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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轻拂,春意盎然,春色宜人。在甲午春路的马蹄声中,我仿佛听到了万物和呜的声音,马跑匆匆,人走匆匆,鸟飞也匆匆。马蹄声、步伐声、翅膀声交集在一起,急匆匆而合拍,都在春天的感召下拼力圆梦。在这春天步伐交响乐曲中,一个久违的名字出现了。他就是全国十佳突出贡献人物,中国工程院院士,有“核潜艇之父”美称的汕尾市红海湾田墘人—黄旭华。
我不认识黄旭华,我只听过他的名字。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在小的时候。黄旭华的父母、大哥和我父亲是田墘卫生院的同事。他父亲黄诗国,是有名的西医师;母亲曾沁淇,是田墘地方著名的助产师。我就是她接生的。由于两家都是行医的,而且祖籍都是揭阳,因而关系特别好。曾沁淇老太太论曾家辈份和我爷爷同辈,我叫她“姑婆”她是满脸带笑的老太太,从来没有见她发过脾气,顺境也好,逆境也罢,整天笑呵呵,不悲伤。
黄旭华的侄儿黄德起是我小学的同班同学,我经常去他家玩耍,是发小。后来文革了,他家被赶去田墘内湖插队落户,我家也被赶去田墘石新插队落户,两人都被迫辍学了。后来,由于我的家庭成份是贫民,父亲又在插队落户地当医生,因为父亲的努力,我辍学一年后才能继续上学。德起则不能继续上学,后来偷渡去了香港,成了香港居民。而我则因此而发愤继学习,读完了高中,77年考上了汕头卫校,毕业后分配在海城。因而再也没有和他见面。
在小的时候,我只是在父母间的聊天中知道黄旭华,黄家的老三,在苏联留学归来后没有音讯,不知所踪。
黄诗国老先生是开明资本家,解放后把房产都主动献给了政府。那是一幢西式结构的非常坚固的大楼,曾经是他家的私人医院,非常宽阔,曾经是田墘人民政府的办公地点,位于田墘大街的中央。老先生文革前就逝世了,葬在田墘南畔山近湖东水裤的山坡上面。我奶奶走后,坟墓的就在他的前面。文革中,老先生的碑石被造反派挖起来了。小时候,父母每年都带我去给奶奶扫墓,每次都要带我去看看老先生的坟墓。从父亲的口中,我知道了是谁挖起了老先生的碑石。很多年以前,挖碑的人也走了,他走在了父亲和曾沁淇老太太的前头。那个人走的时候还很年轻,不知道是不是报应,让他早早就走了。他家也是祖传的跌打医生世家,他的儿子跟我和德起还是同班同学,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会挖碑?我当年想不通,今天想来,应该是时代的产物,是阶级斗争的产物。想到这里,我想,德起的亲人会不会原谅他?我想,他们会原谅的。正如我一样,我也早就原谅了他。从母亲的口中,我知道文革那年奶奶走的时候,送葬的人都不能哭,否则,那个人会把一张写着牛鬼蛇神的标语贴在奶奶的棺材上面。我想,在下面,他会忏悔的。
从电视上看到了黄旭华,知道了他30年不能回家探亲的原因是为了祖国的核潜艇事业。曾沁淇老太太要家人“不要埋怨老三”的话让我想起了她和德起一家人文革中的苦难,想起了那年、那月、那些事
又是一年的春天,春天得意马蹄疾,让我们“忘记过去,看准标杆”为了让梦想成为现实跃马奔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