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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他这是担心啥?怕她把那个烟灰缸似得钻石戒指给偷了还是吞了啊?
湛蓝心中窒了下,但表面工程做的十分到位,附送上温软甜美符合妻子形象的微笑,“是啊,她都要拿着出门了,就接到了家里的人电话,好像挺着急的,我就让她先回家去。”
从秦湛蓝的神色中,并未察觉她有什么异样,既然是李嫂把文件给她的,她就没看到那枚钻戒。
他目光仔细描摹过她清新的眉眼,心绪浮沉,薄凉的唇轻轻翕动,像是有什么要说,却又不能说。
湛蓝也望着他,在等着他开口,可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就此松开了她的手臂,转身,复进了会议厅里。
奢望终是奢望,不管是等他解释昨晚许晴的事也好,还是解释那个戒指也罢,回应的是电梯门打开时“叮咚”一声。
明明不该对这个男人有非分之想的,一份真情对都市男女来说是多么的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她捏了捏手掌,走进刚好打开的电梯,里面有两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员工,正在谈论下个礼拜六哪个大总裁嫁女儿,很不凑巧,那个大总裁就是她的父亲。
“听说了嘛,震元集团那个千金要嫁的是个穷小子。”
“当然听说了,他们这对是典型的凤凰男配孔雀女,一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能靠着白富美出人头地,城府深着呢,没准等地位一稳,就把秦家千金给踹了。”
“不会吧,听说他们是未婚先孕,说是等孩子生下来后,再把满月酒和婚礼一齐办的。这孩子都有了,那个姓肖的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
两个女员工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着,她收到过秦心漪的两张请帖,但都给撕了,连一眼都舍不得给,楞没瞧见办酒的地址。
原来,他们是要这里办酒宴,那个男人果然手笔够大。
从电梯里出来,那两个女员工还在讨论秦心漪和肖韵琛,湛蓝很不地道的想,希望她们说的都会成真。
——
那天过后,靳明臻在那个关于脑肿瘤报告结束后,就回了一趟家,拖着那个装有烟灰缸的行李箱出国去了,也没说哪天飞回来。
还好在靳明臻一离开,她的工作量就多了起来,忙着要发行唱片,又得医院家里两头跑,把母亲和小马驹都得兼顾上,压根没有时间去想那个男人这次出差是否也带上了许晴。
因为受到公司力捧,徐航还帮她接了两支不错的广告,一支是洗发水的,一支是国际高端化妆品。
看吧,有人包装就是不一样,都跟国际接上轨了,惹得公司里那群嫩模个个眼红,谁叫这是个拼后台的时代呢?
拍完化妆品广告,回到靳宅时已过凌晨,实在太累了,脱了鞋子外套,懒得卸妆,直接倒头睡下。
第二天,将她吵醒的是熟悉的手机闹铃声,那个铃声的主人是——
猛地,她受惊过度似得睁开眼来,厚重的窗帘拉得严实,一丝晨光也溜不进来,昏暗里,她看到了枕边男人一张模糊的脸部轮廓。
靳明臻什么时候回家的?
她昨晚真是太累了,居然一点都不记得。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身子动了下,他微微眯了眯眼,“惊喜吗?”
她摇了摇睡眠不足而昏沉的脑袋,一个礼拜未见到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同一张床上,跟她盖着同一条被子,那强有力的手臂还紧紧搂着她的肚腹,说实在的,惊讶比惊喜多一点。
于是,她也这么从善如流地这么告诉他的。
靳明臻并未说话,手肘撑在枕头上,一支手撑着太阳穴,讳莫如深地看着她,饶是屋内昏暗,湛蓝有种直觉,他正盯着自己,脸不禁红了红,扯着被子往脸上盖去,只剩两骨碌转悠着的眼睛,又听得他轻笑,“还有更大的惊讶等着你呢,今天可是个黄道吉日。”
经他那么一提点,她忽然就记起今天确实是个特殊日子。
不过,可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应该说是黑道凶日才对吧,今天可是她妹妹和肖韵琛订婚的日子。
“你不会是真的想去他们的订婚礼,给他们祝贺吧?我才不高兴去呢。谁会没事找虐啊?”
她躲在被子里,嘟着小嘴儿嗡声嗡气地抱怨着,又不傻,去了只有被虐到的份儿,秦心漪一家四口带着亲戚朋友把她虐得骨头渣渣都不会剩。
即便是小小的抱怨,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好听,已有一个礼拜没听到,说来也甚至想念。
“嗯,这不有你老公在嘛,谁敢虐你?”
湛蓝知道只要有这人在,他都会义无反顾地保护自己,心口不觉地就软了一下。
但她还是不太想去,昨晚睡得太晚,她还年轻,正是该补充睡眠的时候,据她妈妈说到了五六十岁的年纪想晚一点醒都难。
“我真不想去,那些我不想见到的人,多看一眼都会伤眼睛。”
她婉转地拒绝着,在靳明臻听来,那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困意的声音像春天里小猫儿在发情地叫似得,心口一阵痒痒的。
伸手,拉下她蒙在脸上的被褥,她两截细软的手臂也探了出来,死死揪着被沿不肯放,“哎哟……我的亲亲好老公,我就想好好睡个觉,你就别拉我去了。还有,麻烦你把你的手机闹铃给关了。”
亲亲好老公,这个称呼听起来特别的舒服,一下子就又甜又软,涌到心窝里去了,连身子里最深那根弦一下子就绷硬了。
---题外话---虽然只是两更,但是有8000字,比平时多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