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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歌的广播切到了下一首,倚在护栏上的男生们都兴奋起来。
看到情况的安腾立马明白过来了,拍了拍旁边的李帅兵问道:“你们点了什么歌?”
“杨轩点的奇迹再现。”李帅兵笑道。
随着歌声回荡在校园里,走廊上的学生们越聚越多,直到一曲终了,怀着激动心情的众人们才回到教室。
田尘站在门口处,观察着走廊上的一切,突然笑了。
释然、怀念、伤感、开心,似乎青春的所有感情都融进了这个笑容之中。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悟,当想要抓住的时候,那东西却已经飞远了。
安腾最终还是选择拿起那本必背古诗词认真看起来。其实,默写的水分也很多,老骥基本上就是坐在讲台上,两个语文课代表苏灿和令狐欣在教室里巡查,但课代表都是学生,包庇的行为也就不言而喻。
上课铃响,安腾拿出默写的作业本,把必背古诗词放在桌子上。
老骥进了教室,也代表默写开始了。
安腾一边想着琵琶行那首歌的旋律,一边背着词,这样容易记忆一些。
二十分钟后,老骥站起身,“默写完的找另一个写完的交换批改,改完之后记得署名。”
安腾写下最后一个句号,盖上笔盖。手指因为握笔被压得有些酸痛,他按着手指,准备把本子递给他前排的杨轩。
在田尘没来之前,他基本上都是跟杨轩交换着改,两人都这么一年了,都心知肚明。把对方的错误控制在刚好及格。
安腾刚拿起本子,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截胡。
“尘哥。”安腾看到田尘丢过来自己的本子,无奈说了一句:“手下留情啊。”
田尘朝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拿出红笔点在安腾的作业本上。
改完后在末尾认认真真的写上自己的大名。
“尘哥,你这也……”
安腾把两人的作业本放在一起,田尘的全对,安腾本子上被田尘密密麻麻圈出来好几个错别字。
“有些字你写得太乱了,我直接圈出来了。”田尘坏笑着说道。
“我写对的。”安腾辩解道,“真的,你看。”
随后他把本子抵在田尘脸上,似乎要把字印上去。
“你的字写的也太差了吧。”田尘说,“都看不清楚。”
“啧。”安腾有些不满,“那也比其他人好多了。”
他说着,用笔在纸上写着字,“其他人的字跟这种差不多。”
田尘看着安腾写出来的字,看着那跟画符咒一样的字迹,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田尘自己也在草稿纸上画起来,不过他不是写字,他在画画。
“这节课除了默写还有其他的作业吗?”田尘问道。
“没了吧。”安腾说。
“转过来。”
“?”
“转过来。”田尘又说了一次。
安腾默写完了也没事做,于是听田尘的转了过去,面向田尘。
田尘捧着草稿纸,也面对安腾。
“马上就好。”他轻声说道。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了好久,直到下课铃响,默写的作业本纷纷上交,安腾扭了扭脖子问道:“画好了吗。”
“还没。”
“尘哥你怎么还会画画。”
“小时候学过。”田尘淡淡说,好像会画画只是很平凡的一件事。
“你怎么什么都学过。”安腾吐槽道。
“小时候我爸怕我无聊,每个寒暑假就让我去学学兴趣班。”田尘说道。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摩擦的声音。“我呢,每个项目又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基本上每次都换一个上。”
“我什么都学过一点。”田尘继续说道,“跳舞、下棋、绘画、唱歌、主持,你能想到的我都了解过。”
“哦,还学过跆拳道。”
安腾:?
安腾有些说不出话,“你什么六边形战士啊。”
“没。”田尘说,“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没有精通。”
说话间,他已经画完了画,翻转纸张,交给安腾。
安腾盯着画,不自觉的“哇”了一声。
“你确定这叫没有精通吗?”
田尘笑着耸耸肩,“别告诉别人我会画画啊。”
“为什么?”安腾下意识问道。
“不然又有一堆麻烦事。”田尘赶忙把画收回来,“黑板报呀,艺术节呀什么的。”
安腾倒是摇摇头,“这些事情都是班上固定几个人在弄,跟你应该没关系。黑板报就是那几个美术生,艺术节就是文艺委员。”
“那也不行。”田尘固执的说。
“好好好。”安腾妥协道,“那你这画怎么办?”
“你收好。”
“哦。”
放假前的最后一节晚自习,走读生们显然已经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对住读生们显摆着。学校以安全问题为由,要求住读生只能在明天早晨才能离校。
于是今晚算是住读生们的狂欢。
韩炬桐他们306寝室已经说好了,今天打一个通宵的三国杀,就连牌他都托走读生买好了。
女生寝室倒是没什么计划,不过班主任在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已经把住读生的手机发了下来,今晚也可以玩玩手机。
只要不被生活老师发现。
下课铃一响,学生迅速跑出教室,跑过教学楼下的竹林,跑过校园大道,跑出校门口。
夜路静悄悄的,蝉鸣和脚踏石砖发出的哒哒声成为唯一的背景。
“尘哥,今晚上你有安排吗?”安腾问道。
“怎么,你们今天也去潮客?”田尘反问道。
“不,不是。”安腾摆摆手,“他们虽然去潮客,但我不去。”
“那你想干什么?”
“要不,我们去酒吧?”
田尘:?
田尘走到安腾身旁,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没,我说真的。”安腾握着他的手,“就随便逛逛。”
“酒吧允许未成年进去吗。”田尘盯着他,“算了,明天还看电影呢。”
安腾耸耸肩,“要不你去我家?我家除了我也没其他人。”
田尘倒是有夜不归宿的前例,之前初中毕业的时候,他跟初中同学在外面疯了一晚上。
“我跟我爸说一声。”他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行了。”
“这就行了?”安腾有些诧异。
“嗯。”田尘点点头,“我家里人对我挺放心的。”
“也不怕你哪天被拐走了。”
“被谁?你吗?”
“嗯,田少爷现在不就被我拐家里了吗。”
走到小巷口,走到十字路口。今夜没有分别,安腾拉着田尘的衣袖走到小区门口,熟悉的场景,却多了一个人。
“你家在几楼啊。”
“六楼。”安腾说。
走进小区,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小卖部刚准备关门。
安腾问田尘:“尘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买点零食呗,晚上慢慢吃。”
“要不,买两瓶饮料吧。”
“行。”安腾答应下来。
两人坐着老旧的电梯上楼,提着一袋子零食,还有两瓶罐装饮料,有些失灵的声控灯孤独的悬吊在楼道顶端。
安腾摸着黑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拧开反锁,再拧一转。
两人进入屋内。安腾打开灯,洁白的灯光照亮了客厅。
田尘四下打量这间屋子:
客厅窄小,书屋整洁,两间卧室对立着。
零食放在桌上,安腾给田尘倒了杯水,招呼他坐下。
打开电视,却不知道该看什么;看向彼此,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坐在沙发上,安腾拉开易拉罐,饮料味散出。
电视上放着没看过的冷门电影,两人拿着酒瓶相碰。
云絮摸着黑,悄悄从窗户爬进屋里,它看见两个少年站在月光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