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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张咀还挺甜!”
文士仪心头给她笑得蓦然一荡,一双直勾勾的色眼,射出异样光彩,眨都不眨!
四目相对,侍婢两颊有若火烧,嗤的轻笑道:“文相公,你怎么啦?”
文士仪啊了一声,想起自己吉凶未卜,怎好如此失态,俊脸一红,嗫嚅地道:“在下正在静候姊姊吩咐!”
侍婢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文相公不知是在那里遇上三公主,蒙她赐铃推荐前来的呢?”
文士仪是什么人,早已瞧出对方心意,一时怕引起误会,连忙把自己在客店里发现金铃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那侍婢眨着眼睛,道:“文相公一鸣惊人,不但蒙三公主推介,连我们大公主,平日里极不轻易许可人的,今日也向神君面前荐举,岂非难得。”
文士仪放下耽心,色心也随着潜出,低声笑道:“虽蒙两位公主介荐,但姊姊大德,在下也不敢或忘。”
侍婢娇羞脉脉的瞥了他一眼,口中欲语还休。
文士仪那禁得起她恁般挑逗,胆子一壮,伸手便往她纤腰上揽去!
侍婢忽然脸露惊色,急急以目示意,一边说道:“啤子奉公主之命,神君在宫中传见文相公,请快随婢子来!”
文士仪侧眼一顾,果然见到一个人影,缓缓走过窗前,连忙躬身道:“那么烦请姊姊领路!”
那侍婢轻声道:“十绝谷虽然不禁男女私情,但也只限练功静室之中,此处法令最严,文相公初来,还得处处小心!”
细语喷兰,脂香微度,她当真显出十分开心!
文士仪知她所说不假,更加动心,也称谢不迭!
当下由侍婢引路,领着他穿过-廊,直奔后院。
一会工夫,已到了庄院后面,那是一处悬崖,崖上隐隐有着一条极窄石径,侍婢招呼一声,便往石径上走去。
文士仪不敢多问,提着真气,紧随她的身后,往崖壁上走上,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盏热茶时间,回头瞧去,自己两人,已在云上。
又走了一会,窄径尽头,恰是两崖中间。
侍婢不再理他,走前几步,在石笋嶙峋之处,躬身道:“婢子春云,奉命带同十全老人门下弟子文士仪人宫。”
话声未落,只见中间两根石笋,忽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高大崖洞,看去甚是幽黑昏暗。
文士仪心中迟疑,但眼见春云已然往黑洞中走去,也只好跟进。
约莫走了数十步路,便到尽头,春云首先朝壁跪下,俯伏默叩。
文士仪忙也将身跪倒在春云身后,猛觉眼前一花,定神再瞧,眼前已然换了一个境界。
只见画栋雕栏,到处通明,八根大红抱柱,并排两行,上面盘着金龙,中间设着一个水晶宝座,上铺虎皮。
四面粉壁上,画着无数天魔美女,远远望去,媚目流波,栩栩如生,粉腿雪股,活色生香!俯仰坐卧,姿状不一,红桃肥绽,宝蛤环含,婆娑妙舞,冶艳尽态!
文士仪出世以来,几曾见过这种画像,不由又偷看了好几眼,竟然越看越爱,看了个淋漓尽致。
看到妙处,渐渐目迷神移,不克自制,若非还想起身居危境,有着顾虑,恨不得走上前去,仔细观赏!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隐隐听到四壁细乐大作,声音委婉,靡靡动听,使人淫欲顿生,魄荡神驰!
“神君升座!”
出谷莺声方一响起,乐声顿止。
文士仪蓦然惊觉,自己初来,正是奉召参见,怎可如此失态,一时竟吓了个通体透汗,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稍抬!
此时水晶宝座上忽然响起一个清如凤鸣的声音,说道:“文士仪,你既是十全老人门下,何故要投到本神君门下来?”
文土仪闻声抬头,不知何时,水晶宝座上,已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长眉细目,脸透莹光的道人。
瞧他年龄,不过四旬左右,却生得仙风道骨,飘然出世,除了两道惨绿的眼神稍嫌阴森之外,那像魔道中人?
他身后分站着四个粉装玉琢的垂髻女童,手中各自捧着古剑、拂尘、玉笏、令旗,目不旁视,一派肃穆!
文士仪瞧着这般光景,早已叩头像捣蒜般答道:“弟子下山之时,原是奉师傅之命,要弟子混入十绝谷,探听神君机密”
“唔!此事岂能瞒得过本神君?”
文士仪暗暗透了口气,又道:“弟子下山后,见江湖上到处推崇神君,乃是武林中第一人物,始知受了师傅蒙骗,衷心景慕,已非一日,只苦于无缘拜谒”
十绝魔君点头道:“你说得还算老实,十全老人要你前来,有何用心?”
文士仪道:“师十全老人时常说,他忍耐了十几年,不能赢得神君,决不下山去。”
十绝魔君脸上不由飞起一丝诧异之色,一面徐徐地道:“他要忍到何时,才能赢得本神君?”
文士仪道:“他说要到取得神君十绝真经的那一天!”
十绝魔君听得脸色骤变,道:“这就奇了,他如何知道十绝真经这个名字?”
说到这里,双目突然射出两道森森碧光,问道:“你师傅果真是十全老人?”
文士仪和他目光一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忙道:“弟子从小由他扶养长大,他就是十全老人。”
十绝魔君点头道:“你把绝户剑法使一招给我瞧瞧!”
文士仪领命站起,退后几步,右手中食两指一骈,-了个剑诀,代替长剑,正身吸气,右腕一转,剑诀直竖,使了一招“一柱擎天”正待错步转身,接演第二招“三星入户”
“够了!”
十绝魔君晶莹如玉的脸上,笼罩了一层狞笑,道:“你师傅武功如何,你可曾亲眼见过?”
文士仪想了一想,道:“弟子自小由他扶养长大,知道他平日身体衰弱,从未露过一手武功,即使传授拳剑也只是口授”
十绝魔君冷冷道:“哼!他本身武功已失,如何向你们示范?”
文士仪惊奇地道:“不过弟子确信他武功极高!”
十绝魔君冷冷地道:“此话怎说?”
文士仪恭敬地道:“弟子下山那一天,他曾露了一手,粗逾手臂的柳树,经他轻轻一切,立即应手折断,而且断口处,平整如削”
十绝魔君先前似乎并不置信,但忽然之间,脸上满布杀机,阴声笑道:“赵正令,你真是死有余辜!”
他自以为当年他和十全老人比武掌劈石翁仲的秘密,天下无人知晓识破。那想此时,听文士仪说起当时被迫切断心经,废去武功的天南剑客赵正令,居然依样葫芦,以此手法骗了他的门徒,那么显见自己所为,也早已被他觑破了。
这一件有关自己威信的秘密,怎能容人泄露?
但文士仪可不知究竟,惶然地道:“弟子不认识赵正令其人呀!”
十绝魔君冷笑道:“文士仪,枉你天份极高,被赵正令出卖了,竟还懵然不知?告诉你,他就是你的师傅,假冒十全老人之名的人!”
“他他叫赵正令。”
文士仪骇诧得不知所云!
十绝魔君微一沉思,又道:“晤!以本神君看来,你们师徒之间,似乎早有裂痕,你且把从师学艺经过,详细说来听听!”
文士仪懔然地跪下身去,叩头道:“神君神目如电,洞瞩隐徵,弟子和他名虽师徒,恩义早绝,他一直把弟子当作外人看待。”
接着便加油添醋的把赵正令如何不信任自己,在传授之时,经常支使自己下山等等,-造渲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