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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觉的时候,容子洲躺在床上,却还是抱着本书,我解开盘扣,褪下丝袜,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容子洲把何思卿放在雁栖湖的宅院,哪是为了我啊,那是为了何思卿!他是怕何思卿在我这里让扒了皮吃了肉,谁让我是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呢?
容子洲总这么说,说我蛮横无理、胡搅蛮缠、冥顽不化,你看这些词,对我来说晦涩难懂,但他说我说的多了,我不想记住也难,不过他说他的,反正我听不懂,也乐得快活,谁理他那些烦心乌糟事!
打个比方,就说旗袍里面是肚兜还是文胸的事儿吧,他给我买了不少文胸,都被我给剪了,谁让那玩意儿勒我勒的气都喘不过来呐,我还是穿我的肚兜,那些在他眼里俗不可耐的,红的绿的,鸳鸯的莲的,他不喜欢的,我就喜欢!
说偏题了,我想的哪是这些呀,我想着是何思卿不可能一直在雁栖湖吧,现在表面上是这样,容子洲还顾及他爹他爷那儿不敢休我,若是他日何思卿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得把人家接回来吧?
那接回来以后呢,好说该给个名分,成天带着孩子在我面前跟红莲一样耀武扬威的,容子洲他爹一没了,她再吹点枕头风,把我给从正室的位置上扳了,我这泼天的富贵不就没了嘛?
我承认,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危机!原来这豪门日子也不像娘说的那样好活,什么成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想穿戴什么就穿戴什么,这每天发愁的事情可多了呀!
我郁闷了,回头看向容子洲,天知道我俩每天住一个屋睡一张床还啥事儿都没有呢?
容子洲察觉到我的目光,从书里抬起头,迟疑了一会儿以后想起还没给我讲故事,于是把书放在床头,熄了灯。
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光溜溜地钻进被子里去,枕在容子洲胳膊上假寐。
打我们俩个成婚起就这样,只要容子洲在这个家里一晚上,总会给我讲个成语故事,但他大多时候都是在对牛弹琴,因为经常没等他讲完我就已经睡着了。
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到现在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了,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来说。
他今天给我讲的词叫得陇望蜀,我难得没睡着,也听明白了,我猜他是嫌我贪心,明明有了正室夫人的名号,却还妄想着,取代何思卿的地位。
越想这些心里越酸,这是他们容家欠我的,现在还拿这些小恩小惠来讽刺我贪心?
“爷觉得这得陇望蜀拿来形容我,合适嘛?”我闷闷地问。
容子洲大概没想到我今天这么反常,反问道:“今儿来癸水了么?怎的这般烦躁?还是那些人和你胡说什么了?”
我往他怀里凑了凑,不由得眼眶湿润了,瓮声瓮气地说:“还用得着别人说吗?爷和我都成家两年了,我这肚子连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们呐,背地里都嘲讽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就连爷身边伺候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容子洲安抚似的拍拍我的背,“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今日乏了就早些睡吧。”
我早前是不在意他这样的,但今天不一样,我就是要他和我行房,就是要他答应一脚踢开何思卿那婆娘的事!
我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管不顾地捧起容子洲的脸,胡乱地啃了上去,一边啃一边流眼泪,起先是脸上湿腻腻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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