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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正来历,到时候才是真正地把王爷得罪透了,便拂落木盒上的银锭,抱起花瓶摆出一副不堪被羞的神色,怒气冲冲地走了。
漠尘却在这时从宇文猛怀里钻出,细嫩的爪尖勾着宇文猛的衣衫蹭蹭地爬了他的肩,在他肩膀上蹲坐着,尾巴也本能一勾,圈住宇文猛的脖颈,尖尖的狐吻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将军将军,王爷在找人呢,我们帮他吧,做好事给功德树长叶子。”
漠尘声音本就软乎,现下变回了狐狸在人耳旁说话,狐吻上的几根胡须还一扫一动的,挠得宇文猛耳根痒心也痒,可是给功德树长叶子的方法是他告诉漠尘的,此时漠尘要做好事他也没法拦着,只觉得他和漠尘的清净日子怕是要告一段落了。
宇文猛在心里叹气,面上却是不显,只微微垂眸瞧着那地上的银锭,随后手指轻勾,那银锭便自己腾空而起飞回了他的掌心。
年轻男子本来看了宇文猛和凶相男人的这么一出闹剧觉得甚是荒唐,蹙着眉转身也要离开,却忽然看见宇文猛捡银锭这一幕,便睁大了眼睛,几步并做一步快速走到宇文猛面前,出声道:“阁下请留步。”
宇文猛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淡淡道:“何事?”
他说话简短就两个字,连个敬称都没有,跟在年轻男人身旁的随从看见宇文猛这轻慢的模样就有些不满,觉得他根本没把自家王爷放在眼里,纷纷想要发作。
但是年轻这下却无暇去管宇文猛的态度了,他从昨晚就一直在河边寻人,甚至都没回王府,找了许久都没瞧见人,眼下走投无路了,又见宇文猛这一手似乎会些法术,身边还跟着只颇有灵气的小白狐——虽然这白狐瞧着有些秃,可他也顾不上了,开口道:“在下宴宁。”
宇文猛向来吃软不吃硬,因为天底下能硬过他的没几个,眼下见宴宁放低了身段,又有漠尘在一旁吹枕边风,他就有些难得的耐心,回道:“在下宇文猛。”
宴宁从善如流道:“宇文道长。”
宇文猛:“……”
“阁下方才……”宴宁有些犹豫地开口,不知道该怎么起话头。
宇文猛不知道自己在宴宁眼里就变成了道长,他见过有哪个道长像他这样高大一身结实腱子肉的吗?可要是让宇文猛解释他又觉得太费劲,挑眉直接了当地说:“你想请我帮你找个人是吧?”
宴宁更加高兴了,说:“宇文道长果真料事如神。”
宇文猛听到这总算是见识到了天底下居然真的有比漠尘还笨的人,就看宴宁昨日拦船搜人的举动,傻子也能知道他在找人了。
不过宇文猛是不可能让漠尘知道,他在他心里是笨笨的一只狐狸,于是他轻轻捋了下漠尘的尾巴,低声问他:“这下高兴了吧?”
漠尘自然欢喜无比,乖顺地蹭着宇文猛的脖颈,小声说:“将军你真好。”
而那边宴宁得了宇文猛愿意帮助他寻人的承诺,便恳求宇文猛现在就帮他找人,只要找到,必有重谢,宇文猛扫了他一眼,说:“找人不急。”
宴宁怎么可能不急,他一夜没合眼了就在河边找人,半柱香的功夫都等不了。
宇文猛只得告诉他:“你要找的人,早已不在这条河里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宴宁怔住,愣愣问道:“宇文道长为何如此笃定,他已经不在河里了?”
宇文猛嗤笑一声,反问他:“这河流湍急,底下暗流水漩极多,河口又直通入海,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河里待那么久?”
“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宴宁焦急地解释着,话说了一半却又顿住,喉结滚动两下涩涩道,“他水性极好,还会武功……”
宇文猛说:“那他也肯定上岸了,河里没法待人。”
宴宁是个王爷,从小在金屋里被娇惯着长大,一向高傲,如今这样和宇文猛好声好气地说话还是第一次,他看着宇文猛这敷衍的态度也有些生气,想要发怒,这次他旁边没人劝着了,但他胸膛起伏几下反倒自己把气咽了下去,有些无措地喃喃道:“……那他到底会去哪呢?”
宇文猛睨了他一眼,说:“宴宁王爷,你得先告诉我,你要找的到底什么人。”
宴宁支吾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