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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对谁都可以发慈悲,唯独对他的女儿我,半分慈悲都未曾有过。”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笑了,就算他发了慈悲于我,我也不见得会放过他,我又何必在这里感伤呢?
“方业伟的需要你捐肾,如果你没了这点价值他又怎么会容忍你。”严劭成倒是看的比我更清楚。
这个世界上有谁比我更加可笑吗?费尽心机的去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与方业伟的父女关系如此看便是个笑话。”我没有去看严劭成,只是在笑,讽刺般的微笑。
“虎毒不食子,你有没有想过方业伟为什么如此对你?当然你的生母潘万琳到底隐瞒了什么?”严劭成的嗅觉一向比我灵敏,他果然很快发现了异样。
“逝者已矣,莫非你要我从地里扒出真相?”我反问严劭成,不管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不管我的母亲隐藏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就算我母亲生前无恶不作,我也不允许方业伟的视而不见自生自灭。”我在心底不认我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我更多的方面是厌恶的。
或许外人会认为我是一个坏人,但是我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傻子。更何况方业伟现在对我如此态度,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捐出肾来救他。
相信过不了多久,在方业伟自认为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会向我提及。所谓心甘情愿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相信到时候就由不得我了。
“看来你对我有不小的芥蒂。”严劭成听到我的讽刺,嘴角上扬,如黑色撒旦的微笑再向我招手,然后一步黑暗。
“那么你有真相信任过我吗?”我反问严劭成,事实上的确如此。我不相信他,他不相信我,我们表面合拍,事实上却在暗自试探。
我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向一个人全盘托出,特别是对于严劭成。
严劭成听到我这话笑意更浓了,那双黑色的眸子,投射在我的脸上。他仿佛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好像并没有什么答案,以至于他严劭成也沉默的保留着自己的答案。
这仿佛也在印证着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谁付出真心,有的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我转身不再看他,不是要去校长办公室吗?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僵持下去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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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式的厢式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锈钢的铁皮反射出身后男人的伟岸的身影。
我没有再开口说话,仿佛彼此都不愿去揭开所谓的面纱。
直到电梯门打开,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严劭成才开口。“你是打算在一旁做个花瓶,还是说你有别的想法?”
我这才回头看他,面色依旧。“我可以当摆设。”
我想我明白他的想法,而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连做个花瓶的能力都没有。
对于我所谓的母校,我真的是半分感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