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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暗器甚少淬毒,而暗器在唐门的高手使来,已根本没有淬毒的必要。
因为毒药暗器,唐门曾经被视为邪魔外道,为了摆脱这个污名,唐门的弟子实在已作了下少努力,他们所用的暗器中都仍然有淬毒暗器,以备危急之际作最后一击之用,这当然无可厚非!
唯一例外的相信就只有唐百川,他的暗器据说已练到了百发百中,出神入化,绝无虚发的地步。
暗器用的虽然是巧劲,要练到出神入化,仍然需要深厚的内力。
唐门的内功心法据说传自天竺,分十重,有唐门以来就只得一个唐百川练到第九重的境界。
江湖上传说他所以突然退隐,完全就是为了要将内功练到第十重,更上一层楼,而到了第十重便能够延年益寿,甚至于长生不老。
这当然只是传说,唐百川所以突捻然隐只因为他唯一的儿子病逝,意冷心灰。
他的儿子也只剩下唐宁一个女儿,这也是唐百川深感遗憾的一件事,幸好他这个孙女儿非独娇俏,而且聪明,在他的十多年悉心教导下,除了内功仍嫌不足,暗器工夫与其它武功都已有相当造诣,唐门的其它人绝不是她的对手。
唐百川却是因此而更加担心,他清楚唐宁的性格既偏激且又好胜,整天嚷着要到江湖上闯闯,虽然在他的面前不敢放肆,可是他已经一大把年纪,还能够活多久?一旦撒手尘世,又还有那一个阻止得了唐宁?
只有走过江湖的人才明白江湖是何等险恶,一山还有一山高,何况唐宁还是一个女孩子,总是留在家里的好。
唐宁的终身也是令他非常担心,唐门弟子中没有一个她瞧得眼内,有时他实在希望唐宁是一个男孩子,那他最低限度没有这么伤脑筋。
但无论如何,唐宁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有空总是陪伴他左右,唐门的其它弟子无论是对唐宁有意思还是由于一番尊师重道的心,也习惯侍候一旁。
他到底是一个不太难相处的老人,尤其近这几年他总是比较喜欢热闹,这也许就是一般老人的心态。
这天晚上也没有例外。
大群唐们的弟子还有唐宁在大堂侍候唐百川,谈谈笑笑,好一会才散去。
唐百川一向坚持年轻人必须早睡早起,就是节日,也下例外。
习以为常,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环视大堂,一声叹息:
“老了──”他看似要站起来,身子往前一探又后缩,背靠回椅背上,摇顿又一声叹息:
“真的老了。”一顿接又道:“人老了眼睛和耳朵都难免有些迟钝,否则怎么会到现在才发觉有人偷进来?”
他的目光转向右侧一条柱子上。“但竟然有人偷进唐门禁地,到底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也难免令我这个老人深感意外。”
一个一身黑衣,幪着面的人实时从那条柱子后转出,唐百川目光落在他面上,摇头。
“我已经多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对江湖上很多的英雄好汉都已经没有印象的了。”
幪面人应道:“我是最近才在江湖上走动,你没有可能见过我的。”
他说话的语声很特别,只要曾经听过他说话的人都不难立即想到他就是孟都。
唐百川之前虽然没有听过他说话,但仍然听得出他语声的特别,轻“哦”一声。
“你不是中原武林道上的”
“我不是。”孟都并没有否认。
“倘若我没有判断错误,你应该是一个年青人,不可能我认识的。”
“唐门人多势众,我一击无论中与不中,若是给看到面目,总会有很多麻烦?”
“暂时你还下能够给别人认出真面目?”
“只是暂时。”孟都的语声充满自信?“很快我便会站出来,承认一切,接受任何人的挑战。”
唐百川拈须微笑。“你是在苦练什么绝技,很快便会成功,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了?”
“可以这样说。”
“有什么武功是天下无敌的?”
唐百川“呵呵”地笑“恕我这个老头儿孤陋寡闻。”
孟都很冷静的道:“不管怎样你都下会看到的。”
“那是你今夜不死,我这个老头儿非死不可了?”唐百川似乎很开心,笑过不绝。
“或者我们两个都不死,这种可能当然是最低。”孟都移步向前。
唐百川目光突然落在孟都的手上,诧异地问:“这是什么武功?”
孟都双手的肌肤仍然是灰灰白白的,但显然比杀清虚之时更加光滑,他扬起双手,应道:“能够杀你的武功。”
唐百川又笑了。“当然,若是连这个信心你都没有,根本就下会到来。”
孟都脚步继续向前移动,虽然不快,唐百川已感到很不舒服,突喝一声:“站着!”
孟都应声停下脚步,唐百川深深的玖了一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弒人的了。”
“今夜你若是不能杀死我,你以后再没有机会的了。”孟都脚步再移动,这一次是横移“很少人敢在我面前那样说话,即使是年青人。”唐百川摇头。“你这个年青人却令我怀疑自己是否还懂得使用暗器。”
“要证实不是简单?”孟都脚步横移,目光灼灼。
唐百川点头。“好,我先将你弄倒,再问仔细,小心暗器!”
语声甫落,一道寒光便从他身上飞出来,射向孟都。
那是一枚梭子也似的暗器,也不如他从何处拔出来,用什么手法射出,暗器高手到底是暗器高手。
孟都虽然看不出,却看得出暗器在空间的变化,扬手抓去,唐百川看在眼内,嘴角不由绽出了一丝冷笑。
这一丝冷笑随即僵结。
孟都竟然真的能够将暗器抓在手中,实在大出唐百川意料之外,在那枚暗器上他一共享了三种不同的巧劲,射中目标后还有两种变化,即使被接住,那两种变化仍然能够发挥作用,现在却有如泥牛入海。
那剎那他清楚看见孟都的掌心晶光闪动,可是以他目光的锐利,仍然瞧不出那是什么。
孟都的身形紧接拔起来,凌空扑向唐百川,有如一条野豹。
唐百川双手挥舞,寒光闪耀,一枚枚暗器从不同的角度射向孟都,竟然没有一枚的力道速度相同,破空声响也各异,合起来变成了一篇令人惊心动魄的乐章。
孟都身形在半空中翻腾,双手亦不住挥舞,抓向射来的暗器。
晶光又在他手掌心闪动,那些暗器纷纷落在他双手之上,如蚁附膻,每一枚暗器都像被光亮的丝线束着,一枚叠上一枚,孟都的双手不过片刻已黏满了暗器,彷佛变成了一双流星锤,一对光球。
唐百川目定口呆,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对手,第一次看见这样接收暗器的方法。
这简直就是魔法。是超出了现实一样,不是魔法又是什么?
他双手暗器却没有停下,也不让孟都接近,连人带椅倒飞了开去。
孟都双手飞舞,身形半空中一个翻滚,仍然紧追在唐百川身后。
唐百川一声长啸,身形终于离开了椅子,那张椅子去势却未绝“砰”地撞在后面墙壁上,片片碎裂。
唐百川随即一只大蝙蝠也似飞舞在半空中,混身上下突然闪出一种光芒,整个人骤看来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闪亮的光球。
那其实是无数暗器从他的身上疾射出来,虽然并不是全都不同,力道速度也未必各异,但有些直射,有些回环飞舞,有些竟绕到孟都的后面,当真是极尽变化的能力。
暗器练到他这个境界的人相信绝无仅有,十多年前他已经叱咤风云,江湖上称霸,现在他若是再出江糊,又还有那一个是对手?
他也是这样想,心理上已绝对满足,所以一直都没有离开唐门,付诸行动。
这一招也就是唐门暗器手法中最精妙的“满天花雨”记载在唐门暗器秘籍中。据说除了百八十年前创设这一招的唐门第三代掌门人唐千手之外,一直都没有人练成功,甚至有认为这一招只是凭空捏造,根本下可能做得到,却到了这一代被唐百川找到了其中变化的窍门,终于练成了这一招。
这非独唐门中人引以为荣,就是唐百川也觉得不枉此生,当然亦甚少施展。
敢来到唐门闹事的人已经不多,唐门高手云集,又怎会要到他老人家出手。
这一招除了他兴到之际表演一番,可以说聊备一格,唐门的弟子虽然以练成这一招为最终目的,却一直都没有人练得到。
天资,后天的内功修为,还需要丰富的经验,当真缺一不可。
就是唐百川也以为这一招没有多大需要的了,那知道今夜他到底有机会施展出来。
他实在看不透孟都的武功变化,而在此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试过用那么多的暗器来对付一个敌人,在他虽开江湖,归隐唐门之前,他已经绝少用到十枚暗器。
这个孟都斗胆板进唐门已经不简单,还敢来向他挑战必有所恃,第一枚暗器失手他更加肯定,所以接着的经已是连珠暗器,不限数目,却仍然不能够将孟都击倒。
那剎那他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施展这一招,寄望这一招能够击倒孟都。
这一招出手他也知道难留活口,但维护唐门还有他无敌的声誉却远较追查孟都的来历要紧,而孟都既然幪面到来,必然有所顾忌,说不定只要将他幪面的黑布取下便能够知道他的底细。
归隐十多年未动杀板,归隐之前唐百川也未试过这样紧张,这一招可以说发挥至极限,连他也奇怪在这一招之上,自己竟能够还有这更进一步的变化。
孟都应变的方式却更令他奇怪,眼看着,孟都双拳猛一送,一个身子竟然流星般飞射向前。
这也是唐百川那一招“满天花雨”唯一的缺口,甚至不能够说是缺口,只不过那部份的暗器最后到达,比其它的慢了一点儿而已。
“满天花雨”的暗器四方八面有如一张巨网般向当中的猎物目标收缩,缺口就是正在撒网的唐百川这一面,也是最容易堵塞的一面,所以也是最后才堵塞的一面。
这种暗器设计方式没有错误,唐百川堵塞这一面的暗器事实亦只是慢了一点儿,这个一点儿既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够掌握得住,也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够冲得出。
十八枚暗器正向这个缺口射来,每一枚都足以致命。
孟都的轻功绝无疑问另创一格,能够随意飞射向任何一个方向,双手黏着的暗器亦帮了他一个大忙,那使他与随着两个流星锤飞出去并无分别。
迎面向他射来的十八枚暗器对他亦没有任何影响,他的一双手简直就像是两团磁铁,一迎上,十八枚暗器便分成了两批,聚在他双拳。
他随即从后面闪出,那些暗器也跟着在他后面集中击向一点,撞在一起再迸射开来,有如万花齐放。
孟都这时侯已远离暗器攻击的范围,而且用暗器袭向唐百川,那也就是黏在他双手上的暗器。
他冲出暗器网,身形并没有停下,直扑唐百川,只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些暗器还有什么变化,而越接近暗器的主人,以常理来推测,必定更安全。
除非暗器的主人企图与敌人同归于尽。
唐百川当然没有这个打算,目睹孟都由暗器网冲出来,却难免震惊,他的反应实在快,双臂一振,凌空拔起来,一翻倒纵开去,暗器又待出手,也就在他要出手未出手那剎那,他看见那些黏在孟都双手上的暗器暴雨股飞出,飞洒过来。
每一枚暗器都彷佛曳着一条发亮的丝线,速度也似乎因此减弱,但因为突然,唐百川又准备发射暗器,身形非独缓下来,而且下可能再有太大的变化,那些暗器还是追上去。
以唐百川经验的丰富,几乎立即就判断得出那些暗器没有一枚能够射在自己身上,这又是令他难以明白的地方,他绝不相信孟都发射暗器的手法如此不济,然后他留意到那些接近透明的丝线。
终于他想透孟都的用意,那些暗器却已经从他的身旁飞过,他完全感觉不到暗器的杀伤力,却感觉到那些丝线的存在,发觉自己陷进一张看不见的网内。
那些接近透明的丝线落到了他身上便消失无踪,他的头面以及没有衣饰遮盖的皮肤却立即有一种被锋利已极的东西陷进去的感觉。
他看不见自己的面,但双手却是看到的,不见伤口,只见一条条淡灰色的纹理,眨眼间便已消去。
那剎那他脑际突然间灵光一闪,失声叫出来:“天蚕神功──”孟都身形紧接掠到,一手抓出。
唐百川扣在手里的暗器很自然的要射出去,那知道双手竟就像给那些丝线束缚着似的,不能够如他所愿扬起。
他一口真气立即运行,那些淡灰色的纹理随即又在皮肤上浮现,孟都的手却就在这时侯落在他头顶上,一股内力紧接透进去。
他那口运行着的真气很自然的迎上去,一撞之下,不由他一阵耳鸣心跳。
孟都另一只手把握机会,封住了他上半身七处主要的穴道,他那股真气方要聚回,穴道被封,不由散开,半身一软,坐倒地上。
孟都这才道:“兵不厌诈,得罪了。”
唐百川冷笑一声,道:“打了几十年雁儿,竟然给雁儿啄了眼睛,还有什么话好说。”
孟都道:“明人不做暗事,用暗器的却未必就不是明人,老前辈虽然暗器手法高绝,玩手段讲心计还是逊我一筹。”
唐百川“嘿嘿”又是连声冷笑“果真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代的年青人果然不凡。”
“过奖──”孟都手再落,又封了唐百川三处穴道。
唐百川一口真气再也提不起来,虽然惊怒,不能不佩服孟都目光的锐利,反应的敏捷。
孟都笑接道:“我就是让你这口真气提上来,你也未必能够摆脱我的控制。”
唐百川突然问:“唐门与武当派有何过栉?”
“不清楚。”孟都这话并非谎话。
“来找我只是你云飞扬个人的主意了?”唐百川毫不放松追问。
孟都没有回答,目光闪动,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唐百川看下见孟都的目光转变,接又道:“我退出江湖有十多年,你近日才在江湖上崛起,唐门江湖上仇敌无数,姓云的却是没有。”
孟都突然冷冷道:“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手受惊之下轻重未必控制得住。”
大堂的门窗附近,应声出现了一个个唐门弟子,全都手扣暗器,蓄势待发。
唐宁当门而立,面如寒霜,应声道:“放下我爷爷,饶你一死。”
她语声虽然冷酷,仍然很悦耳,孟都不由望去,目光落在唐宁俏脸上,为之一呆。
好象唐宁这样美丽的少女实在罕见,孟都心中一直都没有所谓美丽丑恶,目光落在唐宁俏脸上那剎那,脑海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美丽这两个字来。
唐宁并没有留意他眼神的变化,等了一会,看见他仍然呆立在那里,叱喝道:“你是聋子?”
孟都缓缓道:“叫你的人退下去,我保证下会伤害你爷爷性命!”
“你说什么?”唐宁暗器作势便要出手。
“暗器无眼!”孟都目光中笑意暴露。
唐宁双手不由垂下,孟都接道:“我,只是借你爷爷一用,很快便送回来。”
“大胆──”唐宁杳眼圆睁。“你当我爷爷是什么。”
唐百川实时喝道:“宁儿听着──”“爷爷──”唐宁一听唐百川说话的语气,不由打从心底寒出来。
唐百川铁着脸接道:“爷爷死后你就是唐门的掌门,切记爷爷生前的训示。”
“爷爷,你──”“暗器伺候!”唐百川厉喝:“天罗地网,不必理会我,也绝不能让此人离开唐门!”
那些唐门弟子不由面面相观,就是唐宁也怔在当场,拿不定主意。
唐百川看在眼内,大笑道:“好啊,你们眼中原来没有我这个掌门人的存在──”
“弟子不敢──”那些唐门弟子诚惶诚恐。
“既是不敢,还不动手!”唐百川须发俱张。
孟都截道:“你们的掌门人在我的手中,暗器如射来,第一个遭殃的可是你们的掌门人。”
唐百川接喝道:“掌门人重要还是唐门的声誉重要?”一顿大喝道:“天罗地网,谁敢违命,与通敌同罪,门规处置!”
那些唐门弟子齐皆动容。
孟都目光一转,喃喃道:“你还是不开口的好。”手一沉,扣住了唐百川的哑穴。
一枚暗器也就在这时侯射至,射向孟都的手臂,孟都反手抄住,目光接落往唐宁面上。
“好本领,唐百川并非徇私,没有选错继承人。”
暗器正是出自唐宁手中,她看准了角度,用上了三种巧劲,眼看可以射中孟都手臂,那知道眨眼间暗器便被孟都接去。
孟都一抬手,唐百川便已将被封的哑穴冲开,嘶声道:“云飞扬天蚕功不比普通,天罗地网外别无他法,快──”他离然这么一把年纪,性子仍然是如此刚烈,唐宁与其它唐门弟子心中有数,知道若依他说话,后果不堪设想,不约而同,一声:“弟子死罪──”他们的暗器还未出手,孟都已挟着唐百川疾往上拔起来,撞碎了一片承尘,窜进了承尘内,那附近的承尘随即在暗器中片片碎裂。
唐门弟子看在眼内,不等暗器落空,已知道结果,四方八面散开,部份一一撞破承尘追进去,部份翻身掠上了飞檐,其余的倒掠出院子外,分别掠上吁处,准备以种种不同的方法截击。
孟都动作的敏捷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一入承尘,紧接撞碎瓦面,那之上一滚,飞离了瓦面,凌空掠向数丈外的一株丹桂树。
他挟着一个人仍然能够掠到那么远已经不容易,还能够安然落在丹桂树上更加困难,绝无疑问,在进来之前,已经弄清楚周围的形势,动作才能够这样顺阳,却根本没有考虑到,能否正落在那株丹桂树之上。
而以他这种速度扑去,就是能够正落在丹桂树上,也难免损伤,就是不会,那样挟着一个人,亦很难保持平衡,随时会掉在树下。
那些看在眼内的唐门弟子都是这样想,只有唐百川不以为然,他已经知道孟都的双手能够分泌出那种蛛丝也似的东西,足以帮助他解决这种困难。
眼看着他非独不能够正落在丹桂树上,而且要撞向那株丹桂树的树干,他一掌突然伸出,往前拍去。
这一拍之下应该便是反震开来,凌空掉下,那知遣他的手掌反而紧附在树斡上,随即一条蚇蠖虫也似,只凭那只手掌的开合伸缩,迅速往树梢爬去。
那些向这边追来的唐门弟子无下目定口呆,但只是一呆,又追上。
院子中丹桂树有十数株,唐门弟子也猜测到孟都必然会利用这些丹桂树逃走,很自然的分扑向那些丹桂树。他们轻功都很好,也显然不是第一次攀登那些丹桂树,手足并用,有如猿猴,暗器更就蓄势待发,可惜孟都的行迹比他们实在快很多。
孟都也果然是利用那些丹桂树,未上到存身那株丹桂的树梢,身形便飞射出去,很容易落在另一株丹桂树上,也随又再射出。
他的手掌只是接触树干便能够稳定身形,那种高度亦不是暗器立即能够射至。
好象他这样子凌空飞去的敌人,唐门弟子还是第一次遇上,又如何追截。
掠到最后一株桂树上孟都终于停下,前面是唐门弟子聚居的地方,一幢幢屋子鳞似栉比,成“井”字结合,最利于呼应。
不少唐门的弟子已高据瓦面上,手扣暗器,蓄势待发,他们已听到竹哨声,知道有敌人闯进来,也知道要全力截击敌人。
自唐百川归隐以来,唐门弟子绝少外出,唐门的根据地当然也不会有事发生,难得有机会一显身手,无不大感兴奋,跃然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