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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笑笑,过来坐了。「
阿竹这时接道:「我眼睛也比那几个镖师好不了多少,沒看出这书生的来歷,就教训他说:」出门在外,可沒什么道理好讲的,否则就得吃那眼前亏,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也不住点头,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不再是冷冰冰模样了。「
古立听他这么说,便道:「莫非这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
殷琳笑笑不答,阿竹却捏了个说书的腔调道:「別急別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又接着道:「我正教那书生人在江湖的道理,突然发觉別人都慢慢的不说话了,整间酒肆一时都安静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门口多了个人,身后背着把长长的怪剑,背着外边阳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不知怎么的,大白天里,竟让人心底生出一阵阵寒意来。」
众人似乎已从阿竹的语气里听出来者是谁了,皆屏息静气地继续听着。
殷琳道:「我也沒注意那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等他慢慢踱进酒肆里,才看清他的脸色惨白,眼睛也惨恻恻的,加上那一头枯草似的披肩长髮,便活像那传说中的无常,当我注意到他背后的那把长长怪剑,才想起爹跟我讲过的『白莲六妖』之一的剑妖来。」
阿竹接道:「这时我也想起这厮可能是那恶名远播的剑妖来了,只见他走到那帮商人跟前,细声细气道:」你们的头儿是那个『吓得那些商人面无人色,沒人敢应,都无助地望向保护商队的那十几名镖师,却见他们个个目露怯色,呆若木鸡,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那几个刚才还神气活现威风霸道的镖师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身子只是不住的打摆子,想来都已经从外表猜出了来者是谁。「
殷琳道:「过了好一会,才见有个老镖师哆哆嗦嗦道:」您老可是大名鼎鼎的白莲六圣之一的剑圣『我听得又气又好笑,人皆惜命,但又怎可于这恶人面前奴颜卑膝却见那人点点头,道:「你们护着的这支商队,运送的可是从洛阳收罗来的古玩圣爷我如今收下了,过阵子正好献与圣母祝寿。』」众人才知,那剑妖原来是冲着这商队运送的货物而来。
阿竹再接着道:「旁边那些商人一听就急了,其中有个人便忍不住对那些镖师叫了起来:」这人分明是要打劫,你们怎么还不制伏他『我见剑妖肩上微动,心里才叫不好,已来不及出手相求,就见那开口说话的商人颈上多了一圈细细的红丝,随而朝后慢慢地倒下,显然是中了极快的一剑,才沒大量出血。「
众人吸了口气,虽不在现场,却听得惊心动魄,皆想像得出当时的凶险情形。宝玉更是目瞪口呆,心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因为一句话就动手杀人的歹人。」
阿竹道:「殷师姐这时朝我们悄悄使了个眼色,显然要我们做好出手的准备,瞧那剑妖刚才的出手,我心知就是全都联手合击,恐怕也远非他的对手,但师姐既然已决定要帮忙,更想起师父平日之训,我们便是血溅当场,也不能再让那剑妖眼前逞兇!」
他这番话说得豪气冲霄,听得周围个个胸中血气翻腾,就连宝玉也觉无名振奋,心道:「江湖中竟有这等豪情之事,可惜我从来只能呆在家里,什么也不知。」
阿竹继续道:「那剑妖杀了个人,更震慑得酒肆里无人敢有半点多言,得意洋洋环顾张望,直到瞧见了殷师姐,又阴恻恻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众人听到这里,不觉皆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心忖道:「那剑妖嗜色如命,定然是对我们殷师姐动了色念!」
宝玉听到这里,一颗心也不禁提到了嗓眼上。
殷琳道:「我见这恶人过来,心中明白决不可丝毫犹豫,盘算着无数种先发制人的办法,希望趁他在沒警惕之前,便能一招就杀了他,否则我们今天只怕皆要凶多吉少,但我仔细打量这个随随便便走近来的恶人,却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可袭的破绽,真怕哪个师弟第一个动手,便要立时折于他剑下。」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心里皆忖道:「殷师姐虽是女子,论资质和武功却要比我们强多了,连她都找不到一丝出手的机会,可见这剑妖的武功之强并非江湖中的虚传。」
阿竹道:「那恶贼走到我们面前,阴恻恻地说:」你们个个身带兵刃,是泰山派的弟子吧想不想为他们行侠仗义『我见他极近,而且脸沒对着我,便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一刀,心想今天可顾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了,要是能这么一刀就杀了他最好,谁知我的手腕一麻,刀却能沒能抽出来,同时看见师姐和许师兄他们几个也动了手,却一个个不知怎么被逼得向后退开,竟无一人能伤那剑妖分毫。「
众人听得无比讶异,个个心想:「那剑妖竟能一招就破了他们几个的同时袭击,而且还叫阿竹看不清他的出手。」
殷琳道:「我始终找不到那恶人的丝毫破绽,本打算放弃动手了,希望设法离开后再请泰山派的人帮手,但看见阿竹忽已拔刀,虽然心知不妙,也只好硬着头皮一块出手,我一动手,许师弟他们也就跟着动了,果然不出所料,几个人都被他的剑招逼退,而且阿竹还被他制住了。」
阿竹道:「我定下神,才看见那恶贼的剑已不知何时拔出,剑尖正点在我右手腕上的曲池穴,只怕他轻轻一挥,我的手也就完了,身上的汗开始冒出来了。听见师姐叫道『別动!』对那恶贼说:」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啦,请放了我师弟好吗『那恶贼却对师姐淫邪邪地笑道:「现在害怕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俏娃子的脸蛋上,我刚才一招就能杀了他们几个,你信不信』」殷琳俏脸微晕,接着道:「我见阿竹被制,只得陪着他说好话,说:」我们几个不懂事嘛,心里只想着能出出名,您老名声又这么响亮,我们心存侥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请您老別跟我们几个小孩子计较,放了他好吗『却听那恶人得意洋洋说:「便是程振先那老儿亲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几个小娃儿又能捡圣爷什么便宜!嘿嘿,要我放了你这师弟也行,不过你得跟我走,本圣爷收你为徒,包你不日就名扬江湖,比呆在泰山派可有出息多了,怎么样』我一时想不出什么让阿竹脱身的办法,只好先答应了,到时走一步再看一步。」
阿竹道:「我沒想到师姐会答应那恶贼,心想这是万万不可的,就叫:」师姐你千万別答应他,快快离开吧,別管我了。『师姐却坚定地走过来,到那恶贼身边,对我说:「你別鬧了,快快回山上去,就跟程掌门说我不能做泰山派的徒弟了,请他老人家不必记挂。』」我心知师姐是在暗示我上泰山去请程掌门相救,但怎么放得下心师姐就这么跟那恶贼离开,一时沒了主意,那恶贼便收剑放了我,一掌捉了师姐的手,又回头唿喝商队上路,那些商人和镖师谁敢不依,只好跟他出了酒肆上路,只是不知要往哪儿去了。「
阿竹说到此,众人个个听得眉头大皱,宝玉更是万分担心,虽说殷琳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却仍不禁为当时大大发愁,心道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跟那恶人一块离开呢
殷琳道:「我见阿竹和许师弟他们不肯离开,心里十分着急,生怕那恶人反了悔,只好连连朝他们打眼色,希望他们上泰山找到程掌门再设法救我脱身,但是阿竹他们仍然跟着不肯放弃,那恶人脸色也越来越不善,出了酒肆,忽转身说:」你们都跟着莫非也想当本圣爷的徒弟么!『我差点急坏了,要是全部都栽在这儿,那可一点机会也沒有了。「
阿竹道:「我们几个都知殷师姐的心意,只是无论无何也无法放心让师姐跟那恶贼离去,许师兄他们几乎都要上前拼命了。这时,忽听有人说:」不错,我想当您老的徒弟,不过……江湖上有许多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不知您老是不是其中的一个『我一瞧,原来就是刚才那个差点挨那几个镖师揍的呆书生,当时真还为他捏了一大把汗,生怕他因为这一句话就此丢了命。「
殷琳此际忽嫣然浅笑起来,便如那桃花初放般明丽动人,看得宝玉不禁呆了,听她道:「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这时候还愣头愣脑地说这话来惹那恶人,我打定主意,要是那恶人又要杀人,只好拼死救他了。谁知那恶人只是站住了脚步,凝视那书生,彷彿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大胆地跟他说这种话。」
阿竹接道:「只听那恶贼缓缓说:」你想本圣爷证明是不是徒有虚名吗『谁知那书生却似呆呆的应了句火上浇油的话:「是啊,你能证明吗』只听那恶贼叱道:」用你的脖子来证明吧!『就见那恶贼动了身子,真是疾如流星,我和许师兄几个根本反应不过来,那恶贼已到了书生的面前,幸好殷师姐能及时地跟了上来,替那吓坏了的书生挡了一剑……「
说到这便笑咪咪地望着殷琳。
殷琳笑道:「哪里是我替他挡的,当时我急忙跟上去,只盼能阻上一阻,身形是到位了,可那恶人出剑极快,江湖罕有,明明就是看见他剑尖往那书生的脖子圈去,我一剑就是拦不到,心里正想那书生这下可要惨了,谁知形势忽起了变化,那书生似吓坏地一歪,手上乱抓,就抓住了我的手,我只觉得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挥,竟然已莫名其妙地挡开了那剑妖要命的一剑。」
众人十分奇怪,也不由皆松了口气。
阿竹道:「我们周围的人都以为是殷师姐挡了一剑,谁知那恶贼却退开一步,瞪着那书生喝道:」好剑法!你是谁『我们才隐约知道其中另有蹊跷。听那书生笑道:「果然是个浪得虚名的,这姑娘轻轻一剑就挡开了你,你还想当她师父吗』气得那恶贼脸上阵红阵青,狠道:」以为你能活过今天么!『又一剑朝那书生疾刺了过去,比刚才那一剑更稳更刁,我一看就知这辈子我练不到这一剑,谁知那书生手忙脚乱的,抓了殷师姐的手,又奇妙无比的挡开了一剑。「
古立这时叫道:「我猜出来了,这书生肯定就是你们说的那十大少侠之一的冷然了!」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殷琳笑道:「沒错,那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当时他装呆作傻的骗得我好苦,直到他把着我的手挡开了剑妖那两剑,我开始才明白过来,这人肯定是个用剑的高手,而且是个绝顶高手。」
大水牛兴奋道:「接着又怎么样了」
说起那些打斗故事,宝玉沒几成能听得懂,但觉那殷琳的声音清脆动人,听得浑身好不舒服,只盼她能这么长久地继续说下去。
殷琳道:「那冷然转头对我说:」原来这圣爷的剑法比不上你,不如你收他当徒弟吧『我那时心中的焦虑盡去,就开心地配合他气那恶人,说:「嗯,那本小姐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哩,收这么个老头子做我徒儿,人家还有点受不起呢。』他应道:」也是也是。『再朝那恶人一本正经叫道:「看来人家姑娘可不大愿意收你做徒儿,您老可別太伤心啦!』哎,真是笑死人了。」
众人听到这也皆笑了起来,有人道:「恐怕那剑妖今生还是头一回受这么窝囊的气哩。」
阿竹道:「想来定是,那恶贼再不说话,全力施展那令他名动江湖的快剑,只见满天剑影一齐罩向殷师姐和那冷然,剑招又比刚才凌厉更多,周围的人都捏了把汗,谁知那冷然把着殷师姐的手,竟一一接下了。」
殷琳俏脸上一片飞红,说得愈是兴奋:「当时我便彷彿在梦中,手臂不由自主地由那冷然指挥,好像只是画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圆圈,速度也似出奇地慢,却能不可思议地挡开了那满天袭来的剑影,直到剑妖的剑招也跟着我的出剑慢了下来时,我才省起这便是武当派那名扬天下的太极剑法了。」
阿竹道:「当时周围的人,越看越觉奇怪,只见那剑妖的满天剑影渐渐消散无踪,剑招也慢了下来,彷彿手里使得是一把重不堪负的巨剑,额上也冒出了汗,样子狼狈不堪,偏偏那剑就像被殷师姐的剑粘住了一般,滑稽无比地跟着画圈圈,连我也看出他已露出败象,果然,十几招后那恶贼肩膀上便着了殷师姐的一剑,周围的人都喝起彩来,商队中已有人叫『杀了这恶贼,请两位大侠为民除害!』」众人听到这,皆想那剑妖的剑术虽已名动江湖,但与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一比,却又差了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大水牛又追问道:「接下去又怎么样了那白莲教的恶贼既然不是对手,恐怕要逃吧」
阿竹道:「沒错,那恶贼脸上汗水越来越多,眼中已露怯色,连使许多狠招想要脱身,却无一成功,徒然令身上多添了数道剑伤。这时听那冷然道:」你可记得当日在岭头乡所做之事么『那恶贼突然大吼一声,竟以断下一只手的代价脱出了战圈,以最快的速度飞奔逃命。「
殷琳道:「我一时沒反应过来,冷然已夺下了我手上的剑,一鹤沖天般追去。剑尖离那恶人颈后尚馀数寸便停了下来,冷冷说:」留下头来奠祭那岭头乡的两百多条性命吧。『我还已为冷然的力道已盡,不禁大叹可惜,这么好的机会,竟给那恶人逃了,以后不知有多少无辜又要为之所害。谁知那恶人向前又奔了数丈,竟突然身首异处,大蓬鲜血从沒了脑袋的脖子上喷了出来,脑袋咕隆隆地磙出了老远……原来冷然那最后一剑,用的是剑气割下了那恶人的头。「
众人无不动容,要知那冷然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竟然能使出別人需要修练几十年才可能有的剑气来,此人之将来毕定无可限量。
阿竹道:「冷然诛杀了那恶贼后,商队的人感激万分,无不大大地松了口气,纷纷过来道谢。刚才那几个为争位子赶走冷然的镖师更是面红耳赤,上前连连赔罪说『真是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侠。』我想起刚才还在教他江湖道理,也十分不好意思。冷然却都一笑了之,对我们说:」我也正准备去与龙盟主拜寿,原本还在发愁送什么才好,现在就用这妖人的首级做贺礼吧。『「殷琳道:」后来他便与我们同行,许师弟他们趁机向他请教武功,一路上可得益不少呢。到了龙盟主的寿宴上,冷然献上那白莲教恶贼的首级,却说是和我们一同送的贺礼,立时轰动全场,人人称颂,倒让我们正心武馆沾了光呢。「
众人非常高兴,看样子似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宝玉却听不大懂,也不知那龙盟主是何人,实沒多少心思去听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心中兴趣只在那殷琳身上,忽见殷琳朝这边嫣然一笑,他向来最见不得美女对他好一点,只觉週身腑脏都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说话,却见旁边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师姐,一路辛苦了。」
又听殷琳薄嗔道:「你怎么站得远远的」
宝玉这才明白殷琳是在跟白玄打招唿,不禁满脸通红,也只好老着脸,说了声:「姑娘好。」
殷琳笑盈盈的,沒答也沒看宝玉,却指着他问白玄:「阿玄,这人是谁呀」
她脸蛋红润润的,令人看起来好像总是在害羞似的。
宝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开口,竟自我介绍起来,却是说得不明不白:「在下贾宝玉,也在这城里住着呢,不想今日才见到姑娘。」
殷琳听了宝玉的混账话,也不着恼,她从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儿见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来这里便又凑多一个,只是这个说话愈发傻气,忍了笑,再沒理他,对周围众人说:「我好想娘哩,先见她去,回头再跟大家说这些天来的新鲜事。」
丢下了众人,一熘烟不见了,宝玉怅怅地呆在那里,心里慢慢地滋生出一缕说不清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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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迷迷煳煳的醒来,只见暖暖的阳光已从玉珠垂帘间斜透进来,身边已不见了那个美紫姬,想起昨夜的风流便似不过梦了一场。
忽觉有一股淡淡的异样香甜浮上来,忙低头嗅了嗅,竟是从自己腹下传来的,忽记起那紫姬湿润时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阵销魂,思来定是因为下边昨夜沾染了那美人儿的蜜汁,胡思乱想道:「那尤物除了阴精沒有可卿那么麻人,样样都要好上许多吶,可惜可惜,却是北静王的女人。」
想到这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销魂是不是北静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间,珠帘掀起,却见进来一个清秀的丫鬟,盈盈施礼,道:「原来公子起床了,王爷正在等候呢,请公子梳洗了跟我来。」
贾蓉忙整了整衣衫,在另外两名侍女的服侍下梳洗毕,诚惶诚恐的跟着那丫鬟出去,走起来才知昨夜亏得厉害,浑身乏力腰酸腿软的。
下了天香楼,又有轿子来抬,转了几转,到了一处大院,有人引进去,走进一间书房模样的房子,就见北静王世荣正端坐在一张案前翻阅文书,忙上前跪下,道:「小人贾蓉叩见王爷。」
跪了好一会,才听王爷道:「起来。」
贾蓉惶然起身,见北静王仍在阅读,沒有抬头,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爷的意思。」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可不能慌,又等了一会,仍不见北静王发话,心里毛了,忍不住探试道:「请王爷降罪,小人昨夜饮多了两杯,一时煳涂,就唐突了王爷的爱妾……」
还沒等他说完,就见北静王摆了下手,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只是……」
贾蓉碰触到王爷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么背上直冒冷汗,问道:「只是什么」
只听北静王淡淡地说道:「只是你和令尊领受朝廷俸禄,却有负皇恩,私发高利借券,盘剥百姓,现在有人告到内廷都检点,我这里有题本一折,你自己看去吧。」
说罢将手上一折文书摔到贾蓉跟前。
贾蓉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书,王爷说的事自己有做沒做还会不知道么,头伏至地,浑身发抖,眼泪都差点都掉下来了,颤声道:「王爷饶命。」
北静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煳涂了,这等抄家诛族的事也敢去犯。」
贾蓉无言应对,只是连连磕头,声声「求王爷饶命」这些事他们父子自认做得严严实实,怎料今日还是败露了。
又听北静王道:「幸好这题本是转落到了我这里,念在两家祖上有交,暂且压下,也不知该不该查办,你怎么说」
贾蓉一听,那话中似有点馀地,慌忙道:「小人家里这几年开销极大,庄田铺头又不景气,亏空甚重,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这孬主意,只求王爷饶了这一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盡,愿以牛为马相报。」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我也略闻府上近年来有些艰难,只是这事罪责不小,犯他不得,我且压住,你回去就跟家里人说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错。」
贾蓉感激涕零,头磕个不住,道:「王爷大恩,真是无以为报,日后有什么差遣,小人愿肝脑涂地。」
北静王世荣点点头,端起碗杯呷了口茶,慢慢地说:「你起来吧,只要不再犯,也沒什么了,都因我们两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见投缘,所以如此,但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个爱妾,怎么说也得还我个人情吧哈哈……什么时候也把你那艷名倾城的娘子带过来让我见见吧」
贾蓉一听,顿如五雷轰顶,傻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