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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语音一顿,接著又道:“不过还要看他是不是真心悔过上同不肯带罪立功?”
“肯!肯!”杜云飞连连道:“只要罗公子吩咐,小人一切无不遵命!”
麦洁溪看他这副模样,心头顿感十分悲哀。
爹对他不薄,他竟然如此贪生怕死,忘恩负义,所说的带罪立功,那不就是跟她至作对吗?她也暗暗感到惭愧,自己怎么去用春秋大义,责备一个小人?自己今晚的行动,不也是跟爹作对?但终究是爹的亲骨肉啊!
“众叛亲离”爹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场面呢?想及此处,麦洁溪眼中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
“好!”罗通沈喝了一声,一面又道:“杜云飞,我可以暂且饶你不死,不过,那得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邓如兰、孙月华两支宝剑一收,罗通便在他身上举手一拂。
“我以太极真气封住了你一处经脉,五日不解,你就会逆血放心而亡,如果你能如所言,带罪立功,我自会替你解开受制的经脉,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是!”杜云飞如逢大赦,依言站了起身,说道:“不知罗公子要小的如何带罪上立功,但请吩咐!”
“嗯,你终于开窍了!”罗通笑了笑,接道:“前面尚有许多人急待救治,我把顾青纶等四人交由你看管,还有留在外面的两队北斗煞星也由你指挥,你可愿意?”
杜云飞恭谨道:“小的悉听罗公子吩咐!”
罗通转头又道:“邓姑娘、孙姑娘,这位杜总管是我保下来的,他如能好好办事,等此间事了,自可释放他同去,若是有半点差错,你们就挥剑把他斩了!”
两人齐声道:“罗大哥放心,小妹知道了!”
罗通不再多说,走过去俯身先点了顾青纶、游子超、铁笔三郎,和谢长贵四人的“巨骨”“臂儒”“曲池”三处穴道:这三处穴道均为双穴,左右各一。
然后又替他们解去被制的昏穴,这才喝声道:“你们都给我站起来,现在我要把你们交给杜云飞,如胆敢倔强违抗,格杀勿论!”
转对杜云飞又道:“杜总管,现在你可以把他们押出去了!”
四人穴道已解,一起站了起身。
此刻邓如兰手中执著火筒,把数丈之内照得根是明亮,顾青纶目光一注,沉哼一声道:“杜云飞,堡主待你不薄,你果然吃里扒外,背叛了麦香堡,你可知叛离麦香堡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吧?”
“顾大公子,这你可怪不得兄弟的!”杜云飞尴尬一笑,做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道:“堡主对兄弟恩重如山,兄弟并不是不知道,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兄弟是人,好死不如赖活著,再说,兄弟这条命,还是大小姐保下来的,兄弟能不听大小姐的话吗?”
哈!杜云飞果然厉害。
他居然把这件事,全推在麦洁溪的身上了。
邓如兰叱道:“杜总管,你跟他废话说这么多做啥,押看他们走啊!”“是,是!”杜云飞一耸肩,苦笑道:“顾大公子,请吧!兄弟也是身不由己,你现在总该看到了吧!”
游子超喝道:“杜云飞,大师兄刚才说过的话,你最好都给我记清楚了!”
孙月华七星剑一扬,娇叱道:“你们能不能活著同去尚是个未知数,你现在这里大呼小叫些什么!”
顾青纶溜了她一眼,口中忽然发出了一声轻浮的干笑之声,就要准备开口说话了。
罗通唯恐他口出污言,当下屈指轻弹,点了他的哑穴,一面挥手说道:“杜总管把他们带走!”接著,又点了铁戟二郎游子超、铁笔三郎两人的哑穴,随即由杜云飞押著他们,一路朝外行去。
邓如兰、孙月华深怕杜云飞暗施手脚,乘机释放这四名要犯,当下各自手执长剑,紧跟著杜云飞而行,罗通则是带著麦洁溪走在最前面。
百丈崖这座石窟,几乎比富贵人家的大厅,犹要大上十倍。
如今这座大石窟中,仍然雾气弥漫,黑沉沉的,寂静无声。
但只要纵目望去,地上七横八竖,东一堆,西一堆,到处都躺著人,这些人显已中了九毒香雾,而昏迷不醒的。
罗通眉头紧皱,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
“幸亏毒华陀送我一瓶百草解毒丹,否则今晚若是让他们阴谋得逞,不但我背了黑锅,永无洗刷的机会,这些江南武林同道也遭毒手,整个江湖的形势,只怕也要改观了,想起来岂不更可怕?”
麦洁溪见他站著不动,只是沉吟不语,忍不住地道:“罗大哥,这里黑暗得根,要如何救人呢?”
罗通想了想,继而应声道:“这些人身上,说不定都带有火种,咱们先要找到火种,才能下手救人!”
话声甫落,这时杜云飞也押著顾青纶等四人走出。
罗通又出手点了他四人的穴道,随即吩咐杜云飞去找几支火折子,一起点燃。
登时漆黑的石窟内已光亮了起来。
细目望去只见这座大石窟中,死伤和昏迷的人数,少说也有数十个之多。
罗通便从怀中取出百草解毒丹,分给大家,准备去救人。
蓦地但觉疾风飒然,从身后闪出一个人影,口中沉哼道:“罗通,今晚我就看在小师妹的情份上,她对你一片痴心,我这个做师姐的还有啥话可说?咱们这笔账,也就一笔勾消了。
“你可记著,今后要好好待她,否则我定饶不了你!”这人正是九毒仙子,她横著一双俏目,只是打量著罗通。
罗通不由为之一怔。
田七姑也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低著头,羞涩的道:“多谢大师姊成全!”
九毒仙子又溜了罗通一眼,冷哼一声道:“这人看起来像块木头,我真看不出他那里值得你这般倾心!”
田七姑陪罗通使了个眼色,轻声道:“大师姐已经答应不再记你的仇,你还不谢谢大师姊吗?”
罗通只好朝九毒仙子拱手道:“在下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恕罪!”
田七姑急道:“傻子,你快叫她大师姊,谢谢她嘛!”
罗通只得说道:“谢谢大师姐!”
“噗嗤!”九毒仙子失声一笑道:“好,小师妹,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我走啦!”
话声甫落,人已像一阵风似的,飘飞出了洞外。
田七姑含羞道:“小妹恭送大师姊!”她目送九毒仙子走后,这才回过身来,双颊飞红的问道:“小兄弟,你该不会笑我吧?”不待罗通答话,她又接道:“我只有这样对大师姊说,她才不会与你计较,不然的话,她岂肯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罗通忙期她做了个长揖。
“多谢姊姊,只是这样太委屈姊姊了!”
田七姑嫣然道:“谁叫你是我的小兄弟呢?为你受点委屈,那是没什么,只是刚才大师姊那一番话,不知有几个人心里会酸溜溜呢!”
她这番话显然是说给邓如兰、孙月华,和麦洁溪三女听的。
三女这会儿一听,果然粉脸都为之飞红了起来。
罗通道:“姊姊来得正好,此地中毒倒地的人数,只怕不下三十余人,小弟正嫌人手不够哩!”
“且慢!”田七姑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们呀!当真是一群菜鸟,姊姊要是迟来一步的话,这里又不知要出什么乱子喔。”
罗通皱眉道:“姊姊是说”
“你们去分头救人,自然可以很快的把大家伙救醒过来,但这些人之所以上到百丈崖的石窟中,可全都是冲著你小兄弟来的,还不群起而攻之吗?”语音一顿,她又接著道:“到了那时,你只有一张嘴,跟谁去解释的好?就算你解释吧,人家也不一定会相信的啊!”“那该怎么办?”罗通怔了怔。
田七姑道:“所以咱们应该先找几个熟人,先给他们服下解药,让他们先了解自己的真相,再由他们出面把真相告诉大家,方可无事!”
罗通苦笑道:“可是这些人中,在下并无熟人”
“你呀!”田七姑伸出青葱般的玉指朝孙月华一指,然后说道:“孙家妹子的两位哥哥,和木罗汉大师,还有镇远镖局的简总镖头不是都来了吗?这些人大都是这些人邀约而来的,先找到他们,不就结了!”
孙月华惊道:“我大哥二哥都来了?他们在那里?”
邓如兰接口道:“走咱们找找看!”
于是,大伙儿便分头去找寻。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忽听孙月华惊叫道:“我大哥在这里了,啊!二哥伤得很重,一条右臂都被砍断了,还流了好多血”
罗通急忙走了过去,果见孙伯达、孙仲达两人倒卧在地。
孙仲达右臂已断,满身俱是鲜血,罗通这才俯身下去,先点了他肩头两处穴道,一面说道:“孙姑娘,快拿解药喂令儿服下!”
孙月华依言拿出解药,板开孙仲达的牙关,将百草解毒丹送入他的口中,然后又让孙伯达服下解药。
邓如兰也在不远处找到了木罗汉,把解药纳入他的口中。
这三人之中,当属木罗汉的修为较深,服下解药不久,便双目一睁,幽幽地转醒了过来邓如兰喜道:“罗大哥,好了,木大师已醒来了!”
罗通依言走近,木罗汉蓦地一跃而起,沉哼一声,挥手一掌,击了过来,事先跟本毫无一点征兆。
罗通急忙闪开一步,叫道:“木大师,请听在下一言!”木罗汉目光一瞥,眼看满地七横八竖倒著许多武林同道,心中更是激愤不已。
“哼!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双掌一挥,又扑身而上。
他一身功力何等深厚,此时情急拚命,双掌发出来的力道,有如巨斧开山,威猛刚强,绝伦无比。
罗通不由暗暗佩服田七姑的经验老到,倘若刚才真要把所有的人一起救醒,铁定是一发不可收拾。
思忖之间,一面急忙闪身避开木罗汉的掌势,大叫道:“木大师,快请住手!”
邓如兰也一旁呼喊道:“木大师,你搞错了,他是真的罗大哥,假冒他的人,已经被他逮住了!”
“邓姑娘,你说什么?”木罗汉怔了怔。
邓如兰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假冒罗大哥的人,是麦香堡的大弟子顾青纶,现在已经被罗大哥逮住了。他是真的罗大哥,这里所有的人,全是中了九毒仙子的毒香,罗大哥救人来的!”
“哦?”木罗汉又是一怔。
木罗汉瞪著一双精光折折的眼睛,凝视著罗通,片刻之后,这才歉声道:“这么说来,是老衲弄错人了?”
罗通忙拱手道:“这也不能怪大师,因为贼子假冒在下,没有说清楚前,谁都会跟在下拚命的!”
这时孙伯达、孙仲达兄弟二人也已清醒了过来。
兄妹三人劫后重逢,孙月华也跟二位哥哥粗枝大叶的解说了一番。
孙伯达站起身,朝罗通拱手道:“罗少侠仗义救出合妹,又解救了咱们身中之毒,兄弟感激不尽!”
罗通忙道:“孙兄好说,不知二位的伤势如何?”
孙仲达也挣扎地站了起身,强笑道:“兄弟伤得还好,咱们江湖中人,少了一条臂膀,能捡同一条命,已经是拜罗少侠之赐良多了!”
木罗汉道:“不知罗少侠身边,还有没有解药?”
“有!”罗通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在下先解了大师和两位孙兄之毒,原因是今晚入洞之人,全把在下当作了淫贼,一旦全都清醒过来,只怕很难解释得清,现在三位既已醒来,咱们就可以分头救人了!”
田七姑一旁道:“小兄弟,你只要把解药交给咱们分头去喂就好,你和木大师,两位孙总镖头站在一起,不要过来,否则,又要引起大家的误会了!”
哈!一语惊醒梦中人。
罗通恍然而悟地点了点头,就把解药交给了四位姑娘,由她们分头去喂药,自己则把此行的经过,仔仔细细地和木罗汉等人说了一遍。
至于孙姑娘的那段遭遇,他当然是隐瞒了起来。
他只说出孙月华是被顾青纶囚禁在一处石室之中,麦香堡的阴谋,就是要因他而引起公愤,把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一网打尽。
“啊弥陀佛,善哉,善哉!”木罗汉低诵了声佛号,随即愤愤的道:“老纳当时只是认为罗施主仗著一身武功,为非作歹,却没料到,此中竟然蕴藏看这般的阴谋,错非刚才罗少侠把它揭穿,这些武林同道岂不全做了糊涂鬼?”言及此处,他忽然又惊呼了一声!
“这也不对了,老纳并未邀约这许多人,但今晚来的人几乎把江南的知名人物,全都请来了,这又是谁去邀约的呢?”
田七姑嫣然一笑接道:“这当然是麦香堡用诸位的名义,代为邀来的了!”
“不错!言之有理!”孙伯达道:“麦香堡志在一网打尽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如此联想起来,就不难发现今晚的人,定是他们请来的了!”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片刻过后四位姑娘已把解药喂毕,中毒昏迷的人,也都陆续地醒了过来。
大家伙一醒来,看到木罗汉和孙伯达兄弟俩,跟淫贼罗通站在一起说话,心中顿感十分惊讶。
木罗汉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含笑道:“诸位施主,老纳来给大家引见引见,咱们误中贼人之奸计,被骗来此,又中了九毒仙子的毒香,差点全体毕命于此,幸蒙这位罗施主仗义施救,咱们才幸免毒手。
“但诸位莫要误会了,这位罗施主罗通,乃是真正的罗通,至于那个淫贼,实系麦香堡门下大弟子铁扇公子顾青纶,假冒罗施主之名,这会儿该贼人已被罗施主所擒,诸位切莫误会是幸!”语音一顿,他又转对罗通道:“这里诸位施主,都是名闻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罗施主大概不认识吧?”
“来老衲给你引见一番!”这些人中,资格最深的是五行门五老,在这扬黑暗的搏斗中,因为他们已列下了五行门的“五行阵”虽然受到了攻击,但他们只要有一人受攻击,其余四人可以相互支援,因此并无多大的损伤。
接著是六合门掌门人江千里。
他率领了四个弟子回来,有两个门人重伤致死,另两个伤势较轻,但也受了几处刀伤,显然是北斗煞星袭击时负的伤了。
再来则是淮南鹰爪门的老拳师铁爪王。
此人年已七十有三,但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练的是一身横练功夫,双爪如铁钓,号称鹰爪门第一高手。
再下来是通臂掌门人陆锦堂。
陆锦堂以“通臂拳”名闻江湖,门人及弟子遍布大江南北,这次只带来一个得意门生,也身中数处刀伤,一身劲装全被刀锋划破,血迹斑斑。
再下来则是少林南派老拳师,年岁与木罗汉相差不多,但却是木罗汉的师侄。接著是徽帮在镇江的掌舵人铁算盘楚长江,人称楚大先生,他带来的五名徽帮弟兄,全已罹难。
再来是江西武功门的老拳师,他本人断了一条左臂,带来的两个儿子,一个重伤致死,一个受了点轻伤。
再下来是镇江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简昆山,儿子简世杰,四个镖师死了三个,只余下金钱镖一人,但也受了两处刀伤。
再下来就是金陵干子镖局总镖头王振和两个镖师,全挂了彩,只是伤势并不重。
罗通拱手为礼,连连道:“久仰,久仰”他的心中却止不住地暗暗惊异。
麦香堡以自己为饵,居然引来了这么多的武林人物,只此一点,可见麦当雄这一阴谋,处心积虑,图谋一网打尽异己,已非一日了。
大家也接著纷纷向罗通致谢。
罗通就把自己如何被囚禁在麦香堡,逼写太极玄功说起,幸蒙田七姑和麦洁溪相救,单身逃出,遗失家传犀角折扇,麦香堡就以此为由,在自己抵达镇江之后,如何要一名叫柔柔的使女送还折扇。
还附赠孙氏镖局劫来的银票,以及邓公朴义女谢画眉之死、邓公朴遇害、自己找上百丈崖、孙姑娘被囚禁在一处石室之中、如何挽住谢广义,才知他是杀害邓公朴的凶手,一直说到接连擒住九毒仙子和顾青纶等人,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只说出孙月华被顾青纶囚禁在一处石室,并没有说出她被夺去贞操一事,乃是有意保全她的名节。
语音一顿,罗通又拱手朗声道:“现在一干人犯,包括麦香堡门下大弟于铁扇公子顾青纶、铁戟二郎游子超、铁笔李三郎、以及谢广义的总管谢长贵四人,全都被在下点了穴道!”
“另外还有麦香堡总管杜云飞、麦堡主的女儿麦洁溪、和田七姑等人可以作证,现在,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还望各位做个裁决!”
言及此处,他回头望去,却已不见了麦洁溪,口中不由轻咦了一声,转对邓如兰道:“麦姑娘呢?怎么不见了?”
邓如兰经他这么一说,回头四望,果然不见了麦洁溪,当下不解道:“麦姐姐刚才还在这里,是不是一个人走了呢?”
孙月华也道:“她怎么会一个人走了呢?”
“唉!”田七姑长叹了口气道:“这也难怪,她赶来百丈崖,是心切罗兄弟的安危,才不顾一切,要救罗兄弟。
“如今罗兄弟已经大获全胜,她终究是麦堡主的女儿,而麦堡主也只有她一个千金,她虽然感到麦堡主的做法不对,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身为人女,岂能挺身作证,出卖自己的父亲?所以她只有悄然离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罗汉低诵了声佛号,继而正色道:“这位女施主说的极是,如此一说,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邓如兰目含泪水朝众人欠身一礼,肃然道:“诸位前辈,罗大哥已把经过清形说得极为详细,先父虽是死在谢广义的手中,但谢广义名义上虽是谢家庄的庄主,实际上却是听命于麦香堡的爪牙,谢长贵。
“因此,害死先父的主凶,该是谢长贵了。小女子此刻要为先父报仇雪恨,诸位前辈可容小女子手刃谢长贵吗?”
徽帮楚大先生道:“为父报仇,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何况谢长贵杀害谢广义,乃是弑主,就是按朝廷皇律,也要凌产处死!”
“姑娘手又亲仇,正是孝行,没有什么不对的了!”
邓如兰闻言躬身道:“多谢前辈指示!”
话声甫落,同过身去,娇叱道:“杜总管,你把谢长贵押过来!”
“是,邓姑娘!”杜云飞答应一声,一手提起谢长贵走了过来,然后将他甩在地上。
邓如兰走了过去,伸手拍开他受制的穴道,一面叱道:“谢长贵,你指使谢广义杀害先父,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谢长贵眼看杜云飞就站在他边上,当下哭丧著脸道:“邓姑娘,杀害令尊是谢广义下的手,小的只是奉杜总管之命,监视他行动的人,小的并没有指使谢广义下手,杀害令尊,邓姑娘,你要明察啊!”哈!这些一话说得句句感人,仿佛所有的罪行,都与他无关似的。
这也难怪。
一个怕死的人,他一定找得出千百种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天底下,相信没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哦?”邓如兰动容道:“那你为什么要在罗大哥问话时,施放毒针,将他杀之灭口?”
谢长贵呐呐道:“那是怕他泄露了秘密!”
六合门掌门人江千里沉哼道:“你以仆弑主,就是死罪,再辩也没用了!”
邓如兰冷笑一声道:“你听到了吗?你已经犯了江湖大忌,今晚定是难逃一死,你还是干脆招供的好!”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
“哎唷,你们真是噜嗦地!”田七姑啐道:“他肯说实话,你们都是名门正派中人,不好下手,那就由我来,我只要在他身上弹上些“消形蚀骨粉”让他从皮肤溃烂到骨髓,一寸寸的消蚀,哀号个三天三夜,看他怕是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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