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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小说网 www.yndy02.com,最快更新燕赵雄风最新章节!


    燕青站得远远的,笑笑道:“兄弟,这是你祖传的秘技,我们自然无权过目,理应避开的。”

    张自新摇摇头道:“不,即使我真是天龙大侠的孙子,我爷爷也并没有要把这东西交给我,他是留给五大门派的。”

    朱梅道:“令祖虽有此说,但我们的能力有限,不配得到他的秘传,还是应该为张老弟所有。”

    张自新道:“我爷爷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也不能改变他老人家的意思,还是请大家一起过来看看!”

    朱梅刚要开口。

    张自新又道:“各位如果不看,我也不该看,我爷爷并没有意思叫他的后人来得它,或许他老人家根本不想他的子孙学武”

    燕青道:“你怎么知道?”

    张自新道:“姥姥对我练武之事最反对,她从来不教我武功。”

    朱梅笑笑道:“令祖母是个有心人,她见你这一身资质,惟恐寻常的武师会把你给教坏了,那岂不误了你”杨青青道:“这话对,你在镖局里,刘老伯只给你打了底,却不能教你练功,华老爷子教你一套剑法,也是因为我的关系,因为我不明就里,想把我们杨家剑法传给你,差点害了你,如果你跟我学成了,一辈子也不会有大成就,他教给你的这套唯心剑法,只是集剑式之大成,并没有一定中数,不会影响你的发展”

    张自新道:“你骗人。”

    杨青青笑道:“这是华老爷子亲口说的,从你买剑那一天,他就注意你了,他十分爱惜你,却不敢教你。

    如果不是我多事,他根本就不会管你,你想想,连浊世三神龙都不敢做你的师父,谁还敢教你武功呢?”

    朱梅道:“令祖母也是知道你的资质太好,所以不敢教你,只把破解铜人的招式在暗中指点你,她认为只有令祖的武功造就,才配得上你的天赋。”

    张自新道:“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朱梅道:“她是天龙大侠的夫人,自然深知武学之理,天龙大侠的武功无须深究苦练,条件够了,垂手可成,她怕你分心,想等到你长成了再告诉你的,只可惜她没等到那一天,就被人害死了。”

    涤凡道:“不错,天龙大侠二十年之期,她一定是知道的,所以先把破解之法暗示给你,等到今年再带你来,怎奈天不假年,幸好鬼使神差,仍把你送来了”

    张自新道:“我不管,如果你们不看,我也不要看了,干脆毁了它算了!”

    说着拔出剑来,要砍木匣。

    燕青忙道:“砍不得!”

    涤凡却道:“让他砍好了,这是他的东西,他有权决定”

    张自新道:“我爷爷明明是留给你们的。”

    涤凡笑道:“不对!这是令祖留给你的,他可能与令祖母早就商量好了,才会在洞中设置了二十五个铜人,把破解铜人之法教给了令祖母,叫她选择一个资质特佳的子孙,前来承继祖业!”

    朱梅道:“天龙大侠不会这样吧?”

    涤凡道:“天龙大侠明知我们之力,每年只能破解一式,二十五个铜人,只给了二十年期限,这明明是要我们替他看守洞府而已。”

    张自新道:“我爷爷怎么会那么自私?”

    涤凡道:“令祖对我们五大门派恩德深厚,我们应该尽力的!他所以不明说,只是顾全我们的颜面而已。

    “因为练武的人意气最傲,他如果说我们替你看守洞府,似乎太瞧不起我们,是以他变了个方法差遣我们,而且指定五家掌门每年留此半月,是让我们对外好看一点。”

    灵虚上人道:“话是不错,天龙大侠谦逊为怀,要他说出叫五家掌门替他守洞,他绝对说不出口,可是事实上这个责任很重,非我们五家门人齐集不可,这些年来,江湖高手明中暗里,前来窥探的不少,如不是合我们五家之力,这个秘密很难保藏这么久。”

    燕青道:“天龙大侠如果是为了留交后人,明知前几年不可能有人够资格,为什么不把期限挪后一点呢?”

    朱梅道:“据我猜想天龙大侠的后人一定不少,所以每年开放门户一次,让张老夫人作个选择,张老夫人一定看不中别人,直到张老弟出世后,她才选中对象”

    燕青道:“那为什么又把期限定为二十年呢?”

    涤凡道:“这是那神秘客与天龙大侠所定期限,二十年后,那人的传人出世了,如果天龙子孙中仍无人够资格,就干脆隐姓埋名,不必与人争雄,以免贻祸子孙。”

    张自新闻言一喜道:“这么说我的亲人还在世了?”

    朱梅道:“这倒是有可能的,也许令尊堂尚在人世也不一定,令祖母为了保密,才带你一个人离开家乡,远至京师隐居,与家人脱离关系,以免为人发觉。”

    张自新忙问道:“我爷爷的家乡在哪里?”

    朱梅道:“这个恐怕只有毛文水知道了。”

    张自新又道:“毛叔叔在哪里呢?”

    燕青道:“前几年他在秦中一带落草带保镖,名气颇盛,自从在此地受伤后,就不闻他的下落了。”

    张自新想想道:“我以后会找他的,现在这匣里的天龙秘籍我仍是不愿一人独享,大家一起瞧瞧吧!”

    朱梅道:“天龙有后,我们看管的责任已尽,无论如何也不敢要求分享了!”

    张自新道:“我觉得爷爷用这种方法骗人很不应该,我也不要它了。”

    说着抽剑在匣上一阵乱砍。

    众人连忙赶过来,因为距离较远,已经来不及了,匣子被劈得粉碎,里面掉出许多小钢丸来,却丝毫无损。

    大家把钢丸拾起,却发现钢丸上刻着各大门派的名号,钢丸共有七颗,除去五大门派外,另两颗上,一颗刻着个张字,一颗却是光秃秃的,大家拈着钢丸,莫名其妙,不知天龙大侠弄些什么玄虚。

    燕青拿起那颗光秃秃的钢丸,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又摇了几下,才对准地下用力掷去,波的一声,钢丸自动爆裂。

    里面散出一团白影,却是一个纸团。

    他拾起纸团展开看了一下,才笑道:“张兄弟,幸亏你把木匣劈。

    碎了,否则你不但一无所获,而且连命也保不住了。”

    众人骇然惊顾,抢着去看那张字条。

    “余留此玄虚,盖欲择一佳子弟继也,此匣惟余子孙得获,此外无人能破天龙二十五式,然得此匣者,如漠视五大门派护守之功而冀独享秘技者,则匣启之后,内有无形毒粉飞出,不待开启此丸,已命丧黄泉矣!

    毒粉藏于盒盖与盒身接合处,用轻胶粘合,如此盒为五大门派所得,则须共同启盒,用各家铜丸中之解药交换服下可解,每丸有解药五料,除各取一粒,余四粒须与别家交换,得五色齐全,始能解毒。

    如余之后不欲独享此秘,则五家掌门必不致求分享,是惟毁匣一途,匣毁丸出,毒粉为胶液所封,无害于人,则求失而反得,始足为余之后,亦可为余业之继也,余此举用心良苦,盖惟恐技传非人,适足为害也。

    如五大门派中能解天龙二十五式而不与众同心者,毒粉亦必惩之无偏,慎之,诫之,祸福皆由自取,勿谓余心之奸险也。

    各家之钢丸,必须由各家之独擅心法开启,妄用他法,则丸毁,解药亦毁,故五大门派,务须同心,始可无灾无患,余最后一战,心力交瘁,幸创敌亦深,彼无能为力矣!然二十年之后,彼传人亦出,实足忧之,习余之技,或可一战,胜负则未可逆料,惟听天命矣!然余研五家技业,各取精招五式,封存丸内,开丸后,如五门同心,联手创一梅花阵式,求胜不易,自保有余。

    “五大门派,则不可受荼毒,此为余惟一报诸君者,刻余姓氏之丸,惟余家藏天龙匕可启,此匕藏于余妻处,如来人为余之后,想必持有此匕,否则即为余之子孙不肖,不克以承余业,祈将此丸投诸深谷,张氏一脉,即此永绝江湖矣!文远绝笔。”

    大家看完了,个个骇然失色。

    朱梅首先一叹道:“天龙大侠设计之密,简直令人不敢想像。”

    涤凡也道:“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事隔二十年,他本人又不在了,假如我们得了此匣,有人心怀不端,想独占其成,岂不是失去了天龙大侠留技之本意,防范我们的措施是必须的,只是防范他自己的后人,则又太过分了,我们是心甘情愿退让的,假如张少侠真听了我们的话,这条命送得太冤枉了!”

    张自新这才高兴地道:“爷爷的举措是对的,如果我没有碎匣的胸襟,就不配做他的后人了!”

    虽然他的年纪最轻,这番话出口,却使每个人对他肃然起敬。

    燕青道:“我觉得这位老前辈处事还有不妥之处,如果张兄弟跟各位一起开启此匣,那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遭殃,如果还有别人在旁,还跟着遭殃。”

    张自新一怔道:“说的是啊!刚才我还叫燕大哥跟杨大姐一起来看,我死了倒不打紧,害了他们我怎么安心。”

    涤凡道:“天龙大侠的临终前才作了这个措施,心烦意乱,不会想得太多。”

    杨青青道:“我看这字迹十分工整,天龙前辈作此书时,心境十分平静,把各种可能都想到了”

    燕青道:“万一出了那种问题,怎么办呢?”

    灵虚上人道:“解药有五份,我们自然会有所措置的,也许天龙大侠对我们也有着一种考验呢!”

    张自新道:“上人是说你们会匀出一份来?”

    灵虚上人道:“这是件很秘密的事,参与的人不会太多,但是老衲敢担保天龙大侠绝不会叫我们牺牲一人去救他的后人,他一定有别的办法去解决这问题,不信打开来看看。”

    于是他把属于少林的钢丸拿起,握在手中,默运劲力。

    片刻后,摊开手掌,钢丸分做两片,然后笑道:“天龙大侠当真顾虑周到,这钢丸惟有敝门的须弥心功手法可启,老衲试了四种劲力,最后才弄对了!”

    朱梅道:“这么说来,别人拿去也没用?”

    灵虚上人道:“不错,这种心法惟有老衲一人得知,换了第二个人也没用,天龙大侠是怕我们偷懒,所以才想出这绝招。”

    说着将钢丸中一张字条拿起来看一遍,含笑将字条吞人口。

    张自新道:“里面没解药呀!”

    灵虚上人笑道:“天龙大侠顾虑到会有别人在场,惟恐解药不够,而钢丸中容量有限,所以只写了一味药品,其余几位的钢丸中也是一味药品,五家合起来就是解药,这是个很好的方法,现在你总不会怪令祖处事不慎重了吧?”

    张自新笑道:“我没想到这一着。”

    朱梅与涤凡、松月三人,因为有了灵虚上人的启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没有经过别种试验,各自用独家手法,启开钢丸。

    果然里面都是一张字条,没有解药。

    他们看完之后,都将字条吞人口。

    只剩下崆峒的那个钢丸,因为崆峒掌门人负气离去,无法开启。

    燕青道:“天龙前辈可能没想到这一点,幸亏不用解药,否则大家都惨了!”

    朱梅笑笑道:“没有关系,天龙大侠早就预料到有这一着,因此他也有了预防的指示和说明。”

    张自新忙道:“什么指示?”

    朱梅笑道:“令祖根本是吓唬人的,所谓毒粉之说,完全没那回事。”

    张自新一怔道:“没毒粉?”

    朱梅点头道:“这办法只是用来对付你一个人,与我们毫无关系!”

    张自新道:“怎么对付我?”

    朱梅道:“令祖只传了我们一招剑法,这招剑法对别人没有用,因为启盒之后,你如果存心不良,一定会逼迫我们交出解药,这样我们五个人联手起来,就可以将你制于死地了,如果你良心有愧,坐以待死,我们就告诉你实情,毒粉之说,只是吓吓你的。”

    灵虚上人道:“因为张少侠心胸昭日月,老衲首先将字条吞人口中,这一招剑式也不会被别人得去了。”

    朱梅道:“我们也是同样的情形,所以吞下字条,以示对老弟的信任,老弟可以完全放心了!”

    燕青一笑道:“原来这位老先生是耍的这一套手法,可是如果得盒的不是张兄弟而是别人呢?”

    朱梅道:“如果是我们五个人共得,则各自按天龙大侠指示,利用各家的五式精招,各练一套梅花阵式,以抗强敌,如果有一人暗藏奸心,想独占天龙秘籍,则先被毒粉之说吓住了,必会自食后果。”

    张自新道:“这是怎么说呢?”

    朱梅道:“毒是有的,不过是涂于钢丸之上,如果有人心怀不轨见到第一颗丸上的字,一定会吓得手心冒汗,急急想开另外三颗钢丸,就把毒染上了。”

    张自新道:“万一手心不出汗呢?”

    朱梅笑道:“不可能的。”

    张自新道:“为什么不可能?”

    朱梅道:“我们开启钢丸的手法都是独擅一门的,只有在心平气和的状况下,才能安然开启,否则一定会用劲,劲用大了,手心一定会出汗,天龙大侠把我们各家的虚实料得很准,所以他的安排也万无一失。”

    张自新道:“这个办法到底不是最好的。”

    涤凡道:“不错,可是也没什么不妥,主要是天龙秘籍,那是封藏在你所得的这颗钢丸之中,而这一颗钢丸,只有府上的天龙匕才能开启,别人如果得到了,即使不中毒,也是一场徒劳。”

    张自新道:“什么叫天龙匕?”

    涤凡一怔道:“天龙匕是一柄薄刃,长约三寸,天龙大侠有一手袖里藏丸的绝招,就是利用此匕发出,因为匕削铁如泥,则有许多妙用。”

    张自新道:“我可没有这柄天龙匕。”

    大家都是一怔。

    朱梅忙道:“令祖母没有交给你吗?”

    张自新道:“没有呀!姥姥被人杀死的,我回去的时候,她老人家已死了!”

    朱梅失声道:“那她一定藏在什么地方,你找过没有?”

    张自新道:“我家就是那么两间破屋子,姥姥死了之后,我就把屋子统统给烧了,什么都没留下。”

    朱梅道:“天龙匕是绝世利器,火烧不坏的,你赶快回去找找看!”

    燕青道:“那是不可能的,天龙匕既是如此名贵,张老夫人一定不会随便乱放,也许藏在贴身之处。”

    张自新道:“假如姥姥是藏在身上,那就是埋在坟里了,我不能为了要这柄匕首,去挖姥姥的坟吧!”

    大家都怔住了。

    虽然明知事关重大,但谁也说不出为了要得到天龙秘技而去惊动一位死者的遗骸。

    过了一会儿,灵虚上人才道:“那当然了,别说天龙匕是否在张老夫人墓中还不能肯定,就是真知道在墓中,也不能去惊动她的遗体。”

    朱梅也道:“不错!好在天龙大侠给我们留了一副应付之策,即使那魔头的传人复出,我们也有防备之策,倒是张少侠你自己,今后要特别小心,最好还是隐住身份,以免受到歹人暗算!”

    燕青摇头道:“隐身份是没有用的,张老夫人所以受人杀害,一定就是那家伙干的事,否则张老夫人韬光隐晦,潜居京郊,除了一个毛文水外,谁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而且她老人家采樵为生,家陡四壁,谁会去杀害一个贫苦的老妇人呢?”

    张自新想了想道:“姥姥死的时候,用血写了一个‘强’字,说不定是强盗杀死了她老人家的。”

    燕青摇头道:“一个能杀死你姥姥的强盗,必定是有超人的绝艺,那种强盗绝不会看中住在茅屋中的老太太,这个强字一定有别的所指。”

    杨青青道:“张兄弟的身份一定有很多人知道了,我虽然不清楚,可是家父与刘老伯经过一度密谈后,立刻放弃传他武功的念头,我想这其中必有原故。”

    朱梅点点头道:“这倒是很有可能的,天龙大侠的事,江湖上各有流传,倒是比我们知道的多。”

    大家又谈了一阵,仍是没结果。

    最后朱梅道:“我们的联手剑必须要五家配合,崆峒祁海棠不在,这颗钢丸也只有他能开,我们要找他去,张老弟是否有意同行呢?”

    张自新道:“我不想见他。”

    朱梅道:“也好!祁海棠为人心胸狭窄,今天在老弟手下吃了亏,必然耿耿于怀,他知道老弟是天龙大侠后人,也不好意思计较,但见了面总是尴尬。”

    涤凡道:“崆峒与张少侠之间的过节,我们当尽力为之化解,以后对少侠寻事可能还不致于,其他就难说了!”

    松月真人道:“为了操演联手剑阵,我们不多作奉陪,少侠的那颗钢丸,还请妥为收藏,说不定哪天找到了天龙匕,开启仍然有望,我们西去崆峒,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回到各家总坛,在这段时间之内,少侠多多留心自己,万一需要人帮忙,我们四家的门下,都可以随时应招,勿须客气!”

    张自新道:“我想不会有什么事的。”

    松月真人道:“以三位的技艺,我们能尽力之处虽然不多,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这里是武当令符一块,凡属本门道观或俗家弟子,门口必有令符上的标记,少侠持符前去,任何需要,他们都会提供的。”

    说着取出一块长方形的铜片,上面刻着一些符录似的花纹,递给张自新,少林、峨嵋与昆仑也都交出一块类似的铜片,除了花纹,大小厚薄都一样。

    朱梅道:“这是我们五大门派联盟时共约定的令符,每家只有三块,以备急需求援之用,符主如掌门人亲临,老弟留在身边也方便些,即使不用,也请别遗失”

    张自新见朱梅说得严重,不禁问道:“它的关系很大吗?假如遗失,会有什么后果?”

    朱梅笑道:“它是各家最高权令的代表,一牌在手,令出必行,如果落在别人手中,拿着它可以叫各家的门人弟子做任何事情,那不是很糟吗?”

    张自新仍是不明白。

    涤凡一叹道:“敝派的弟子曾经出过一次事,那次贫尼因事不能分身,才将一块令牌交一名弟子,叫他代行传令,他不慎遗失了,落在一个奸徒手中,那奸人利用此牌假传令,敝门弟子,追杀两名武当门人,几乎引起两派械斗。

    幸而松月道长深明大义,知道其中必有误会,一面阻止门下的弟子不得妄动,一面会同朱掌门人找到贫尼理论。才知道是出于受人愚弄,大家合力擒住那奸徒,追回令牌,才将此事平息下去,此后我们对于使用令牌都十分慎重”

    张自新忙道:“既然它们的关系如此重大,我还是不要的好”朱梅正色道:“老弟,我们交出令符,第一是表示对你的信任,第二是表示对令祖天龙大侠的尊敬。

    而最重要的是你一旦公开身份,那隐名魔头的传人一定会找上你,有了这四块令符,你可以任意找到一家的门下,或者要求帮助,或者通个消息,我们就可以赶来会合。

    因为五大门派有一种特殊的通信联络方式,在极为短暂的时间之内,能达及千里之外,这一种通信的方式,非紧急的事故是不准使用的,所以老弟必须先出示令符,门下弟子才肯依令传信”

    张自新道:“真要遇上这个家伙,我自己会跟他作个解决,把杀死姥姥的事弄个清楚,不想惊动各位。”

    朱梅一叹道:“老弟,我们不是帮你的忙,此人一出,不仅对老弟是个威胁,对我们也是个威胁。

    我们也想尽快弄清他的庐山真面目,而他所找的对象,第一个必是老弟,所以我们才作此要求,现在老弟总可以收下吧?”

    张自新听他如此一说,才收起令符道:“那我就收下了,一有他的消息,我立刻就通知各位便了!”

    朱梅道:“本来我们可以不必费事,每家派个人追随少侠就行了,只是我们在此的人手不多。

    我们自己要去崆峒会合掌门人祁海棠,同来的两三个人则必须赶回去,通知各处的门人小心应变,因而分不出人手来,再者,弄一批人跟在老弟身后,对老弟也不大方便,所以才想这个省事的方法。”

    张自新道:“既是如此,各位请吧!”

    朱梅道:“老弟今后行止如何?能否先留个方向,我们有事也好找一找。”

    张自新道:“我没有一定的行止”

    顿了下,他又道:“目前我想在山上住两天,为爷爷守两天灵,尽尽做后人的心,以后我想先找毛叔叔,问问我家人的消息。”

    朱梅道:“毛文水现在行踪无着,我们也会留心的,但是找他难,不如将消息放出去,由他来找老弟快捷得多,老弟以为如何?”

    张自新道:“他会来找我吗?”

    燕青道:“假如他知道你得到天龙之秘,一定会来找你的。”

    杨青青忙道:“这怎么行,张兄弟只得到一颗钢丸,并没得到他祖传武技,如果消息传出去,被那魔头的传人知道,那不是太危险了。”

    燕青道:“我的想法不同,那人如果得知张兄弟得到天龙秘籍,慑于先人之威,也许不敢妄动,否则五大门派突然撤离,他知道此地有变故,对张兄弟存了敌对之心,在有恃无恐的情形下,危险还大一点。”

    朱梅点点头道:“燕老弟说得有道理。由于张老夫人的惨死,那邪魔已开始活动了,只是因为二十年之期未满,才不便公然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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