。这句话让我很难以置信。我很长时间里不敢相信是那个笑脸满面,打扮时尚的女孩说出来的。以至于我很沉闷地思想受到了严重的动摇。我一直认为有钱人家的女孩很挑剔,挑剔这个,挑剔那个,就好象世界为她而转,不顺眼,就搞个离家出走,叛逆的很。也娇生惯养,在她们眼中没有完好的东西。在之前我把小米当成是受尽宠爱的小公主,饭来张张口,衣来张张手。而事实却与我背道而驰。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小米,小米用最鄙视的眼神伴随着最好听的声音,把我的想法送到了无底的深渊,你好封建,典型的封建主义思想根深蒂固。
我不屑地皱着眉头,说,我只不过把人的想法告诉你么,我又不封建。小米说我封建确实把我吓得魂飞魄散。这话听得来像是个七老八十岁的老人说的。我想小米的话有点严重。我反抗道,我是新世纪的小青年。我还做了一个v的动作,像是小米承认我似的。我充分确认我真得是个新世纪的小青年,与封建搭不上边。
小米朝我猛翻白眼,我吓得支不起声。我想我刚才的话一定很作呕。小米把饭桌上刚买的雪碧一饮而尽,天没有那么热,还是初春。
小米说,我从小就和我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爸爸妈妈在国外办公司,很少回国来看我们。连电话都很少得很少。每次和他们通完电话后,我就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哭泣。我从来不会让爷爷奶奶知道我会哭。我于是很独立。早晨一个人起来煮三份牛奶,买好早餐去挤公交车去上学。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都会有爸妈来接送。每当下课铃响,我就第一个冲出教室。我不想我看到他们会难过。就这么我一个人过了好多年。小米说着说着,笑容淡了,我听得撕心裂肺。
小米有个习惯就是每个星期天的下午都会逛街,每次也带上我。后来也变成我的习惯。与女生逛街是件很要命的事。小米会在专卖店转来转去,试这件试那件,很多时候都空手而归。即使这样我都能看到她兴奋的笑脸。小米对我说,试衣服不要钱,想怎么试就这么试,很多时候很冲动地想买,其实穿了一下心就满足了,也就自然打消了念头。而对于小米买衣服,我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态度。我记得那次陪小米买衣服,小米看上了一件淑女屋的上衣,有点透明的那种。小米很喜欢,爱不释手。小米从更衣室出来问我好看么,我说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衣服?小米说,为什么?我说我怕你回头率太高。之后小米也没有买。出了专卖店,小米问我那件衣服穿一起是不是很露骨?我点头是。小米说你不喜欢那种很透明的衣服吗?相反我很喜欢。我只是不想你被人一直注意了。中国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穿得越保守越好,别人的女人越露越直接。这大概是通病。我居然说话没有分寸,我想小米一定又要把我鄙视死了。或许是我自不量力。后来我听小米说就算买那件衣服也是在家里当睡衣穿的。
很多时候,小米都会让我陪她聊天。我都很无奈。手里拿着一瓶250ml的雪碧,聊到激情的时候会一扫而空。我想小米是落叶的根,容不下半点寂寞。这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小米是最喜欢聊男明星的,我久而久之也就被带成了习惯,我喜欢看女明星的新闻。这让我觉得我现在变得很三八。小米说,她理想中的男朋友要有xxx的面容,xxx的气质,xxx的身材,xxx的专情,xxx的爱心。我笑着对小米说,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四不像?小米吐吐舌头,被吓得惊了一身冷汗,那你填下,让我看看你心目中的女朋友长得是什么样?我说,让我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你有女朋友吗?小米第一次大胆地问我,是在我们吃着鸳鸯火锅。
我说,没。并不是我不想找,是我怕惹麻烦。在我看来,大学谈恋爱等于性。恋爱可以和性等同,没有界限的相等让我觉得龌龊。
小米说,我有。就在这个学校。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
我懂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突然心口有点痛。我问,我怎么不见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我想我问得有点唐突,打扰别人隐私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或许是我太好奇了。
没有共同的语言了吧。小米说得很坦然,脸色平静到让我麻木。你怎么不去找一个?说着往嘴里送了一根果红色的虾仁。
我说,我是个怕麻烦的人。我不想把恋爱与性等同。我抬头看了小米,眼神充满了惶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我依旧每天斜挎着包,从公寓出来,与小米在食堂碰了面,穿行在有落叶纷飞的树下。在管理系和艺术系的分叉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就像一部电视连续剧。我对自己说,有一天要是我能拍电视,我一定要把小米拍进去。而这一单纯的想法,也一次次地在我头脑清醒的状态下被打破,我想得太遥远了。或者是太荒谬了。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新时代的青少年。
在上课沉闷的时候,我也会无聊想到小米的男朋友。然后直接与四不像挂钩。我想他应该是个很搞笑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的面,听到他的声音,也没听小米细致的介绍,我只凭我的思维想象一个人罢了。
小米有次在外面吃饭地时候说要告诉我,她对我的印象。原因是我请她吃了她最爱吃的酸菜鱼和凤爪。我说你等会告诉我,我先帮你倒杯茶。我想她尽最少的尖酸刻薄的词语来形容我这个新时代的小青年。或者说是祖国的花朵。即使都二十岁的人了,与花朵不搭边。人老了,都想装嫩,来虚荣一下自己,得到某种心理的平衡。小米看出了我的坏心思,别贿赂我,这一招对我没有用的。我咬牙切齿,我的钱和我为你服务又要打水漂水了。可漂到水里还可以见到个影?小米乐呵呵地带着坏笑,放下手中的勺子,说,你是个阳光的人却老是让人闻到忧郁的气氛。我想你一直很矛盾吧。我有点惊讶,其实我想我是被小米读懂了。我真得很矛盾。我记得我填志愿的时候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上海作为第一志愿来填,我头痛了好几天才认定我就要填上海。即使我的父母很是反对。但最后的选择让他们手足无措。
那你认为是什么样的人?
我说我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我更多地想得是一切随缘。这是佛的教诲。
吃完饭,小米对着随手带的镜子照了下,站起来对我说,你回去想想你是什么样的人就知道了?
我们学校看上去就不大。校园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和小米几乎把校园外所有的街道都逛得滚瓜烂熟,几乎能闭上眼睛能找到我们想要去的店。饰品店是小米最爱去的地方,也是女孩子最多的地方。每次我都想要逃跑,却一次次硬生生地被小米拉了回来。我就跟在小米后面陪她挑选。那群女孩子就盯着我不放,俨然要吃了我的表情。我说我是彻底被你拉下水了,否则我呆在宿舍看电影或者睡觉再或者写着我钟爱的文字。小米常对我说,kimi,你是个很闷的人,你应该多走走,看看身边的风景,不要错过了。我说你说得我都懂。你再说下去就要和我妈妈一样罗嗦了。小米说那就好,真得不想看到你沉闷的样子。然后继续拉着我发疯似的往返在重复的路。
阳光潇洒地洒下来,铺满在金黄的路,见证着我们曾经走过的路,我想它不会消失,永远都不会消失。
很多次在校园里逛来逛去都被同学撞见。而我安静到脸上不会出现波动。而小米经常会表情不自然。小米看看我说,我和你走得那么近,你怎么没有反应?我说,那我该有什么反应?小米问,你同学是什么反应?我说,他们有很很大的反应,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请他们吃饭?怎么有了也不告诉他们?我都置之不理。也许你说得很对,我这个人真得很闷,或者是我的想法太真实了。
小米做出个无语的表情,摆摆手,说,我们去吃麻辣汤。
我说,走,好。
第一次见到小米的男朋友也就在那天我们去麻辣汤馆。我想我真得很幸运。时间能那么巧合。小米拿了金针菇,白菜,粉丝然后搭在我的肩上说,今天抢劫你,你付。我说好。在我付钱的时候,一个有点像纨绔子弟的男孩抢到了老板面前,指着我手里拿的东西,说,我付他们两份。我望了他一眼,很干净的脸,皮肤很好,说,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他坏笑了一声,露出很邪很邪的笑容,说,不是我对你,而是对我老婆好。我懂他的意思,我才恍然,这个就是小米的男朋友。原来长得并不抽象,很清秀很有才华的那种。与某年某月某一天的小米说的她理想中的男朋友要有xxx的面容,xxx的气质,xxx的身材,xxx的专情,xxx的爱心。相差甚远。我说,那你们两个人吃,我有事要离开下。小米的男朋友拉住了我的肩膀,伸出了手,我叫阿南,一起做下来吃吧,也算交个朋友。我听得出话里的挑衅,更或者是种示威。我本想说,我真得吃不进的话。我想我这个人不适合做人家的电灯,让我当星星,还不如杀了我。我本想固执地头也不回地说,我真得要走。小米说,那就坐下来一起吃。我望见小米那坚定的眼神,我想我那一刻真想疯掉。我没有再推辞。我知道推辞一个女性朋友比拒绝一个人更痛苦。
那天的那顿饭吃得场面很尴尬。阿男在我面前不顾一切地往小米碗里送东西。还从口袋里掏手帕给小米擦拭额角的汗水。即便馆里的空调压地很低,身体里出得汗都被吓进了皮肤里。耳朵里响起大鼓大鼓的冷风钻进心口的声音。其实我知道那叫心痛。我故作坚强地说去一躺洗手间。没等阿南和小米点头就溜之大吉。站起来,我看见小米自然的笑容,我快步就往洗手间跑。
在洗手间里我不停地用冷水泼我的脸。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眼睛亮得像珍珠要降落。我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有心痛的感觉。小米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只有最单纯的友谊。我想镜子会证明我的话,因为它从来不会给人说谎错觉。
眼前却不停地浮现阿南夹菜给小米和阿男为小米擦拭汗水的画面,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想,我做不到。物质决定意识,又一次次深深的打击了我。我想我该变成了唯心主义了,让意识决定物质,这样思想就可以控制这个小小的我了。我面对着镜子不停地捧起清水往脸上洗刷,来来复复。
有些事来得莫名其妙。就好比我和小米的关系。就好象我和小米之间突然让我出现了阿南。都让我不可思议。同寝室的小c问我是不是和小米谈恋爱了?我说没,我没有想过我会在大学谈恋爱。小c用打量着眼神听着我庸懒的回答,说,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解释,包括我。我说那随你们好了。小c说你这个人真得无法用语言来沟通。我说随你怎么说?小c最后还是加强了语调,问了句,真得没?我没有看他,不想浪费这没有实际价值的争论,继续在我的电脑上敲打着我的文字。我这个人真得很无趣,或者我不想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欺骗的开始。某天听人说的。名字我忘了。
我在电脑键盘上敲打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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