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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还得两边倒的勤快些才是,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贺师弟,你说是吧?”
赵家老祖话语中的挖苦,威胁之意甚是明显,被他唤作贺师弟的老者却是半点脾气都不敢有。只见老者苦笑一声,道:“赵师兄说得极是,贺某受教了。”
赵家老祖见他如此,冷哼一声,随手将手中的匙令扔向了身后。一只衣袖凭空一转,匙令便被其裹挟着拖入了虚空之中。
老者见状不由地目光一凝,暗道:“除了赵家老祖之外,竟然还另有他人护在那名后辈身边。这白家和三门六户可谓是正锋相对,难道三百年前的那一幕又要重现了不成?”
老者如此想着,下意识地便扫了站在一旁的何纲一眼,见他犹自盯着地上的人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地叹了口气。
三百年前的白家和三门六户之争,身为宗正殿殿主的他为了避免引祸上身,选择了两不想帮,最终白家不败而败,三门六户不胜而胜,他虽不曾受到波及,却也颇受白家和三门六户的不喜。他自知无法继续执掌宗正殿,便瞅准白家和三门六户相互猜忌的机会,顺利地将自己的徒弟何纲推上了殿主之位。
却不曾想,老者认为乖巧听话的何纲陡一上位,便明目张胆地倒向了白家。平日里,白家和三门六户相安无事,老者便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有看见。事到如今,眼看着白家和三门六户又要再起争端,而何纲却还是一根筋地倒向白家,老者担心其引火烧身,这才匆忙赶来主持大局。
老者见赵家老祖收走了护殿法阵的匙令,心中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如此一来,不管那名后辈是生是死,都和他们宗正殿无关了。
赵家老祖虽然并不如何待见这位贺师弟,却也不愿失了礼数,走之前依旧拱手行了一礼。贺姓老者见状,自是拱手还礼。
待到赵家老祖一去,老者神色陡得一变,转头对缩在角落里的管事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抬去白家!”
那名管事闻言连忙躬身应诺一声,这边急匆匆地出去唤人去了。直到白家来人被抬出大殿,何纲犹自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板愣愣地出神。
老者见自家徒儿如此魂不守舍,不由地眉目一皱,厉声喝道:“何纲!”
何纲闻声抬起头来,脸上却满是骇然之色。只听得他犹自喃喃自语道:“我可是宗主之下的一殿之主,他怎么敢!怎么敢!”
老者见他如此,神色间闪过一丝不忍,心中暗道:“这些人对自家师父犹能挥剑向相,更何况像你我师徒这般的小人物。”
老者如此想着,不由地幽幽一叹,温声道:“这纷争能让人平步青云,自然也能让人粉身碎骨。你听为师一句劝,千万莫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搏。”
老者说到最后,话语之中已然带上了丝丝祈求之意。
何纲闻言抬起头,见平日里待自己甚是严厉的师父此时已然一脸慈色,神色间闪过一丝不忍。他将头偏向一边,低声道:“已经晚了!”
“你说什么?”
老者闻言双目一瞪,好不容易才显露出来的一点慈意瞬间消散地无影无踪。
何纲见自家师父又要发怒,眼中精光一闪,小声道:“一个月前,娟儿已和一名白家子弟情投意合,结为了道侣。”
老者冷笑一声,什么情投意合,如若不是双方家长撮合,男女玄修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又岂会如此草率地结为道侣。
老者扫了何纲一眼,见自己这个向来乖巧听话的徒儿虽然依旧恭敬地站在那里,眉宇间却是隐有一丝得意之色在流转,不由地暗叹一声,“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何纲见状双目一凝,沉声道:“师父,事已至此。我等已无回头路,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哈哈哈......”
老者见他犹自执迷不悟,不由地怒极反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你能动得了他?混账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想着跟人搏命!”
何纲闻言神色一恼,面色也随即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想要出言反驳,却又想不出半点反驳的话语,只得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
老者见何纲如此,也不再理会于他,转而开始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局起来。
一时间,大殿之上寂静无声,任由这对心思迥异的师徒各自凝神苦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