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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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蠡写成了囚绿记，在那个时代，他满怀深情地思念北平的一棵长春藤有人评价说：“生命真纯，节奏美好。陆蠡的成就得力于他的璞石一般的心灵。”几年前读了它，我至今总还想起“人是在自然中生长的，绿是自然的颜色。下雨的时候，我爱它淅沥的声音，婆娑的摆舞。”

    我开始相信，生命是绿色的。

    女孩子大都钟爱于花。而我却在小时侯就喜欢绿色多一点。

    记忆中，外婆家的老屋后，常有不少从外公肩上的筐中跑丢的谷粒子它们的生命是自由的，是快乐的。看着外公不想却不禁留下的这片绿色，我会悄悄地绕过，蹲下，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仿佛这样可以听到它们的细语，仿佛这样它们也便会看到我的眼睛，一种无边的纯洁，一个同样自由的生命。然后，我幻想着屋后是一片绿色的稻田，远处，还有一片带着泥土香味的草坡。

    那时侯，绿跟我都是无忧的。

    曾经靠着一面石子墙，盯住那刚从缝隙里探出不久的小草。我想，我会看着它再长出一片嫩叶，听取她舒放的声响，定能抓到它蠢蠢欲动的生命可那一刻，至今都没能等到。也许，那片嫩叶早已长成，早已爬上了石子墙，伸长到人家的院子里，攀缘进他们的茶香，他们的欢声笑语落入了他们的梦。

    绿是无声的，绿是跳跃的。我开始思索。

    也幻想过桃花园式的小村庄，幻想过五柳先生的隐逸生活，更幻想过充满诗情的小木屋。无声无息，绿也悄然而入。因为幻想，我将母亲的阳台布满了各种绿。疲惫的母亲便很快学会了端详绿色的叶，绿色的藤偶尔还会对着一棵不起眼的杂草微笑。

    可母亲说我家的阳台比她的要漂亮。我说，那是绿的延伸。母亲再一次微笑，笑得很美，很真。仿佛，她仿佛是看到了那个可爱的、爱寻思的小女孩，仿佛是看到了外婆老屋后的一片葱绿的稻田朋友说，绿更是一种心情，是一种生活，它有时是人的颜色。

    “下雨的时候，我爱它淅沥的声音，婆娑的摆舞”

    我心头一阵窃喜，原来，要找的生命不留在石子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