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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习阿白习,你真是把我吃的死死的。
窗外先是淅淅沥沥的飘起小雨,后来越下越大,雨声穿过墙壁和厚厚的窗帘,留下一点闷闷的哗啦哗啦声。外面大雨倾盆,越发显得屋子里的一方小小天地是如此温暧。白习一口一口的吃粥,胃里得到安抚之后似乎全身的毛细孔都在叫嚣着惬意与满足,抬头就看到陈严安静的坐在那里,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对方动了一下眉毛,递了过来一个疑问的表情,白习咬着勺子笑。陈严就严肃了表情:“好好吃饭。”白习笑得更欢了。
夜雨声声入耳又落在心房上,爱情也是。
第8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习没开口说要回家,陈严也没提,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住在一起了。第一天睡觉的时候白习一直想东想西,紧张的不得了,终于忍不住想说自己去沙发睡的时候,陈严特别自然的把白习从轮椅里抱出来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关了台灯说:“睡觉吧。”白习笔直的躺着不敢动,浑身僵硬的假装自己不存在。陈严表现的太正常了,尽职尽责的照顾腿脚不方便的朋友,好像一点别的感情都没有。白习心里又确认了一次,陈严真的是直男,很久之前就这么觉得了。
高中时的那个吻,白习一直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的初吻,每每想起来都会面红耳赤,又忍不住悄悄地笑出来,像是一个心里的宝藏。后来面对陈严的时候偶尔视线定在他的唇上,那晚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浮现,白习像是食髓知味,后来就总是想和陈严黏在一起。如果是夏天,白习就会故意把冰可乐贴在陈严的脸上,然后收到对方一句不爽的:“拿走。”之后,他就笑嘻嘻的凑上来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暖暖”然后借机把手贴在陈严脸上,凉凉的皮肤还带着可乐贴过后的微微潮湿,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唇瓣,白习无比喜欢这样的触感,会像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样开心,但陈严会生气的把他的手拿开,留下一句“烦人”然后转身就走。冬天的白习从来不肯戴手套围巾,这样就可以哆哆嗦嗦的说冷,然后把手放进陈严的口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陈严倒不会说什么,但是白习有时候忍不住暗搓搓的在口袋里捏陈严的手指,陈严就会面无表情地把手抽出来,手套摘给白习,围巾也给白习,自己走的飞快,留下心虚的白习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一个冬天陈严不知道买了多少手套围巾给白习,就是不想让他再这样,白习也懂,但见面的时候就是不肯用,总是说忘带。其实想起这些也挺心酸的,白习知道陈严的这些反应都是因为不喜欢身体接触,哪个直男会喜欢被别的男生碰来碰去的呢?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就算每次被陈严推开的时候心里会有一阵难过,就算在这些隐隐约约的试探里确认了自己是一厢情愿,就算这份感情永远也不会有结果,他还是忍不住。贪恋在他身边的时光,贪恋他的温度,贪恋他的气息。暗恋让人伤痕累累,也让人坚韧无比。对陈严的喜欢,在一次又一次的躲闪里变得深刻。白习偏头看了看身侧的人,黑暗里对方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只听得到平稳的呼吸声。他想了想,陈严...好像也不是次次都躲闪的。
当时陈严回到本市参加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两个人约好了见面,结果吃饭的时候碰到了白习的同学们。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声讨白习,“班里聚餐叫你死活不来,还以为你忙着谈恋爱要二人世界呢,今天正好碰上了,那饭是一定要起吃的。带着你朋友一起呗,没事儿。”白习其实也想和班里一起吃饭的,但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和陈严单独度过这个特别的时刻。被同学们闹的没办法,还是想拒绝,正有点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陈严先说话了:“就一起吧。”半推半就的一起吃了饭,后来续摊一群人去唱歌,白习喝多了,最后是陈严把他扛回家的。那天晚上他躺在陈严身边上下其手,陈严竟然没有凶他也没有生气,他兴奋极了,抱着陈严的腰不撒手,好像还拿腿压陈严来着,他记不清楚,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有点断片了。前一天晚上的记忆模模糊糊,但陈严没推开他好像是真的。睡梦中好像还有谁安抚似的抱了抱自己,但白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去问陈严,又不想给自己希望又失望,于是也就当作一个美梦。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陈严何止没有推开他。白习喝多了要去卫生间,陈严看他跌跌撞撞的走不好路,就在后面一路跟着,时不时伸手出来扶一把。去的时候白习并没有看到身后的人,结果出来一眼见到陈严就不撒手了,死命的往人身上挂,陈严把他往下扒拉了几次没成功,看走廊上人来人往的,就抱着他去了无人的角落里。放低了声音哄人:“白习,我们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好不好?”白习脑子里像是放烟花一样闹哄哄的,就听见了后半句,以为陈严要走,手上抱的更紧了:“别走别走”陈严被他缠的呼吸都费力,刚想把他推开一点,结果刚刚还只是挂在身上的白习用力一蹦,把腿也缠了上来,想禁锢住他的腰,没坚持几秒滑下来了,锲而不舍的又是一蹦。陈严闹心的不行,只好把他又往上托了托,让他缠的不那么费力。这下白习满意了,他现在整个人都骑在陈严身上,高兴的又是唱歌又是大叫。陈严拍着他的背:“好了啊好了啊。”和哄小病人们没什么两样。过了一会儿白习累了,昏昏欲睡的样子,腿也因为没力气掉下来了,陈严把他扶好了放在地上,让他靠着墙站,白习软绵绵的就要往下倒,陈严只好搂着他的腰,谁知道白习顺势就往他怀里扑,陈严推着他的额头把两人分开,白习仰着脸还来贴,陈严捏着他的下巴,心里骂了一句,铺天盖地的就吻了下来。白习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回应,陈严就坏心眼的轻轻咬他的下唇,白习受了刺激伸出胳膊缠住了陈严的脖颈,却将他往自己这边拉的更近,陈严低低的笑了一声,白习像是不满意他的走神似的,也咬了他一下,结果被亲的更狠了。脑袋后是陈严的手掌,面前是陈严的脸,唇齿间是陈严的气息,白习觉得好像真的看见烟花了似的,这个睫毛好好看啊....白习这样想着,头一歪,埋在陈严的颈窝里,睡着了。
相似的夜晚不断重复着,白习被身边人的气息安抚,放松了神经和身体,好像在他身边,就变的平静和安稳。在黑暗的包裹下,沉沉的睡去,似乎又有一双手臂将他拥入怀抱,一如那个遥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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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习的伤一天天好了起来,现在依靠拐杖就可以走路了。陈严也终于可以安心上班,不用一直担心家里的人有没有摔倒或者再出现什么问题。这天白习坐在客厅叠着两个人的衣服,忽然听见门铃响了两次,以为是陈严没有带钥匙,便扶了拐杖缓缓站起来想去开门,结果还没走到,门先开了。白习看着门口的中年女人,觉得脸上一阵发热:“阿姨..”他红着脸叫人。严莉莉也打量着站在客厅满脸惊慌的年轻人,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小习吧?都这么大啦。阿姨好久没见你了。”白习赶紧点头,往前挪了两步:“阿姨,您还记得我啊。我来帮您拿。”严莉莉看了看白习穿着的居家服和拖鞋,又扫了一眼沙发上叠了一半的衣服,心中哦了一声,顿时激动的了然了。眼前白习还拄着拐杖,她便赶忙让白习坐在沙发上,自己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屋子。白习给严莉莉倒了水,端端正正地坐好,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前一段时间骨折了,陈严一直在照顾我,最近就在这里住着。”严莉莉正在把东西从袋子里一样一样的拿出来,都是些保鲜盒,闻言转头问:“可千万要小心啊,骨折虽说不是什么大伤,但是人还是很受罪的。”她打开冰箱,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放的有贴着标签的盒子装着饭菜,便冲白习笑道:“你住在这里挺好的呀,你俩从小就好,现在在一起还能互相照应。我看你来了,亮亮都开始做饭了。”亮亮是陈严的小名,白习一听就想笑,还是急忙正经的说:“给陈严添麻烦了。都是他照顾我呢。”严莉莉把带来的小菜放好,在白习身边坐下来,白习连忙恭敬的端茶给她:“阿姨,您喝茶。”严莉莉看着白习紧张的样子就笑了,拍了拍他的手道:“亮亮工作忙,平时都不好好吃饭。我没事就过来给他带点小菜,以前啊,他冰箱都是空的。你过来他倒上心了。”白习还没说话,严莉莉就又问,“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白习点头,严莉莉欣慰极了:“你们呀,也不用顾忌我和他爸爸,知道你在这,我以后就不过来了,免得打扰你们。等你们放假了就去c市玩,到时候就住在家里。”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接着叠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白习听得一头雾水,严莉莉抬头看见白习茫然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这孩子还是那么可爱水灵的招人疼,于是她去握了白习的手,“我的意思呀,就是你就搬过来住,别再自己住着了。”白习着急的摆了摆手:“谢谢阿姨啊,不过这样还是不好,陈严以后谈恋爱怎么办呢?”这下轮到严莉莉惊讶了:“….????”白习:“?????”两个人正相看两茫然的时候门口传来动静,陈严回来了。
陈严打开门就看见自己妈和白习坐在沙发上对视的场面,头嗡的一声就炸了。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妈,您来了。”虽然场面很诡异,白习还是习惯性的倒了水给陈严,说:“今天回来挺早的。值班嘛晚上?”陈严也自然的接着喝了,点头道:“夜班,回来换衣服。”白习赶紧抓住机会借口说:“那我给你准备衣服啊,你和阿姨聊。”拄着拐杖飞快的遁了。严莉莉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等到白习进了里屋关上门才焦急的问陈严:“你俩什么情况啊?你怎么没和我说又和小习见面了?我过来看见他还以为你俩已经在一起了!”陈严郁闷的摇头:“妈,您别问了。他就是骨折,在这住两天。”严莉莉失望极了:“啊,我还以为..所以小习现在还不知道?”陈严点头。严莉莉一拍手:“坏了!我刚和小习说叫他住在这里,还让他放假时候一起去c市住。这怎么办?我是不是说漏嘴了?”陈严一听在心里咆哮着wocwoc,妈你这助攻我担不起啊!欲哭无泪,心累的靠在沙发上不想说话,严莉莉来劲了:“不是我说你,这都多久了,直接说啊!我就感觉小习也挺喜欢你的。”陈严叹了口气,:“他只把我当朋友的。”严莉莉看着儿子,心里也是难受:“你啊,那我先走了,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别只顾着工作。”陈严起身说:“我去换个衣服,妈您等一下,一会儿我送您下楼”说着进了卧室。白习看他进来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他,问:“你一会儿吃什么啊?阿姨拿了菜过来,给你热一热,你吃完再去吧?”陈严摇摇头说不了,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白习看着他赤裸的背部默默转了脸,“阿姨她今天说..”陈严打断他,“给你买了蛋糕放在客厅了,我先送我妈回去,冰箱里我做好的饭你记得吃。”白习急了:“你也吃点吧,晚上要值班不吃饭怎么行。”陈严却不想听他说,逃跑似的出去了。
陈严把严莉莉送到车站,自己往医院去了。路上他忍不住的想,白习会怎么做呢?他会不会觉得奇怪呢?还是他能够明白其实他的好朋友喜欢他呢?他被这些想法搞得一阵烦躁。其实白习也不好过,他也在家里纠结烦恼。陈严妈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陈严提着早点回家的时候,白习还在睡觉。他便没有吵他,也躺了下来。白习察觉到动静自发地往陈严怀里拱,等他找到舒服的位置之后,懒洋洋的睁了眼,正对上陈严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你回来了。”陈严只是看着他。白习想了想说:“吃饭了吗?”陈严皱眉:“你怎么天天想着吃饭的事儿。”白习踢了他一脚,瞪着眼睛:“为谁?”陈严在心里翻白眼。两个人在床上躺着犯了会儿懒,白习说:“我..过两天就搬回去了。”没有听到回应,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陈严,接着说:“你该谈恋爱了,陈严。阿姨说你一个人过得不好,有了女朋友,两个人就会好得多。”还是没有回应,白习有点生气的转过来,“和你说话呢。”陈严不看他,下了床:“知道了。出来吃饭吧。”
白习要走,陈严很坦然就接受了。他把白习送了回去,没有留他。如果一个人要走,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的,这一点,陈严很早就明白了。
陈严和白习没有在一个城市上大学。陈严记得很清楚,那是大二的一天,他洗完澡回到寝室,室友说:“你手机响好几次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陈严应了一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解锁,三个电话,都是白习打的。他心里一紧,以为出什么事了,又看见还有一条短信,点开是很简单的四个字:“我喜欢你。”擦头发的动作停了,陈严看着那条短信,觉得心脏都停了一下。他回电话过去,对方无应答。这时候室友过来,笑嘻嘻的问:“有什么好事啊,看你笑的。”陈严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笑了笑:“明天帮我请个假。”“去看女朋友啊?”陈严从来没觉得这样满足,“是啊。”他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中午到了白习的学校。打他手机还是没人接,于是去了他的寝室。室友告诉陈严,“白习昨天喝多了,这会儿还睡呢。”陈严就坐在白习的位子上等他醒过来,中间出去请他的室友们吃了饭,又买了水果和白习喜欢的零食提回寝室。白习这一觉睡到傍晚,下床找水喝的时候看见陈严以为见了鬼。鬼一脸淡然的给他递了杯水,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陈严似笑非笑的不说话,白习想了想,发了那条短信顿时觉得心虚,于是装作不经意的先开口:“哦对了,昨天我们出去玩,真心话大冒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其实当时陈严就明白自己弄错了,但心里总还是有一点点不死心,于是他解释:“在洗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看到你的短信了。”白习都不敢正眼看他,“我输了,大冒险呗。你别放在心上啊。”满腔的失望堵的陈严几乎要暴起,他忍了又忍,维持着理智说,“没事。我先走了。”白习去扯他的袖子:“你在哪住?我送你回去。”陈严不理他走自己的,白习追到楼下喊道:“你怎么了”陈严回头看他,“你上去吧白习,我就是在这边有事,顺便来看看你。晚上的飞机,我该走了。”他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了。白习站在楼下看他的背影,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昨天晚上在人们的起哄下,他下定了决心立刻就告白,不管怎么样,就是要说出来,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没通,白习觉得可能自己就是个衰仔,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了。于是他发了短信。没有回应。白习觉得可能这就是结果了吧,只能苦笑着喝酒。果不其然,今天看见陈严,昨天的勇气一点儿也没有了,他甚至有点儿后悔,他害怕陈严觉得他有毛病然后再也不理他了,不安和焦虑让他忘了仔细探究为什么陈严因为一条短信就连夜飞到他的城市来,那顺便过来的借口未免太过拙略。白习一动不动的站在宿舍楼下,来来往往的人都冲他投来莫名其妙的眼光,他觉得,不能让陈严就这么走了。他冲上楼拿了手机钱包,打了车往机场赶去。
陈严的飞机其实在深夜,来得太早,只能在大厅里等。没有玩手机,只是坐着想白习。这么久了,陈严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坚持不下去了。他知道白习爱闹爱玩,在他身边常常撩完就跑,从来没有认真过,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昏了头,靠着冲动就过来了,还不是打自己的脸。白习每次把手放在自己口袋里的时候,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因为太清楚他在闹着玩,所以每次被搞到心烦意乱的时候,心里就会生出一种酸涩来。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忍住对你的心意,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别来撩我。机场里时不时有提示的声音,人们拉着行李箱降落,也从这里离开。陈严想,对白习来说,自己像是一个同座的伴侣,陪他走过一段旅程,却终归是要离开的。白习会结婚,会有小孩,会有人长久的在他身边,他也会有想陪伴一生的人,而我陈严,从来不在他的选项里。陈严站起来,准备去过安检了,想再看一眼他的城市,转身却看见气喘吁吁的白习。他穿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因为跑着过来脸上还泛着红色。白习走到他面前,说:“我来送送你,谢谢你来看我。”然后犹豫了一下,白习伸手去抱了一下陈严。没想到陈严用力的掰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了,白习小声的说:“你别生气。”陈严拽着他的手腕,一路把他拖进了洗手间,反手就锁了门。白习有点被吓到了,去拉陈严的手:“你别这样。”陈严面色如霜,甩开他的手,“我怎么样了。”白习还没来得及回答,陈严就捏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我怎么样了。”他的手太过用力,嘴上的语气却还是那样平静,白习忍着疼,想要安抚他:“对不起。你别生气,对不起…”陈严松了手,眼睛却已经红了。白习从来没见过陈严掉眼泪,手忙脚乱地想去摸他的眼睛却被一把打掉,陈严觉得从那个拥抱开始,自己的理智一经像断了的弦一样,他甚至以为白习是来挽留他的,然而他却说“我来送送你。”一天内不断大起大落的心情消耗了陈严的所有希望,五年的喜欢,可他在一分钟内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灰意冷。白习小心翼翼的问:“你别生气了。我过两天去看你,好嘛?”陈严抬手替他整了整被捏皱的衣服,又脱了外套给他披上。然后他开口道:“不用。白习,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说话了。我走了。”陈严推开门走了,这次他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回头。
他们真的再也没有联系过。
陈严毕业时候坚持要回a市工作,父母想让他留在c市,百般劝解一点儿用也没有,着急上火的。严莉莉叫陈严给她一个理由。陈严说:“我喜欢白习。他在那里。”严莉莉和陈父完全被震惊了,他们一直觉得陈严太过冷感,只有一个朋友比较亲近,却从来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感情。严莉莉是见过白习的,当时还是她手把手教的陈严煲汤煎药,对白习的状况也比较了解。她在心里对白习是喜爱的,也是心疼的。听到儿子这么说,她缓了缓问:“那你们...是在一起了吗?”陈严说:“没有。也不会在一起。只是我喜欢他而已。”严莉莉知道,到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陈严就此回到了a市。
再之后他们在医院遇到了。白习又这样重新出现在陈严面前,而现在,他要再次离开陈严的生活了,一如他来的时候那样猝不及防。陈严想,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