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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表情自呆愣徐徐转变为羞怯、倾慕和难以置信,他低笑“你表情真多,染梅。”
“奴婢”她只是突然想起他就是墨染,是她搁在心里倾慕多年的大师,可矛盾的是,他真的和她的想象大相径庭,虽然好像没那么差,不过又不是原来望想的那般神圣不可触及。
“破灭了?”他托腮笑问。管她是不是梦想破灭,横竖他心意已决,她别想逃。
“不是。”
“那么是”
这问题教她不知道如何作答,横竖她没有感到破灭,也不觉得厌恶,只是疑惑“为何王爷对皇上向四爷邀画一事诸多微词?”
慕君泽朝她笑瞇眼,道:“因为我伤了的手恐怕还不足于应付绘画那七幅巨画。”有些话不需要对她明说,省得麻烦。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倒是说得通,不过“可是王爷说,三个月前就推过了赏春图。”
“那是因为三个月前我的手刚受伤。”他对答如流。
“喔。”
“所以,你得要帮我。”
“奴婢帮得上忙吗?”
“就凭你那酷似我画风的技法,还怕瞒不了皇上的眼?”
这种瞒骗之法教染梅微抽口气,暗骂他太大胆,可是回头一想,要是他完成不了画,那才真的是死定了。“好,只要是帮得上忙,奴婢在所不辞。”她也只能站在他这一方。
“说得好,不过在那之前,你要把那碗肉羹吃完。”他再也不要见到那道菜!
“这么大碗”
“如果想要我喂,说一声。”
染梅无奈垮下肩。“奴婢尽力。”既然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她就认命点。
“吃吧。”
“是。”
他替她布菜,压根不管她抗议,硬是将几道齐月的地道风味菜塞进她碗里。既是要成为齐月人,她迟早得要习惯齐月的味道。
是说她也真好拐,只要端出与画有关的事,她立刻把他偷香窃玉的恶行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还乖乖地坐在身旁和他一道用膳。
想将她拆卸入腹,实在太简单了,幸好他还有些良知,愿意等她点头出阁。
绮丽斋后头有两间厢房相邻,原本是用来做为储藏书籍和雕品之处,但慕君泽从宫中回来之后,便要染梅打扫其中一间厢房。
打扫厢房对染梅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以往她也总是习惯自己打理房间,对她而言比较困扰的是——她不知道要把眼睛搁到哪去。
“怎么了?”
慕君泽醇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吓得她几乎跳起来,险些摔了手中的书册。
“还如此不习惯?”他咂着嘴托住她的肩。
“奴奴奴婢”两人如此贴近,教她心跳如擂鼓,浑身不自在。
“小心点,这里头的书册全都是珍藏本,有的恐怕还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珍品,别碰坏。”刻意的,他贴在她的耳边低喃。
属于他的气息教她心悸难休,可偏偏他近来老喜欢贴近她,有时想避都避不开,好比眼前是书架,满满的yin书,右手边是百宝格,摆满yin具,处在这种环境,她真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刚刚惊见书中图文并茂,秘戏图画得露骨,还教人如何佐以道具寻欢,这种伤风败俗的yin书竟是珍品她只能说两国文化大不同!
“这书全都装进匣子里,待会你将百宝格里的摆饰搁在这个铜匣,我再要临春搬到主屋的仓库里。”
“我拿?”她声音微微拔尖。
那是哪门子的摆饰,百宝格里可是各形各色的yin具,她连看都不敢看,共处一室已经教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竟还要她拿?!
慕君泽接过她手中的书,笑得邪谑。“你都曾经膜拜过,还不习惯?”
“才不是!”她是因为不懂,否则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