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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之旅途,绝非流浪。
——题记
漂流瓶在无垠的大海上游荡,却始终找不到方向,只任凭雨打风吹去。流浪,是他一生的宿命。
前方有所谓的灯塔,可是,漂流瓶没有浆,没有舵,它只有一个能阻挡海水入侵的塞子,苦苦支撑它的急促的呼吸。灯塔,灯塔有什么用?它被自由的浪花束缚着,它被随意冲击,离灯塔或远或近。
有时候,辛辛苦苦他、逃上岸,给自己一次喘息的机会,以为这片孤岛就是它的港湾,以为一把尘土就可埋葬自己,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于漂泊为友。可命运嫌无事可做,偏偏与他开起了玩笑,它又被一卷魔抓拽回海里,继续流浪。空洞洞的心装不下任何事物,哪怕是阳光跟它打个照面,它也学着默然。
一路的风景单一的不能再单一,睁开眼是一望无际的蓝,闭上眼,是一片死气的黑。
它原以为友好好动的海豚会跟自己玩耍,给自己增添点快乐,至少热闹的时候不会想到悲伤。于是,它任它调皮的拍打,任自己在海平面上上下徘徊。可是,海豚厌了,回家了;自己累了,被迫离开了。
哭了,无数日月寂寞的煎熬让它崩溃了!它的眼泪掉进海里,于是海水咸了;它悲痛浸在海水里,于是海水涩了;它的苦难,化为雨水,落进海里,于是海水苦了。它的眼泪,淌过无数个春秋,它的韶华离它去,只有海水,见证了它的经历——咸、涩、苦。
最后,上帝流泪了,他来到它身边,打开瓶塞,往里面放了张折合整齐的却有些泛黄的纸张,将瓶子塞回,微笑着凝视了它许久。上帝的微笑让它以为自己自由了,以为仁慈的他会带它离开。可当它咧开嘴的那一刹那,眼神凝固变得空洞——它重回大海冰冷的怀抱
最后一丝信仰被扼杀,连上帝都不要它了,它在绝望中哭得撕心裂肺。
瓶中的纸条,安然地包裹着它伤痕累累的心,倾听它没有心跳的心跳。
1985年的秋天,包立娜和威金在西西里结婚,他们的婚姻要感谢那只在海上长途旅行的瓶子。
两年前,对海上航行感到厌烦的年轻水手威金写了封信装在瓶子中扔到了海里,信中说希望有个可爱的姑娘能发现并给他回信。包立娜的父亲是西西里的一个渔民,他捡到这个瓶子并开了玩笑,把信寄给了女儿,没想到这个玩笑却在女儿哪里继续下去。
包立娜给威金写了回信,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很快升温,不久,两人就成了幸福的一对。
原来,被威金投下海的瓶子卷进某个海岛上,差点被尘土埋没。一切都要感谢上帝,感谢他的恩赐,才得以构成一个美丽的结局。
听起来像是童话,却有着动人心弦的缘分和不期而遇的成分。
现在,那个小小的瓶子,习惯在海上漂泊的漂流瓶,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港湾。此刻的它,已是一个睿智的老人,静静地站在窗口,对着阳光,望向远方海平面处忽明忽暗的灯塔,展现出孩童般的笑靥。
其实,我们的上帝是个美丽的慈善家。夫妇按照上帝的指示,虔诚地将瓶子放在面对大海的窗台前,不去打扰。完成了海上漂流瓶的最大的心愿。
当然,那张存放在它身体里的小纸张,已被某个可恶的小鬼折成小纸船,静静倾听它没有心跳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