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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锅,小铁锅下面的甲板上放着一个瓦盆,盆里依然有一点尚未吃完的白粥和一个粘满白粥的小木勺子;在它的并排还摆放着一摞粗瓷饭碗和菜盘,以及一把刚刚洗净的竹筷子。
这一切,构成了一个渔家人温馨的生活画面。还有,此船的后仓盖下面,有一方小隔板,里面养着一些新鲜的活鱼;这些鱼,他们原本打算一早去落雁城趁个早市,粜个好价钱。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却被乌鸦帮的人搅扰了他们的好计划。
余碧媛跟着那个渔家的婆娘,来到了船上。为了避免被从芦苇坡上经过的人看到里面的人,于是他们都进入了船舱。
“就坐床上,随便坐!”那妇人说。随即,她从床头的一块移动活版下面,用一个大木勺从一个布袋里,挖了一勺落花生和炒豆子,用一个干净的竹篾小簸箕装着,递到她们面前的床板上。
“吃吧,这是老家带来的一些零食。”那婆娘说,“我知道你们还没吃东西,一定都饿了!”那婆娘十分殷勤淳朴,具有典型的农家妇人的派头。她的衣服似乎很陈旧了,布料的色彩已经很模糊;她也像她丈夫那样挽着裤角,赤着脚板。可是,她的鬓边却专心致志地别着一朵刚刚采摘的山菊花。
从这一点可以说明,忙碌的生活并未磨灭她对爱美之心的向往。
“看你们的打扮,也一定会是大户人家的人了!”那妇人看着余碧媛说。她一面剥着花生,将果仁塞进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的口中;于是,小女孩一面吃着母亲剥好的花生粒,一面专注地玩着母亲丢在床板上的花生壳。她有时把花生壳当小船推着,有时又将几个花生壳重叠在一起,让它们自己不堪高攀地全数倒坍;有时她也会,拿她天真烂漫的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小伙伴——这些刚来的客人。
余碧媛并没有应答对方的问话,但也没有否认,她只是反问起对方来了。
“大嫂子,你们是哪儿的人啊?”她问,并且也在像她那样,剥着花生塞到孩子的嘴里。
“我们是庐江人!”那妇人说,“像我们这样的打渔人家,船就是我们的家,江河山川就是我们耕作的田地,河流通到哪里,我们的耕作就去到哪里!”
“那你们没有固定的家吗?”
“老家有一栋宅子,”妇人说,“自从孩子她爷爷奶奶过世后,我们便很少回老家了,现在算来差不多也有两三年了!前些日子,我和孩子她爹就商量着,如今这世道动荡不安,我们还是愿意回去过几日安稳日子。”
“这里离庐江一定很远吧!”余碧媛又问。
“不远!顺江而下三五天就到了。”妇人说。
“去那片芦苇荡里看看!”忽然他们听到芦苇坡上有人大呼小叫,她们顿时吓得不敢吭气。
“那些坏人又来了!”那妇人小声的说,她谨慎地探出半边脸去窥探外面的动静;只见芦苇坡上围满了人,并且他们的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利器。
妇人吓得脸色惨白,船上的人也都十分害怕。
就在这时,船身忽然晃动起来,似乎它正在向着江心里移动;紧接着咚隆一声!有人跳上了船。继而,又传来了拔篙凫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