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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麟一见将船砸穿,心中也是一惊,但是却绝不肯承认自己的不是,骂道:“臭丫头,你心中害怕了么,还不叩头求生?”
韩玉霞勃然大怒,可是就在那两句话的工夫,小船已经向下沈去。
两人想要再争执,也已然在所不能,连忙紧紧也抓住了船舷。
不一会,小船已尽皆沈没,两人也只剩上半身,露在水面,一个挥鞭,一个抡轮,竟又相互间打了起来,打不几招,抬头看时,只见一艘老大的船只,灯火通明,正向小船撞了过来。
两人一见大船向小船撞了过来,心中尽皆大惊,可是那艘大船,不但是顺流而下,而且张着船帆,来势何等之迅疾?
等到也们两人,心中吃惊之际,早已离开小船,只不过两叁丈远近!
吕麟和韩玉霞,到了这时候,也不由自主,各自发出了一声惊呼。吕麟首先,手在沈船的船板之上一按“哗啦”一声水响,已向上跃了起来,他刚一起“轰”地一声响,大船的船头,已然撞了过来。
吕麟身在半空,拼命一提真气,手探处,已然抓到了大船的舵柄,略歇了一歇,便向上爬了上去,来到了船尾,再向河中心看去,只见河水汹涌,哪里远有小船和韩玉霞的影子?
吕麟只当韩玉霞已然在大船撞上来的那一瞬间,卷入了河中。他心中感到了一阵快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他的笑声才发,突然听得船首,也传来了一阵娇笑声。
吕麟一听那笑声,便辨出正是韩玉霞所发!心中不禁一怔。
他知道,韩玉霞既然也见机来到了大船之上,两人动手,更是在所不免,因此,便立即止住了笑声,他笑声一停,韩玉霞的笑声,也停了下来。
两人全都静不出声,大船之上,刹那间,静到了极点。
吕麟心中大奇心想那艘大船,首尾足有十丈,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仔细一看,不禁毛骨悚然!看来大船上,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却一个人也没有,既没有舵手水手,也没有搭客!
那艘船之所以会直撞向也们而来,乃是船上一个人也没有的缘故。
其时,正当午夜,一艘那么样的大船上,却一个人也没有!吕麟自从家遭钜变以来已经遇到过不知多少奇怪的事情。
可是像这样不可思议的怪事,却也还是第一次遇到!刹时间!他只感到身上阵阵发凉,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而从韩玉霞笑声停止之后也是半晌不出声这一点来看,可见她心中,也是惊骇莫名!吕麟发了一会呆,大着胆子,在甲板上,向前走出了叁四丈,已然来到了主舱之旁。
地在主舱之外,探头向内望去,只见船舱之内,甚是宽敞。
陈设的乃是一色的紫檀木桌椅,显然是富贵人家的一个厅堂。
而舱中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只在一张几上,放着一柄铮亮的单刀。
那柄单刀的形式,也甚是奇特,比普通的刀,要短上半尺,而且刀身蓝泱泱地,像是曾经淬过毒药一样[。吕麟一见有了称手的兵刀,心中一喜,将烈火锁心轮在腰际一插,飞步而过,便向那柄单刀抓去,才一抓到手中,只见另一头,人影一闪,一个人也已然逸进了主舱中来。
吕麟连忙后退一步,定睛看时,来的正是死对头韩玉霞。
本来,也们两人,到了这艘大船之上,船上空无一人,这样的怪事,谁的心中,都不免存着疑惑,瞧该大家罢斗,细细在船上找上一找,看看可有什么怪异才是。
可是,他们两人,却全是年少气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吕麟得了称手利刃,更是跃欲试,踏前一步,手腕一翻,一招“波涛汹涌”便自削出,那柄单刀,其轻无比,一经挥起,便扬起了一片蓝泱泱的光芒,舱中几支巨烛,也为之失色。
韩玉霞一进舱中时,恰好见到吕麟取刀在手,她一见那柄单刀,才一扬起,光芒便如此奇特,心中便已然为之一动。
在她心中,像是对这样的一个柄单刀,有着颇深的印象一样。
可是偏偏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她也不直接迎敌,反手一鞭,向一张椅子抽去,软鞭在椅背上一绕,手腕振处,那张椅子,已然直扬了起来,向单刀迎去。
吕麟一招,势子劲疾,椅子才一迎上,单刀已然削了下来。
只听一得颇旦轻微的“刷”地一声,毫不费力,那张紫檀木制成的椅子,已被那柄单刀,齐中间划了开来。
这一下,不但韩玉霞呆了一呆,连吕麟心中,也是出于意料之外。
因为也在一见那柄刀的时侯,虽已认出那刀不类凡品,但是,他却也未曾料到,这一柄刀,竟然会锋利到这种程度。
一呆之后,心中大喜过望,踏步进身,又已攻出了一招。
韩玉霞身形盘旋,霍地避了开去,金鞭反抽,鞭悄乱颤,点向吕麟腰际的“带脉穴”
吕麟一刀不中,转过身来,又是一连叁刀。
飞虎吕掳空一生浸淫在刀法之中,所创的刀招,招招神奇。吕麟自幼便学,他内力虽还未够火候,但是刀法之奇,却是一流的武学。
那叁招连施,称之为“飞虎叁式”叁式的名称是“卧虎势成”“饿虎扑半”“怒虎腾跃”叁式之中,阴阳互济,刚柔互用,实已可称是并世刀法之中的绝学。
此际,吕麟一口气使了出来,船舱之中,刀影迷漫,蓝光眩目,势子之猛,难以言喻。
韩玉霞吃亏在左肩先已负伤,退避不免有点不灵,而且,她一见吕麟手中的单刀,竟加此锋利,不知自己的金鞭,能否当得地的一削。
加果手中金鞭,被他削断,更是相见形拙,因此不敢硬迎,只是闪避。
第一,第二两招,居然给她强避了开去,可是到了第叁招头上,刀势飘忽之极,眼看奔胸前而来,但是转眼之间,却疾削头顶!
韩玉霞慌忙一低头时一绺秀发,已然被单刀削去!吕麟刀势略收,哈哈大笑,道:“臭丫头,叫你做尼姑!”
韩玉霞刚才,屡占上风,心中尚且恨到了极点,此际,反被吕麟占了上风,她心中如何不恼?一声娇叱,趁吕麟刀势略一凝滞之际,软鞭“刷”地一声,直向吕麟胸前“华盖穴”
点到。
吕麟即忙手腕一沈,一刀向金鞭削出,韩玉霞想要缩手,已然不及,单刀正削在金鞭之上!
在那一瞬间,两人的心情,皆不免大是繁张!因为,如果单刀能将金鞭削断的话,则胜负可以立判!
而如果不能削断,则打来打去,仍然只是一个平手!只见单刀削到,金鞭向下一沈。
韩玉霞赶紧抽鞭回来一看,那金鞭不愧是武林一宝,竟然了无伤。
精神神为之一振,暗恨早知如此,何致于被吕麟占了上风?
立时展开了鞭法,一轮急攻,攻了过去。
吕麟手中单刀,蓝光腾跃,迎了上来。两人俱是家传的武功,招招精奇,着着神妙,在船舱中,杀了个难分难解。
两人一日一夜,未曾进食,未曾休息,此际,早已精疲力尽。
可是却谁也不肯住手。尽管越打越慢,各自招式之间,已然大现破绽,仍是谁也胜不了谁。
那艘大船,在河面之上,行驶得迅速之极,可是却谁也想不到,那么大的一艘船上,会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死对头。
黄河之中,那么大的船,本就罕见,因此迎面而来的船只,老远便避了开去。
那艘大船虽然无人管理,却仍是照样地向前航行着。
船舱之中,吕麟和韩玉霞两人,直打到了中午,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他们并不是不想再打下去,而是实在已然打不动了。
两人相隔丈许,各自坐在椅上喘气,隔了一会,吕麟骂道:“臭丫头,去看看船上可有吃的,吃饱了好再见个高下!”
韩玉霞也回骂道:“臭小子,你自己不会去看么?”
吕麟“哈哈”笑道:“我乃是光明磊落之人,你去寻找食物,我不会暗算你?”
韩玉霞道:“放屁,难道我是卑鄙小人?”吕麟道:“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韩玉霞怒火陡升,一跃而起,又待扑了过来,忽然之间,眼望在身旁的一张茶凡上,呆立不动!吕麟跟着望了过去,也不禁一呆:原来,在那只茶凡上,留有一只入木叁分的手印。一只手印,本来也没有什么出奇,吕麟既然在船舱中得了那柄单刀,船上原来的人,可想而知,也一定是武林中人。
可是,那只手印,却在大姆指之旁,另有一枚枝指,共是六个手指!
吕麟在东方白处,韩玉霞在谭翼飞处,全已知道了“八龙天音”的事,也知道,如今“八龙天音”究竟在谁的手中,虽然不明,但是那人,是生有枝指的事,却已为人所知。”
因此,两人呆了半晌,尽皆作声不得。
好一会,两人才互望了一眼。
在他们两人,开始相互对望的那一瞬间,双方的心中,原是想将对方当作朋友的,可是在一望之后,两人心内,又自怒火中燃,吕麟冷笑道:“臭丫头,你可是害怕了?”
韩玉霞道:“你才怕哩!”
吕麟站了起来,道:“你不饿,我饿了,有种的,便一直饿下去?”
韩玉霞“呸”地一声,道:“凭什么我要饿下去?”吕麟道:“那就好,大家在未曾吃饱之前,不能动手,吃饱了之后,再见一高下!”
韩玉霞心想,这样饿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船舱那么大法,而且自己一上船时,还自灯火通明,一定不致于没有食粮,吃饱了再打也好,便冷笑道:“笑话,谁还怕你不成?”
两人各从一端,穿出舱去,一来到甲板上,只觉得那大船前进之势,快疾之极,与小船不可同日而语,一夜之间,怕不又驶出了二叁百里?
他们连一般小船,也无法令之傍岸,这样的一艘大船,当然更没有办法,因此只得听天由命,各自找了一找,找到了不少食粮,两人都拣了些乾粮,胡乱吞食,食饱之后,吕麟高声叫道:“臭丫头,小爷要睡上一觉,晚上再和你动手!”
韩玉霞也冷冷地哼了一声。
两人各自进了一个船舱,倒头便睡。
地们虽然各自之间,恨到了极点,但究竟是名子女,偷袭暗算,却无一人屑为。
连日来,他们两人全都疲累不堪,这一觉,直睡到了天黑,才醒了过来。
吃饱睡足,精神陡增,吕麟首先来到了甲板之上,只见两岸茫茫,那艘大船,仍然是飞快地向前行驶,吕麟究竟年纪还轻,不知厉害,大声喝骂,又将韩玉霞引了出来。
韩玉霞一出来,两人便打成了一起。
这一番,在黑暗中争斗,又是大不相同,各自舍命相拼,将自己所学的招式,全都使展了出来,吕麟仗着手中单刀锋利,两人打了一夜,仍然是一个平手。再等到天明时,两人才歇手。又分头去吃乾粮,休息,恢复了气力,再拼死活。
就这样,他们两人,在那艘大船之上,竟激斗了五日五夜。
那五日五夜之中,他们两人,除了吃饭,休息之外,便是各展所学,作生死的拼斗。
正日五夜之后,虽然他们仍是谁也没有能胜了谁,但各人身上,却平添了不少伤痕,各自之间仇恨,也越来越甚。
那五日五夜中,他们两人,虽然随时随地,都有死在对方手下的可能,但实际上,他们却都在苦斗之中,悟出了本门武功之中的不少奥妙,两人在武功上,俱有极大的进步。
第六天早上,两人又经过了一夜的拼斗,天色开始亮起来的时候,两人便觉得有一点异样,只觉得河面之宽,已然不办两岸。
两人起先还不觉得什么,分开手来,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饱餐了一顿,吕麟正待回到舱中去休息,同时苦苦思索对方的武功路数,如何方能取胜,站在甲板上向外望去,只见汪洋一片,水色也已不再是混浊的黄色,而是一片碧绿。
在水面之上,成群的白色巨鸟,正在飞翔,吕麟心中大吃了一惊。
他虽然很少出过远门,但常识总是有的,一见这等情形,他已然知道,那艘大船,竟从河南境内,一直顺流而下,如今,已然身在大海之中了。
吕麟呆了好半晌,心中不禁怦怦乱跳。抬头看时,只见韩玉霞也站在船头上不动,吕麟的心中,更是恨到了极点,反倒扬声大笑起来。
韩玉霞倏地回过头来,柳眉倒竖,叱道:“臭小子,还笑么?”
吕麟反唇相讥骂道:“臭丫头,咱们反正未见高下,如今来到海上,更是无人能管得咱们了,还不好么?当然好笑!”
韩玉霞在五天来,肩上的伤势,已然痊愈,本来,每次动手间,她已然可以略占上风。
可是此际一见自己,竟然来到了大海之中,看情形,一直飘了开去,此生此世,再也不能见到陆地,也不是什么奇事,心中不由得焦急之极。
想起尚在河南境内,等着自己的谭翼飞,她更是心乱如麻,星眸之中,不禁落下泪来!
吕麟走近了些,见韩玉霞星目流泪,心中不禁大是快意“哈哈”一笑,道:“臭丫头,你哭了?”
韩玉霞抬起头来,喝道:“谁哭了?”
吕麟哈哈大笑,道:“对,谁哭了?谁哭的,跌下海去王八!”
这时候,吕麟见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大海之上,想起父母血仇未报,想起了谭月华待自己的恩情,想起所拜的而傅,他又何尝不想大哭一场?
但是也究竟是男孩子,而且也不是一碰就哭的那种人,是以才忍住泪水,未曾流下来,反而以话去揶揄韩玉霞:韩玉霞一面珠泪滚滚,金鞭扬起,却已然向吕麟当头砸了下来。
也们两人,经过五日五夜的激斗,各自早已将对方的武功路子摸熟,吕麟一见她这一鞭的来势,便知那是一招“鞭指霸陵”接下,便化为“鱼跃龙门”因此立即向侧一避,避开了五六步,冷笑道:“还是那些本领,何以献丑?”
韩玉霞收鞭凝立,也不抹眼泪,望住了吕麟的腰际,骂道:“你好不要脸,若不是一上来便使诡计,夺了我的兵刃,你早已葬身河底了!”
吕麟左手在腰间一拍,道:“有本领的,便将它抢了回去!”
韩玉霞知道自己凭一条软鞭,已然难以胜他,但偏偏惯于锁拿兵刃,招数奇妙的“烈火锁心轮”却又在吕麟的身上。
她一听得吕麟如此说法,心中更是怒极,冷笑一声,道:“如果真是英雄,哪屑提人家的兵刀?锁心轮既给你鬼鬼祟祟地夺了过去,就送了给你,又有何妨,看你可能持此称雄江湖?”
吕麟的性子,何等刚烈,韩玉霞的话未曾说完,他已然冷笑不已,手一探,将烈火锁心轮掣了出来,喝道:“谁鬼鬼祟祟抢你的兵刃来着?你要是不服气,不妨我们再抢过!”
韩玉霞一听,心中不禁一喜。
她知道,若是自己,将烈火锁心轮得到手中,足可占得上风。
虽然,将吕麟杀死之后,自己一样不知怎样才能回到陆地,可能一样葬身碧波之中,但无论加何,总出了一口恶气。
她唯恐吕麟话一出口,便自后悔,便故意冷笑道:“你敢?”<>
那烈火锁心轮的厉害,吕麟本就不十分了了,只觉得自己使来,一点也不称手相得形同废物,就算韩玉霞不激也,他也不会反悔,闻言扬声一笑,道:“我将此轮,钉在桅上,看谁有本领,将它取到手中!”韩玉霞道:“好!”吕麟手臂一挥,那一柄烈火锁心轮“鸣鸣”旋转带起一股劲风,便向上直飞了去“叭”地一声,轮上尖刺,已然陷在主桅之上,离甲板,约莫有一丈五六高下。
吕麟横刀当胸,冷冷地道:“看在你刚才已然流了马尿,给你先动手?”
冲着那一句,韩玉霞本就不能放过吕麟。可是她转念一想,如今和和他多争什么?反正只要烈火锁心轮一到手,自己胜了他之后,也非要迫得他大哭一场,才令他死去。
当下,面罩寒霜,身形闪动,疾向前逸出了丈许,已然来到了主桅下面。
她才一展动,吕麟也已向前冲了过去,韩玉霞反手一鞭,疾挥而出,吕麟单刀也已使出了一招“野火烧天”
此际,韩玉霞志在夺轮,那一鞭,看来如此凌厉,实则乃是虚招。
只见金鞭像灵蛇也似,在吕麟的胸前,掠了一掠,便收了回去。
吕麟在一怔间,韩玉霞足尖点处,身形早已凌空拔起。
韩玉霞的师傅,火凤仙姑和飞燕门的关系,极是密切,因此所传轻功,也有点接近飞燕门,极是神妙。
韩玉霞才一拔起,便已然有七八尺高下。
吕麟一见韩玉霞身子,已拔在半空,心中不禁大急。他倒并不在乎那柄“烈火锁心轮”
被韩玉霞人抢了过去。
而是他们此际,分明是以抢夺那柄烈火锁心轮,以定武功的高下。
若堤锁心轮为韩玉霞所夺,那一番嘲笑,地先自禁受不住。
因此,吕麟也跟着一提真气,向上跃起。
但是他那一跃,却没有韩玉霞那么高,尚差来一两尺光景。
吕麟自知轻功不及对方,因此在一跃起之后,立即一刀向上撩出,一招“女蜗补天”本来就是自下而上的招式。
吕麟此际使来,恰当已极,刀尖直奔韩玉霞的小腿削去。
韩玉霞在一拔身而起之后,右手金鞭,立即向上一撩,缠住了船桅。
她是准备藉着软鞭缠住船桅的力量,再将身子硬向上提起。
可是就在此际,下盘风生,吕麟的那一刀,已然疾削而到。
手心中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此际,她右臂上扬,下盘空虚,根本毫无还手的可能。
而吕麟的刀势,又来得如此之快,不等她再提气上升,便已然可以砍到。
百忙之中,韩玉霞得左手一掌,拍在船桅之上,借着那股力量,向外反震了出去,落在甲板之上,总算她见机极快,在极其危险的情形之下,险险避过了吕麟的那一招“女蜗补天”
但是,韩玉霞却也因此未能再提气上升,将锁心轮取到。
吕麟一见韩玉霞被自己一刀迫开,心中大喜,就在船桅下,足尖一点,向上跃起了六七尺,跃起了六七尺之后,他轻功未到能在半空,再自提气上升的地步,得手一挥“刷”地一刀,向主桅砍出。
也手中那柄单刀,何等锋利,立刻陷入桅中,而吕麟则藉着手在刀柄上一按之力,连人带刀,又向上拔高了叁尺。
拔高二尺之后,又是一刀砍出。
接连两刀之后,他身子离开甲板,已有一丈二叁高下,眼看再来上一次,就可以将烈火锁心轮,稳稳抢到手中。
但就在此际,突然听到韩玉霞的娇笑之声,忽然由上而下,传了下来。
吕麟在陡然之间,听得韩玉霞的笑声,由上面传来,不由得感到莫名其妙,连忙抬头看去,见韩玉霞像一头怪鸟也似,由上而下,斜斜地飞了过来,正扑向那烈火锁心轮。
原来,韩玉霞在被吕麟一招迫下了主桅之后,眼前吕麟身形,已经拔起。
她心知再要和吕麟争快,已然不及,心中止在万分焦急之际,突然间,心念电转,已然想到妙计,立即足尖一点,向主桅旁边的一条船桅上,直爬了上去。她轻功比吕麟好,上升的速度,自己也比吕麟要来得快些。
当吕麟再向上窜,便可以拿到烈火锁心轮之际,韩玉霞已然在另一条桅上,爬高了两丈四五尺高下。
而那条船桅,和主桅相隔,不过七八尺距离,韩玉霞一来到上面,双手在桅上一按,一式“雁落平沙”已然身子斜斜地向下飞来。
她从两丈高落下来,足可以落出七八丈开外,刚好在经过烈火锁心轮时,挥鞭便向烈火锁心轮,疾卷了过去。
吕麟当自己在这场争夺之中,已然可以稳操胜券,将轮取到。
却未曾料到,突然之间,韩玉霞会居高临下,使出了这样的妙法!
等到吕麟抬头一看间,金鞭闪处“刷”地一声,已然卷进了锁心轮,再用力一拉,锁心轮便已然离开了主桅。
吕麟目状,心中大是焦急,一声断喝,人再向上拔起了叁尺,就在半空之中,没头没脑地,向韩玉霞连砍了叁刀。
韩玉霞人在半空,又一心一意是夺轮,叁刀一过,肩头之上,竟被划开了叁条口子!当幸吕麟跃起之后,真气不继,已向下堕去,因此伤口并不太深,如果吕麟能在半空中,停上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的话,韩玉霞早已性命不休。
当下韩玉霞在半空之中,硬一扭身,身子斜飞出去,立在甲板之上。
她立即将金鞭扣在腰间,一摆烈火锁心轮,圆轮施转飙急,发出了“嗡嗡”之声,便自向吕麟迎了上去,吕麟见锁心轮终于被韩玉霞夺了回去,心内懊丧之极,挺起单刀,也迎了上来。
两人一距离得近了,各自闷哼一声,更不打话,吕麟单刀,叁招连环,使出了“飞虎叁式”刀光霍霍,凌厉之极。
韩玉霞烈火锁心轮一到手,已是有恃无恐,身形向后一退。
在一退间,即将“飞虎叁式”中前两式,化了开去,等到吕麟“饿虎腾跃”那一招使出之际,她才一招“火鸦双飞”硬格了上去。
两件兵刃相交,听得“铮”地一声响,火花四溅,锁心轮上尖刺,已然将那柄单刀,紧紧锁住!韩玉霞厉声道:“臭小子,这次你远想活命?”手腕猛地用力,抖了一抖。
锁心轮在将兵刃锁住了之后,若是再用力一抖,对方的兵刃,一定会被玄铁所铸的尖刺夹断,高手如西门一娘,尚且不能免。
可是此际,吕麟手中的单刀,却不是凡品,韩玉霞一抖之下,并未将之抖断,反倒被吕麟用力一抽,险险乎将单刀,抽了回去?
韩玉霞一见情形不好,手腕一沈,紧繁地将单刀锁住。
同时,左手解开了金鞭的活扣“刷”地一鞭,横扫而出。
吕麟此际,和韩玉霞相距,不过叁尺,那鞭扫到,除非他舍刀而退,否则,便万万地避不过去,但是叫他舍刀退却的话,他又不肯。
因此一见鞭到,便硬着头皮,左手一翻,五指如钩,便抓了上去。
那金鞭,竟然被他抓中。
可是也抓中的,是金鞭的中部,鞭梢弯了过来,在他腰脉之上,重重地系了一下,吕麟痛得不由,弯下腰来,手指略松,金鞭“刷”地一声,已然滑了出去。
而韩玉霞不等吕麟换过气来,又是一鞭,自上而下,斜斜抽到。
吕麟头一则,肩头之中,又中了一鞭。
那一鞭,来得更重,吕麟觉得肩头欲裂,立时想起当日,在虎丘塔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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